老實說,黑木仁被他的笑容鎮住了。
以他多年來麵對琴酒殺氣的經驗,他很少會被一個人的氣勢威懾到。但不知為何,眼前這個看似無害的男人,在剛才那一瞬間給他帶來巨大的壓力。
不過他提到的某一點引起黑木仁的一些興趣。
——這個世界不存在永生。
可惜了,有這個觀點的黑川周不是組織的人,也不是他們這邊的人。
黑木仁扣上電話,晃了晃小仁,突然間又想喝可樂了。
他勾起嘴角,又翻開電話,撥打了出去。
可樂沒有喝成。
黑木仁接通灰原哀電話的時候,對方剛好在醫院。
她是跟著少年偵探團過去的,看望受了驚嚇的毛利蘭。
今天上午,小蘭在她父母的帶領下想要出去玩,可在等車的時候卻被人從身後推了一把跌落到軌道上,若不是柯南飛身撲救,恐怕現在已經被高速的列車碾成肉泥了。
這一點更加證實了,有人想要趁著她還沒有恢複記憶殺害了她。
麵對自責的父母,毛利蘭說不出什麼來。其實她並沒有什麼劫後餘生的喜悅,她隻是一想到那個小男孩舍命相救的場景,便心痛得要命。
上一個給他這種感覺的,還是那個叫做工藤新一的,她沒印象但是周圍人都在提的青梅竹馬。
所以說柯南君
灰原哀看了眼一臉陰沉的柯南,又看了眼魂不守舍的毛利蘭,確定了手機的郵件後悄悄離開了房間。
屋內三個孩子還在用自己的方式活躍氣氛,可當事幾人都沒有什麼心情去笑一笑。
黑木仁在屋外。
他晃著手機上的吊墜小仁,一圈一圈的轉著,灰原哀盯了幾秒才淡淡的說道:
“他要暈了。”
“話說你去了什麼地方?”
“嗯?”黑木仁愣了一下,“東都大學,怎麼了?”
灰原哀眉頭微皺,搖了搖頭道:“不沒什麼,隻是覺得你身上有股特殊的氣味。”
“消毒水?還是屍體的腐臭?”黑木仁笑了笑,“我去見了個法醫,他姑且算是本案的嫌疑人吧。”
“哦我記得他的名字,黑川周是吧。”灰原哀想了想道,“姓黑川他不是你們那兒某屆的畢業生嗎?”
“以他的年齡要是的話可能也很多年了吧也說不準,中途加入的人也可能改成當屆的名字,不過應該不是。”
“我問了琴酒,他說了不是。以他的權限組織大部分人的資料都能夠查詢。”
“況且黑川周這種學術上有較大才能的人,組織應該不會沒有接觸過。”
既然接觸過又不是組織成員,那麼顯然是接觸失敗了。而失敗的代價不是消失,恐怕這個黑川周背後也有人在保護。
灰原哀張張嘴,很想反駁一句難道琴酒就不會騙他嗎?但是細想想,好像沒有什麼騙的必要。
不知不覺當中,灰原哀已經習慣了黑木仁時常將琴酒掛在嘴邊這件事了。
“下午的事,和我講講?”
由於風戶京介是心療科的醫生又是最早給小蘭診斷的,於是接下來的治療也一直有拜托這位醫生。今天早晨在他們出發前還來問過,風戶京介說多出去走走有助於恢複記憶,毛利夫婦這才帶著人出門的。
黑木仁:“”
“他們不知道風戶京介也是嫌疑人之一嗎?”
灰原哀臉色微妙。
“恐怕現在有些人已經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