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算時間的話,在那之後沒多久,我就去了美國。」
不等黑木仁說什麼,灰原哀繼續道「我要找到當初逼迫我父母的人,不管他是誰。」
黑木仁從喉間發出一聲「嗯」,他隨即揚了揚嘴角,「我和你一起。」
灰原哀堅定的氣勢頓了一下,她轉頭看向他,挑眉道「要是查到了你的那兩位身上呢?」
如果當初的事琴酒和貝爾摩德也參與進來的話,他黑木仁要怎麼辦?
特彆是貝爾摩德,她從不掩飾自己對宮野家的惡意。
黑木仁目光溫柔,他騰出一隻手來揉了揉身邊人的頭發,後者不滿的隨著搖頭。
「誌保。」他目光灼灼,仿佛太陽是在他眼中升起。
「我愛你。」他的誓言回蕩在車廂當中。
黑木仁沒有太多的時間,他在送灰原哀回去後,便立刻驅車前往東都大學,在小樹林當中等待黑川周下課。
白蘭地晚上多半是沒有空的,所以要彙報事情隻能在白天。
如果是琴酒,黑木仁自然是有什麼說什麼,琴酒知道他過往的一切,黑木仁不用去刻意隱瞞。
白蘭地不一樣,他所認知的隻是從組織基地畢業後的波特,是今年剛剛升上的行動部長,所以黑木仁不能夠對他講實話。
正當他思考的時候,就察覺到有人在接近他。
黑木仁睜眼,黑川周不怒自威,拎著公文包,應該是剛下課。
黑目測從草叢上站起來,露出個熱情洋溢的笑容。
「早上好,黑川教授。」
黑川周點點頭,「走吧,去辦公室談。」
黑木仁乖乖的跟著走在身後,像極了跟著老師的乖學生。
一路上都有學生和黑川周打招呼,後者一臉冷淡的點頭,學生們早就習慣了,所以再看向黑木仁的目光中不自覺的帶著一絲憐憫。
黑木仁……
到最後他自己也不由得悲哀起來。
黑川周放下公文包,拿出茶杯放到桌子上,抬頭好奇的詢問站在門口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的黑木仁「你怎麼了?」
「……沒什麼。」差點被帶偏,黑木仁連忙坐下接過黑川周手裡的茶具。
好在這些東西組織都有教——為了日後可能得潛伏工作,他們在組織訓練基地中學了不知道多少東西。
黑木仁安靜的泡茶,黑川周也不著急催促,他摘了眼鏡,半靠在椅背上,視線落在黑木仁的身上。
「倒是乾淨利索。」他評價黑木仁的動作,「很有組織風範。」
黑木仁將茶杯分好,端坐好「這似乎不是在誇獎。」
黑川周嗤笑一聲「懂行的人看的話,很容易就會看出你們是一個模子的手法,會聯想出你們的身份。」
見黑木仁有話想說,黑川周擺擺手道「隻是看見了提一句,我也知道這的確苛刻,一般人也不會看出來。」
「說說吧,蜘蛛和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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