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敢反水,那雷氏一族都得給他陪葬。
“隻要你不動雷家,老夫這條命就賣給侯爺了。”雷敬歎氣道。
聞言,李天衝外麵喊了一聲,“於中全。”
“卑職在。”於中全立即屁顛屁顛的跑了進來,身為上一任司公雷敬的心腹,他真的很擔心李天會清算他,所以李天有任何吩咐他都不敢怠慢。
“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如果雷司公有任何不滿,拿你是問。”
“是”
回到侯爵府。
管家老王立即迎了上來,“侯爺您回來啦。”
“嗯”李天點點頭。“趙娘子等人呢?”
“幾位娘子在花園的涼亭裡上喝茶聊天呢。”老王立即彙報道,“對了侯爺,今天上午趙娘子獨自一人出去了一趟。”
“不過回來的時候似乎惹上了什麼麻煩、”
“老奴發現有幾個地痞流氓在府外守著,於是就叫家丁把那幾個地痞流氓打了一頓,順便審問了一番,據那幾個人交代他們是池衙內的人。”
“要不要老奴把那池衙內”
說著,老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池蟠那所謂的京城十二行總行頭在普通人眼裡算得上是有錢有勢的京城一霸,但說到底他也就是個商賈而已。
在當官的眼裡屁都不是。
彆說李天了,就是他府上的管家老王想收拾池衙內都輕而易舉。
“不用管他。”
李天擺擺手,那池衙內就是個逗比,而且為人也不壞,李天懶得搭理他。
來到涼亭。
離老遠就聽到三個姑娘在嘰嘰喳喳的討論著什麼。
隱隱約約聽到好像是在討論開店什麼的。
李天知道,趙盼兒要開始在京城創業了。
“聊什麼呢?”
“啊?”
三人被突然出現的李天給嚇了一跳,趙盼兒抱怨道,“你這人怎麼走路一點聲音沒有的?”
“侯爺。”
“公子。”
三娘跟引章則是像李天行禮問好,不過兩人的稱呼卻不太一樣,三娘是一本正經的喊他侯爺,宋引章卻有點撒嬌的意味。
“你們在聊什麼呢?”李天問道。
“沒什麼,就是隨便聊聊。”
趙盼兒是個自尊心很強的姑娘,她不願意把她想在京城重新開一家茶坊的事情告訴李天,就是怕李天會幫忙。
她不想事事都依靠男人。
她想憑著自己的本事在這京城裡闖出自己的一片天來。
但是趙盼兒不想依靠男人。
有人想依靠啊。
就比如宋引章。
於是宋引章立馬就把實話說了出來,“公子,盼兒姐姐說不想坐吃山空,我們正籌劃著在京城裡開一家茶坊呢。”
“還是引章最乖了。”
聞言,李天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宋引章的小腦瓜,這丫頭頓時害羞的臉上升起一抹紅暈,但她卻沒躲開反而看起來很享受的樣子。
這一幕不禁讓一旁的孫三娘暗暗搖頭。
宋引章這丫頭徹底沒救了。
就連趙盼兒的嘴角也不由得抽搐了幾下,說好了三姐妹共進退,暫時不把這件事告訴李天的,結果宋引章一轉頭就把她給賣了。
宋引章這麼做。
如果她趙盼兒再在這裡故作矜持
那麼男人的心就967很可能會倒向宋引章了,畢竟哪個男人不都喜歡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小娘子呢?
碼的,這丫頭是逼老娘跟你卷起來呀。
“對,我們是想在京城裡開一家茶坊,而且今天三娘已經出去打探過了,馬行街就很不錯,附近一家茶坊酒肆都沒有。”
“正合適我們開店。”
既然宋引章都已經說了,她也沒必要在隱瞞李天了。
“有些事情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的,這裡是京城可不是錢塘,再說了,你們三個女人”
李天的語氣頓時惹起了趙盼兒的不快,“三個女人怎麼了?怎麼?你瞧不起女人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
“哼你就是。”趙盼兒一臉傲嬌道,“我們之前能在錢塘名噪一時,現在搬到京城來一樣可以風風光光。”
“好吧,祝你們好運,你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不需要。”
第二天。
三個姑娘分頭行事。
趙盼兒一早就按照約定去了清茗茶坊。
準備用歐陽旭的同心佩把自己的夜宴圖給換回來。
宋引章則去了京城的教坊司報道。
雖然李天答應了要幫她脫籍,但一時半會還沒顧得上她,所以她人既然到了京城就必須要去京城教坊司報道的。
至於沒事的孫三娘則繼續出去找合適的門麵。
暫且不提宋引章跟孫三娘。
趙盼兒這頭則憋了一肚子的氣,她按照約定一大早就來到了清茗茶坊。
結果
等啊等,等啊等
一直從辰時等到了午時三刻茶水喝了一壺又一壺愣是沒等到歐陽旭出現。
“該死的歐陽旭居然騙她?”趙盼兒銀牙緊咬,有好幾次她都想直接起身殺到高家去,去把歐陽旭的那點醜事抖落給高家人聽。
但說實話,這樣一來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這樣做固然能搞臭了歐陽旭的名聲,但事情鬨大了對她的名聲也同樣不利。
不到萬不得已趙盼兒不想這麼做。
然而就在趙盼兒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手持趙盼兒畫像的書生朝趙盼兒走了過來,書生來到趙盼兒身前先是拿出動靆眼鏡看了看趙盼兒本人接著又對
照了一下畫像。
這才鞠躬行禮道,“請問可是錢塘來的趙娘子?”
趙盼兒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以她的聰明已經猜到了眼前這書生應該是歐陽旭派來的,畢竟她才來京城兩天而已。
在這裡除了李天跟歐陽旭之外誰也不認識。
她早上才見過李天。
所以不可能是李天派人的人。
那就隻剩下歐陽旭了。
雖然猜到了,但趙盼兒還是問道,“請問你是何人?”
“在下今科進士杜長風,受好友歐陽旭之托前來與趙娘子相見。”杜長風抱拳道。
“有什麼事說吧。”趙盼兒語氣不善,這杜長風手裡就一副她的畫像,並無他物,顯然不是替歐陽旭來歸還夜宴圖的。
她辛苦等了一上午。
結果歐陽旭人沒見到卻來了個代替品。
而且東西還沒帶來。
趙盼兒沒罵娘已經算是修養好了。
“那就恕在下直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