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仁沒有等到理論上應該跑得最快的柯南到來。
「方便單獨詢問黑木先生幾個問題嗎?」白鳥並不冒犯,對待黑木仁也不像是在看嫌疑人。
黑川周沒說二話掉頭就走,灰原哀坐在原地沒有動彈。
白鳥見狀也不糾結,他開啟錄音筆,問道:「請問黑木先生失聯這24小時去了哪裡?」
「回家。」黑木仁回答道。
「這身上的傷……」
「家裡小孩子不聽話,跟我開了個小玩笑。」
白鳥頓了一下,小玩笑?你管這叫小玩笑?!
他乾笑兩聲道:「那這小孩子可要好好管教一下了。」
「可不是嘛。」黑木仁眉眼彎彎,應和著。
隻是簡單的例行詢問,沒多久白鳥便離開了,屋內隻剩下灰原哀還在。
「……我很抱歉。」黑木仁自知逃避是沒有用的,「我必須要賭,如果不賭我必死無疑……沒和你提前說是我的錯。」
他沒有用「怕你擔心」這類的借口,從他失聯開始灰原哀就會必不可免的擔憂,不提前說是因為禍從口出。
在他落入皮斯克手裡之前,就連琴酒也不知道他要冒這等險,但箭在弦上,琴酒也隻能在外麵做好配合。
黑木仁先是打了皮斯克一槍激怒他,又殺了皮斯克派來的神秘部隊,給了他一個借口向他發難。再快速的處理掉暴怒讓朗姆那邊有足夠的籌碼向琴酒施壓,以皮斯克對他的仇恨值拿到審訊自己的任務並不難。
所以他在早先就讓波本那邊一定要風見裕也說出24小時的時限,在組織沒有給他定罪之前,就必須要考慮他一旦被通緝便會暴露出來的組織的一些線索,令皮斯克一方隻能選擇速戰速決。
最快的審訊方式便是吐真劑,但黑木仁知道自己不會受吐真劑的影響,隻要挺過去,他便有了足夠的理由進行反擊了。
整個作戰計劃簡單粗暴,但勝算甚至不超過一半。
首先要考慮的便是那位先生的態度,哪怕黑木仁有把握自己在各方麵十分合那位先生的意,但也要考慮對方是否在這個時刻突然心情不好的要致自己於死地。
其次便是吐真劑的副作用了,皮斯克那家夥是真的該死,直接給他上了最高的劑量,還好科研部那幫混蛋沒有一起下場,要不然自己現在一定會成為瘋子淪落為棄子。
不過好在,最終勝利者是他。
聽著黑木仁在這裡賠笑臉的道歉,灰原哀不知作何感想,她將頭輕輕靠過去,臉朝一側趴在了黑木仁脖頸旁。
黑木仁能感受到肌膚上傳來的似有似無的吐息,原本勝利的喜悅被衝沒大半,隨即而來的是越來越快的心跳。
喜歡可能會是一件恒久的事情,你看見她便會覺得歡喜雀躍。可愛往往是一瞬的,在某個時刻因為某件事情或者某個動作,你對她的愛意將在胸膛處爆炸。
黑木仁覺得自己現在就在爆炸,大腦一片空白仿佛停止了思考,效用比吐真劑的副作用都好。一直以來忐忑的心逐漸安定了下來。
他愛她,她知道,她也愛他,他也知道。
於是他拚命地朝她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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