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此時李天的笑容在高慧眼裡簡直就是惡魔的微笑。
這是玩遊戲嗎？
這是在玩歐陽旭的命。
把人命當成遊戲簡直喪儘天良。
高慧想要反對，但還沒等高慧開口呢，就聽李天繼續說道，“當然，你也可以拒絕，但你要想清楚，如果你拒絕的話，他連唯一的生機都沒有了。”
“怎麼樣？”
“答應還是拒絕？”
高慧：“”
李天都把話說到這種地步了她還有拒絕的餘地嗎？
拒絕，歐陽旭必死無疑。
答應的話，歐陽旭死的幾率也很大，但最起碼還有一線生機。
萬一自己運氣好呢？
“好，我答應你。”高慧貝齒輕咬的沉吟片刻，“不過紙條得由我來寫，我信不過你。”
“沒問題。”李天立刻吩咐道，“來人，去取筆墨紙硯來。”
“慧娘你還在嗎？”
“慧娘你倒是說句話啊”
此時牢房裡的歐陽旭就感覺自己的心情就像是坐過山車似的，本來整顆心臟已經跌落到了穀底，但在看到高慧的那一刻又讓他燃起了無儘的求生**。
他覺得高慧一定會想辦法救他的。
可是
他都扯著嗓子喊半天了，高慧愣是一句話都沒回。
讓他的一顆心懸在半空七上八下的。
不是，能不能救你倒是給句話啊？
“歐陽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出事的。”高慧回過頭來對著安慰了一句歐陽旭。
“我相信你，慧娘你”歐陽旭本來還想說幾句情話什麼的增加一些他在高慧心目中的分量，好讓高慧儘力救他。
結果高慧放下一句話直接沒人了。
好吧，這會兒高慧已經跟李天去旁邊準備玩遊戲去了。
此時已經有人取來了筆墨。
並搬來了桌椅。
二人落座。
然後李天念一種刑罰，高慧就在紙上寫上一種刑罰。
“剝皮。”
“灌鉛。”
“梳洗。”
“抽腸”
但寫著寫著高慧有點寫不下去了，“不是，怎麼都是這種要命的酷刑啊，你們皇城司就沒有，沒有輕一些的刑罰嗎？”
“好吧，那我就說些輕的，腰斬？”
高慧無語。
神經病吧？
什麼時候連腰斬都算是輕的了？
難怪朝中的那些清流整日給官家上奏想要撤銷皇城司呢。
這種地方就不應該存在。
還有像李天這種酷吏更應該把這些酷刑都用在他身上試個遍。
“就不能再輕一些嗎？”
“你想要的多輕？”
高慧扯了扯嘴角，兩人之間的對話明明很正經，怎麼她總感覺李天在調戲她呢？
好吧，不管怎麼說，最終李天還是在高慧的哀求下退了一步，在一堆酷刑中給歐陽旭添加了一項杖責二十的簡單懲罰。
就這樣遊戲開始了。
高慧一共親筆寫下的八種酷刑外加一個杖責和一張白紙，李天把這些全部揉成紙團打亂後往高慧麵前一推。
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
“抽一張吧。”
“我，我選這個。”高慧猶豫片刻指向了一個紙團。
“確定嗎？”李天眉頭一挑，他沒作弊，如果高慧真能在這十個紙團裡選中那張白紙，李天絕對信守承諾放過歐陽旭。
其實這個遊戲裡歐陽旭隻是個添頭。
李天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過讓李天沒想到的是高慧真的一下子就選中了那張白紙。
這丫頭運氣也太好了吧？
然而
“等等，還是選這個吧。”高慧猶豫了一下，成功的跳過了正確答案。
“這次選好了嗎？”
“再等等。”
李天這麼一問，高慧又猶豫了，畢竟這關乎著歐陽旭的性命，她不得不慎重
時間流逝。
轉眼過了大半個時辰這十個紙團都快被高慧給揉爛了但她還在猶豫不決。
李天都無語了。
““你在不選，我可要幫你選了。”
“好吧好吧，我選這個，這次不改了。”
這回李天也沒廢話，直接在高慧緊張的目光下把紙團打了開來，“杖責二十。”
“呼”
高慧聞言鬆了口氣，雖然沒能救下歐陽旭但這杖責二十跟其他酷刑比起來根本就不值一提。
“二十大板歐陽旭也不一定挺得住。”這時候李天在高慧耳邊說道，“隻要你答應”
“你休想。”
也不知道李天在高慧耳邊說了什麼，搞得姑娘麵紅耳赤，並嚴詞拒絕了李天的好意。
李天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來人，杖責二十。”
緊接著牢房裡就傳來了歐陽旭殺豬般的嚎叫聲。
“你們乾什麼？”
“我是今科探花郎，而且我未婚妻可是高觀察家的獨女，你們敢對我用刑啊彆打了彆打了，各位差爺你們問什麼我都招供，彆打了，啊”
“嘖嘖，你這未婚夫可真有骨氣墳。”
高慧：“”
好吧，高慧也覺得歐陽旭這波有些丟人了，就二十大板至於嗎？
但她還是極力為歐陽旭辯解道，“我家歐陽是讀書人，怎麼禁得住這個？”
“好了不起的讀書人。”李天諷刺了一句，繼續說道，“那咱們繼續遊戲，看看這位了不起的讀書人的命運到底會怎麼樣。”
“還，還繼續？”高慧傻眼了，她以為這一輪抽完就結束了呢。
但要是繼續玩下去，他們家歐陽早晚得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