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號角進攻。”
機會稍縱即逝,這會讓的李二可管不了這麼多了,什麼老婆孩子會不會死什麼後世史書怎麼記載,統統拋被他到了腦後。
他隻知道史書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隻要他贏了後世的史書還不是他想咋寫就咋寫?
至於老婆孩子...
他李二才28歲,這麼年輕還怕還愁將來沒有孩子?
“嗚嗚嗚...”
在李二的命令下進攻的號角連綿不絕的響了起來,那高亢嘹亮的號角聲讓城頭上剛剛逃過一劫的李淵心頭猛地一沉。
“這個逆子他怎麼敢?”
這一刻李淵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怎麼也沒想到,李二這個好大兒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明目張膽的攻擊他老爹。
當真不怕被後人戳脊-梁骨?
不怕遺臭萬年?
不管李淵怎麼想,李二的大軍動了,站在城頭上的李淵李長歌等人能跟清晰的看到數萬大軍就如同一股黑色洪流一般湧向了長安城。
這一刻大地都在顫動。
此時李淵的臉上閃過一抹絕望之色,就憑著他這兩萬臨時湊數的軍隊,如何能抵擋得住自己好大兒的數萬大軍?
李二的厲害李淵心裡比誰都清楚。
彆說敵眾我寡,就算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李淵都不敢說自己能贏得過自己的好大兒,甚至要不是有長安城作為屏障。
李淵都不一定敢跟自己的好大兒叫板。
按照李淵原本的想法,自己的好大兒是不敢動手的,就算他真動手,自己也可以據城而守,以長安城的雄偉,兵力再怎麼懸殊守上幾天也是不難的。
而李淵讓各州刺史各行軍道的總管進京勤王的聖旨幾個時辰前就已經發出去了。
李二指揮不動這些人,他李淵還不是一道聖旨的事兒?
隻要堅持幾天,各地的援軍就會陸陸續續的抵達長安城了。
到時候自己的好大兒就隻能束手就擒了。
這是李淵一開始的想法。
然而此時...
城門都開了一道縫隙了,他還據城而守個屁呀。
“都怪那個該死的刺客。”想到這裡,李淵咬牙切齒的拎著寶劍轉頭四處尋找那名刺客的‘屍體想要在給他補上幾劍。
不然難消他心頭之恨。
“那名刺客的屍體呢?”
李淵找了一圈愣是沒找到,不由得開口問道。
“咳咳,啟稟皇祖父,長歌怕那名刺客的屍體臟了您的眼,所以命人給抬走了。”
“哼便宜他了。”
李淵哼唧一聲也沒在多說什麼,畢竟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如何抵擋自己好大兒的攻勢。
“長歌,你率領兩千人務必把城門給朕關上。”畢竟是開國皇帝,李淵的心理素質還是不錯的,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然後就開始指揮守城。
“弓箭手準備...放箭。”
“咻咻咻...”
“雷石,滾木,熱油都準備好...”
都已經到這時候了那就打唄,就算輸了,想來李二也不敢殺了自己。
嗯,應該不敢吧?
就在李二猛烈進攻,李淵拚命抵擋之際。
一隻三萬人的騎兵悄然渡過了渭水,正朝著長安城奔馳而來。
正是李靖率領的朔州軍。
“將軍,剛剛探子來報,說是李淵跟李二這對父子正在相互廝殺爭奪長安城。”一名都尉騎馬來到李靖麵前稟報道。
“父子相殘?”
李靖聞言,頓時恍然大悟道,“難怪李二會突然放下突厥人不管急匆匆的撤了軍呢,原來是後院起了火,被李淵給跑出來了。”
“既然如此就讓他們父子先好好打上一場吧。”
“傳令,全軍原地紮營。”
李靖拉住韁繩道,李二的突然撤軍害的他白白跟突厥人火拚了一場,雖然那時候的突厥人已經是強弩之末。
但這一仗下來李靖的損失也不小。
死傷上萬呢。
相當於從尉遲敬德手裡俘虜收編的部隊在這一戰裡一次性全都造進去了。
說不心疼那是假的。
還好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他看李家父子的好戲了。
不過...
這場好戲並沒李靖想象中的那樣持久。
在李靖的認知裡,攻城戰嘛,打上幾個月都是常有之事,尤其是長安這種巨型城池,打個一兩年都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所以乾脆讓部下就地安營紮寨。
然而...
李靖這邊營寨還沒紮好呢。
一名斥候便匆匆而來。
“報--”
“啟稟將軍,李世民的部隊已經陸續登上了城頭,長安城的城門也危在旦夕,在屬下看來長安城最多還能堅持一兩個時辰。”
聽了斥候的話李靖人都麻了。
什麼玩意?
這才多長時間啊,長安城這種巨型城池就快被李二攻破了?
李淵是豬嗎?
就算是一頭豬,手握長安這種城池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被人給攻破吧?
李靖哪裡知道,李天為了讓這父子趕緊開打,綁挾持李淵讓他把城門打開了一條縫隙,這才讓李二如同問到血腥味的餓狼一般狠狠地撲了上來。
不然麵對長安這種城池,李二哪裡敢輕易攻城?
“傳令下去,彆安營紮寨了,立刻埋鍋造飯,一個時辰後進軍長安城。”李靖立馬吩咐道,都這個時候了還安個錘子的營。
他必須趕在李二攻破長安城之前從背後給李二雷霆一擊。
如果等李二占了長安城,在裡麵龜縮不出,他李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攻不破長安城。
不過磨刀不費砍材功,在此之前得先讓兄弟們吃飽喝足,不然哪有力氣上陣殺敵?
“父皇,不要在負隅頑抗了。”
眼看著越來越多的將士湧上城頭,而城門處哪怕李長歌占據著地利的優勢,已經擊退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勢,但奈何雙方人數上的差距太大。
李淵給李長歌的那兩千人已經死的七七八八了。
眼看著也要失守了。
李二已經牢牢的鎖定了勝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