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擺手打發了衙役就要上車回家。
雖然他認識文言敬,並曾經看好過這家夥,甚至剛剛之所以開口就是想幫文言敬一把,如果是一般的事情他就做主放人了。
但科考作弊,這人此生算是完了。
所以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投資價值了。
盛宏自然不想在搭理文言敬了。
然而此時文言敬也看到了盛宏。
本來已經絕望的文言敬眼睛裡重新露出了希望的光芒,“盛大人,學生是冤枉的,還請盛大人為學生做主救救學生啊,盛大人”
但盛宏卻充耳不聞。
直接上車並讓冬榮快點駕車離開這裡。
“真是晦氣。”
盛宏暗罵一聲,早知道是科考舞弊,盛宏絕對不會喊住那幾個押送文言敬的衙役,這種事他躲著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主動引火燒身呢?
他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跟文言敬有交情。
說出去丟人。
可文言敬卻不死心。
這盛宏可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居然掙脫開了衙役的束縛,直接跑到了盛宏車駕前,攔著了盛宏的去路。
“盛大人,我是文言敬啊。”
他還以為盛宏沒認出來他是誰呢,情急之下竟然口不擇言道,“你忘了學生了嗎?當初你還想招學生為婿呢,大人”
“笑話,本官何時見過你?又何時說過此話?“聞言,盛宏的臉都綠了,他盛宏居然想招一名科考作弊之徒為婿,這話要是傳出去還不被同僚們笑掉大牙?
自然是死不承認了。
就聽盛宏怒罵道,“本官的四女婿乃是伯爵府的公子,六女婿更是當今國公爺,本官就是瞎了眼也不會看上你這種無恥之徒。”
“來人,快快把這滿口胡言亂語的瘋子給本官拉走。”
盛宏話音一落,衙役們立即上前把這文言敬給牢牢地製服住。
完了。
說錯話了。
文言敬也沒少研究盛宏此人。
自然知道這人是最好麵子的了,他此話一出就後悔了,但話已經說出口了,而且還被衙役們都聽到了,想反悔也來不急了。
看來軟的是不行了。
那麼他隻能冒著得罪盛宏的風險來硬的了。
而且他就不信盛宏聽了他接下來的話會不乖乖就範。
“盛大人,學生有話要單獨對你說。”
“本官沒時間聽,有什麼話你還是留給主審官聽吧。”盛宏冷著臉丟下一句話就鑽進了馬車裡,現在的盛宏是一秒鐘都不願意耽擱在文言敬身上了。
這家夥愚不可及。
如果他不說自己想招他為婿的這句話,盛宏多多少少會看在往日的情麵上在發落的時候稍稍手下留情的,但他說了此話,就已經落了盛宏的麵子。
盛宏絕對不會在對他留半分情麵了。
“盛大人,你不聽你會後悔的。”文言敬扯著嗓子喊道。
然並卵
盛宏的車駕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見此,文言敬咬了咬牙,死道友不死貧道,既然如此,那就彆怪他無情了,就算要死,他也得拉幾個墊背的,就比如盛家
於是文言敬咬咬牙,一狠心,大聲喊道,“我承認,我是作弊了,但我的科考試題是來自盛家,我還舉報盛長風也作弊了。”
一聲刺耳的刹車聲傳來。
就見已經走出去老遠的盛宏的車駕死死地定在了原地。
“哦?他當真如此說?”
很快,大理寺門口發生的事情就傳到了李天耳中,聽著來人的彙報,李天玩味道,“本官是不相信那文言敬所說之話的,不過既然人家舉報了。”
“本主考秉著公平公正的原則自然不能不加理會。”
“這樣吧。”
“麻煩幾位大人,跟本官再走一趟。”
“去看看我那小舅子的文章如何?”
神特麼的公平公正。
你特麼都已經說不相信了。
這就相當於給這事兒定下了基調。
誰還敢說你小舅子作弊啊?
當官的要是連這點言外之意都聽不出來那也彆當官了,乾脆回家種地去得了。
再說了,誰家沒幾個不爭氣的親戚朋友啊,在做的這些考官有一個算一個,都特麼偷偷給自己那些不爭氣的子侄後輩悄悄準備了答案。
當然,他們不會像文言敬那麼傻,作弊還那麼高調,他們給自家子侄後輩準備的答案都是那種中規中矩的。
既不會成績太好又不會落榜的那種。
勉強能考中就可以了。
以後走上仕途自有家族相助,想要升官並不難。
所以,李天給小舅子透題根本就不算啥大事兒。
自然沒人會跟李天過去不去了。
這就是所謂的官官相護,你好我好大家好,大家一起升官發財不香嗎?不然李天的小舅子出了事,人家發起狠來,誰特麼也彆想好過。
於是乎,李天又帶著四位副主考一起來到了盛長風麵前。
此時的盛長風剛剛從文言敬作弊被抓的事情中回過神來,一顆小心臟還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呢。
同時也在暗暗慶幸。
還好自己父親聰明,找來了答案知道讓自己事先背下來,不像隔壁那傻叉,居然把小炒帶進了考場裡麵來,真真是找死啊。
然而就在此時。
一隻大手落啪的一聲落在了盛長風的桌子上,把正在胡思亂想的長風給嚇了一個激靈。
“大膽”
長風頓時就怒了,然而當他抬起頭看清來人的時候,險些被嚇尿,“妹咳咳學生盛長風見過眾位主考大人。”
他想喊妹夫的。
但是沒敢
還有,李天帶著一幫人來到他麵前不會是自己作弊的事情也東窗事發了吧?
應該不會吧?
怎麼說李天也是自己妹夫啊。
雖然關係不怎麼樣,但也不至於對自己下死手吧?
長風懷著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的看著李天等人。
李天則一臉嚴肅的看著長風道,“盛長風,有人舉報你科考作弊,現在本官為你,你有沒有作弊?”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