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左邊是一張冷淡的幼童照片,臉上毫無生氣;右邊是一張陽光開朗的笑臉,細看之下兩者十分的相似。
“深水陽平君,祝你遊戲愉快。”
黑木仁……不,現在或許應該叫他深水陽平,因為他沒有半點屬於黑木仁的記憶了。
6歲是一個要比在場平均年齡低的年歲,這裡參與遊戲的孩子年紀都在7歲之上,起碼要上了小學,否則光是舊世紀的倫敦的推理篇都不一定有人能走出第一步。
諾亞方舟卻將人封印在了處於懵懂和知事的6歲。
“深水陽平……不就是仁哥哥嗎?!”此時場上有一多半的人在看那道緩緩消失的彩色光柱下的人,少年卻像是毫無察覺一樣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
真神奇。他內心不無讚歎,上一秒自己還在訓練基地搏殺了一個人後忐忑入睡,下一秒便被帶到了這片空間來。
那個聲音說什麼?遊戲?
他現在,是能玩遊戲的時候嗎?
不對,他為什麼在玩遊戲?
罕見的,心智超於常人的深水陽平陷入了短暫的茫然,但很快便警覺的後撤一步,拉開了與人的距離。
“站住。”手裡沒有武器,深水陽平隻能握緊拳頭藏於腰側,若是來人再上前一步,他便一拳轟出去。
步美張了張嘴,對著都比自己矮的6歲少年叫不出哥哥來。
“你,你真的不記得你是誰了嗎?”光彥有些焦急的詢問,還想上前來卻被深水陽平冷厲的眼神嚇在原地。
“你們是誰?”深水陽平不回答他的問題,剛才諾亞方舟的話他聽得很明白,自己是以成年人的身份進來的這裡,那麼說明,現在的時間並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時間。
“我,我們是少年偵探團,不是我們……我們和你,我……”
光彥結結巴巴,一時之間描述不清他們之間的關係。
“我叫灰原哀。”
深水陽平轉頭看她,目光有絲絲波動。
“你的名字是黑木仁,起碼在我們和你結識的時候你叫這個名字。”
“黑木……仁。”名字的諧音讓他聯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雀躍,“這個名字是誰給我起的?”
“你自己。”灰原哀道,“在征求了你恩人的同意後,你自己取了這個名字。”
深水陽平神色趨於平靜,目光卻徹底的冷了下來。
“你是誰?”他的殺意流露表麵,仔仔細細打量了眼前這個女孩後,目光一頓,接著收斂了一身的冷意。
灰原哀沒有正麵回答,她帶上了所有人:“我們是你的朋友。”
朋友?他會有朋友?
深水陽平不信,他背負著血海深仇,除了琴酒外他誰也不會信任,這樣的他會有朋友?
“嗬。”深水陽平勾起一抹冷笑,“這個我,還真是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