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他偏要跟女兒一起組隊。”
“當時那麼多人在場。”
“女兒要是當眾拂了他的麵子以定遠侯如今在朝廷裡的權勢,如果被他記恨上,不止是咱們盛家都要跟著倒黴,就連宥陽大伯伯家,橫溪二叔叔家,四姑姑家恐怕都要跟著倒黴。”
“女兒也是權衡利弊之後迫不得已才答應的。”
“還請父親明見。”
說話間,明蘭還叭叭的掉起了眼淚,那小模樣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這一招她是跟林小娘學的。
那女人每次惹了禍就裝可憐跟父親哭訴,然後父親就會心軟放過她。
不就是哭嘛?
說的跟誰不會似的。
果然,這一招很管用,本來罵了大半個時辰盛宏的氣已經消的差不多了,此時明蘭委屈巴巴的一哭,再加上明蘭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
盛宏一下子就心軟了。
甚至還有幾分愧疚,想想之前李天整他的時候,連他自己在李天麵前都連個屁也沒敢放,更何況是明蘭呢?
“好了好了彆哭哭啼啼的了。“盛宏有些尷尬的說道,“今天的事情還是你的心思縝密,是為父欠缺考慮冤枉你了。”
“不過那定遠侯名聲不好。”
“你以後少跟他來往,聽到了沒有?”
盛宏少見的跟明蘭道了歉。
但明蘭沒打算就這麼放過盛宏。
“女兒自然謹記父親的教誨。“明蘭先是乖巧的答應一聲,隨即又問道,“可是,如果那定遠侯在來找女兒,女兒該如何是好?”
“是直接硬氣的回絕?”
“還是回絕的委婉一些?”
“但他要是不肯罷休呢?”
“還請父親示下。”
將軍
明蘭直接反將了盛宏一軍。
“啊這”
盛宏直接就被明蘭給將住了。
彆看他說起明蘭來一套一套的,但要是真當著李天的麵他比誰都慫。
而且就像明蘭所說的,此時的李天可謂是權勢滔天,手裡頭不但掌握著禁衛軍裡麵戰鬥力最為強悍的天武軍跟龍衛軍。
還同時掌握著臭名昭著的皇城司。
他要是想搞誰那真是一搞一個準。
盛宏哪裡敢得罪李天啊。
“主君”
還好就在盛宏尷尬的不知道說些什麼的時候,他身邊的小廝冬榮跑了進來。
盛宏見到冬榮就仿佛見到了救星一般,“什麼事兒?”
“官家下旨召您進宮。”冬榮道。
“官家?”
盛宏愣了愣,官家找他這個小小的六品官乾嘛?
來不及多想,盛宏趕忙道,“快,讓人去備車,我立即去更衣。”
一路上,盛宏的心情既激動又忐忑。
激動是因為這是官家第一次單獨召見他,忐忑的是,他不知道官家找他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但盛宏仔細回憶自己來到汴京之後的所作所為。
大概率應該是好事兒。
因為這幾個月來他當差從未出現個半點差錯。
難道自己要升官了?
就這樣,盛宏美滋滋的進了宮。
然後他就被太監帶進了一間偏殿裡等著官家的召見。
可是
盛宏等啊等,等啊等。
等啊等,等啊等
盛宏就這麼一直從傍晚等到天黑,再從天黑等到天亮,他是越等越心慌,然而卻沒有任何辦法,而且這期間盛宏滴米未進,不過吧,渴點餓點他還能忍。
但人有三急。
他就是力氣再大也憋不住尿啊。
是在忍不住了,盛宏想要出去,可是他剛剛推開門就被門外守著的兩個金瓜武士給攔了下來,“陛下吩咐了,叫盛大人在此等候,不準離開半步。”
“不是,我,我想更衣。”他沒好意思說想撒尿。
可是他話音未落,金瓜武士直接把門給他關上了。
這可把盛宏給憋的喲。
實在不行,他拿起個花瓶,但是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把花瓶給放了回去,皇宮大內的東西要是被他給弄臟了,到時候官家追究起來他有幾個腦袋啊?
與此同時。
整個盛家都已經亂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