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幾個所謂的清流對視一眼。
其中一位站了出來,“皇後娘娘,我等要麵見官家。”
劉婉瞥了這人一眼,這是禮部侍郎,淡淡地說道,“官家才剛剛蘇醒,禦醫說了官家要多休息不宜操勞,卿家有什麼事就跟本宮說吧。”
禮部侍郎扯了扯嘴角,心想跟你說有個屁用?
我們要讓官家立太子。
你能答應嗎?
本來官家的身體就一直不好,這一次又突然暈倒,他們是擔心以官家的身體說不定那天就駕崩了,但到現在官家都沒立太子。
到時候他們還怎麼對付妖後?
所以他們想要麵見官家是想讓官家早立太子。
他們的想法劉婉一清二楚。
放在以前,她肯定是不希望官家立太子的,趙禎雖然是她一手養大的不假但畢竟不是她的親生兒子,劉婉還一直還心存幻想。
想自己給趙恒生個兒子。
然後讓她的親生兒子繼任大宋江山。
這也是她那麼輕易就從了李天的原因,是不是趙家的種子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必須得657從她劉婉肚子裡生出來。
可是
以前她還能自欺欺人的說是趙恒的身體出了問題,畢竟自從趙禎出生以後這後宮已經很多年久沒有嬪妃懷孕了。
但李天都這麼猛了
她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不禁讓她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問題。
既然是她自己的問題,那麼趙恒立不立趙禎為太子就無所謂了。
“唉”
想到這裡,劉婉突然歎了口氣道,“官家這一次病得很重,本宮擔心所以本宮想過些時日等官家的身體稍好一些之後,請眾位卿家跟本宮一起上湊官家早
立太子。”
“以安大宋國本。”
劉婉這麼說純粹是想暫時穩住這群文官。
讓他們暫時彆給自己添亂。
在她跟李天連手的情況下,威逼利誘等各種手段齊出,這才擺平了趙恒身邊的一眾宦官和太醫院的一眾太醫們。
眾人合起夥來把趙恒都給演傻了。
可是二人連手能掌控後宮,但卻搞不定這群文官啊,到時候文官們跟趙恒一見麵,趙恒不就知道了,他其實才昏迷了一個晚上嗎?
那可就穿幫了。
不過劉婉的話聽到這群文官清流耳朵裡就變味了。
在他們看來,妖後劉婉是在變相跟他們服軟求和。
以前的劉婉是多麼強勢啊?
堅決不答應立太子。
結果現在主動要求立太子。
不是服軟是什麼?
看來這一次官家是真的病得不輕啊,這劉婉是看官家快不行了,怕新帝登基之後清算她,現在就開始討好未來的新帝還有他們這群清流了。
不過晚了。
等官家駕崩新帝登基以後看我們怎麼收拾你。
文官清流們一個個在心裡冷笑連連。
但嘴上卻道,“皇後娘娘聖明,臣等謹遵皇後娘娘吩咐。”
這時崔內侍突然走了進來,來到皇後身邊,在她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
劉婉的臉色微微一變,“眾卿家,官家叫本宮呢,今天就到這裡吧。”
“看來官家的身體是真的不行了。”
“雖然本官沒聽到崔內侍跟妖後說了什麼,但本官察覺到皇後臉上那一閃而逝的慌亂,看來官家的病情又加重了。”
“劉大人慎言”
不提眾位大臣們議論紛紛。
劉婉這邊正在崔內侍的帶領下往一處偏殿走去,邊走邊責怪道,“誰讓你們對賢妃下手的?”
“奴才們也不想啊。”崔內侍哭ea喪著臉解釋道,“可是娘娘走後不久賢妃娘娘就來求見官家了,我們哪裡敢讓賢妃跟官家見麵啊?”
“你們隨便找個借口把那個蠢女人打發走不就得了?”
“把她綁了乾嘛?”
劉婉滿臉氣憤道,“要是普通嬪妃綁了就綁了,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來,但賢妃的地位僅次於本宮,而且她哥哥高鵲好歹也是三品大員。”
“她突然失蹤了。”
“高家豈會善罷甘休?”
要不是現在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劉婉真想弄死崔內侍這個蠢貨。
在這節骨眼上把賢妃給綁了。
這不是給她找事兒嗎?
“娘娘贖罪,可是奴才們也是沒辦法了,賢妃吵著要見官家,不論小的們怎麼勸說都不管有,賢妃娘娘一副見不到官家誓不罷休的樣子。”
“奴才們害怕東窗事發。”
“所以情急之下就”
說實話,現在崔內侍已經後悔上了皇後這條賊船了,但事到如今他再想脫身也來不及了,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很快,二人就來到了皇宮西北角的一處廢棄宮殿。
門外正有七八個太監守在這裡。
“參見皇後娘娘。”
“都退下吧。”
劉婉擺擺手,邁著步子走進了宮殿,一進門就看到賢妃高氏被綁在椅子上,而且也不知道誰那麼缺德居然用一塊抹布把賢妃的嘴巴給堵上了。
不是,就不能換一塊乾淨的手帕嗎?
“嗚嗚嗚”見到劉婉,被綁在椅子上的賢妃頓時激動了起來,不過由於被堵著嘴巴隻能發出一陣嗚嗚聲。
“賢妃妹妹你沒事吧?”劉婉上前取下來賢妃嘴裡的抹布。
“呸,劉婉,你少在這裡假惺惺的,你們到底把官家怎麼了?”
“賢妃妹妹你聽我說”
“你今天就是舌燦蓮花也沒用。”賢妃義憤填膺道,“有本事你就把本宮殺了滅口,不然本宮一定把你囚禁官家的事情給公之於眾。”
劉婉臉色一沉,“那就是沒得談咯?”
“沒得談。”
“那就彆怪姐姐心狠手辣了。”
“哼,劉婉,你也彆得意的太早,你沒發現本宮的貼身侍女不在嗎?”賢妃有恃無恐道。
“她去哪裡了?”劉婉臉色一變。
“也不怕告訴你,我的侍女這會兒怕是已經到高家了,一會兒我哥哥就會進宮求見,到時候我哥哥見不到我,你覺得我哥哥會善罷甘休嗎?”
武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