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雖然是真小孩子,但心智、力氣都讓她和那些真正小孩子不一樣,兩者之間存在著很大的差距和不同,作為孩子的外祖母自然不能硬壓著孩子和同齡人搞好關係。
更偏心自己孩子的阿嬤隻是想象了一下:外孫女和那些喜歡哭哭啼啼的孩子在一起的場景,就有些感覺不好,一個比大人還要有想法的孩子不得不帶著從思想到體力上遠不如自己的孩子玩,怎麼看都感覺是外孫女吃虧。
這是因為真小孩會為了到達自己的目的,可以來個無理取鬨而完全沒有壓力,而明白道理的外孫女做不到和真小孩一樣撒潑打滾。
孩子們一多,就會發現越是乖巧的孩子越容易吃虧。不乖巧的孩子可以理不直氣也壯提出自己的要求,乖巧的孩子則不得不放棄自己的利益,以滿足小夥伴的要求,這就意味著乖巧的外孫女在方方麵麵會吃虧。
因此逼著外孫女找同齡的小朋友一起玩是不是有些傻一想到自家孩子處處要讓著其他孩子,就讓阿嬤打消了讓外孫女找個同齡小夥伴的主意,算了吧!何必非要外孫女吃那個苦頭
想清楚的阿嬤歎息了一聲,阿梨還是無法做個一般的孩子,想了一下的她就打算帶著阿梨上山采集草藥,也算是外出玩一玩。在這個過程中教給她怎麼辨彆藥草,怎麼炮製藥材。
最巧的是這段時間來阿嬤這裡進修的人很會野外生存,這是因為他常常親自采藥,有些藥材往往藏在深山老林很難找到,有些采藥人都沒有見過,他隻能自己去找尋,時間久了在野生生存方麵有些本事,這一次看到阿嬤帶阿梨外出,自然要跟著阿嬤一起行動,順便教給阿梨怎麼在野外生存。
要知道在人跡罕至的野外行走有很多危險,即使在比較先進的現代社會,依舊會有著很大的危險性,一個不好就會翻車。
首先在野外有可能遭遇大型食肉動物,一個不好成為那些掠食者腹中餐。還有可能遇到各種爬行動物,比較常見就是蛇,要知道有毒蛇的種類不少,遍布大江南北,蛇毒有很多種,毒素針對肌肉、心臟、血液、神經,一旦被咬,有可能一命嗚呼。
在野外,就是看上很弱小的昆蟲也會造成一定殺傷力,什麼毒蜂、蠍子、蜱蟲,都會有機會要人命,因此上山之前要做好各方麵的準備工作,減少在野外的危險性。
就是遇到陌生的植物也要注意一二,植物也有會有毒性,儘可能少直接觸及陌生的植物,或者儘可能記住有毒的植物。
還有時候會遇到行走的人類,對方有可能帶著危險的武器,乾什麼壞事,那麼就說不定撞破對方的什麼事情,也會遇到危險。因此想要在野外生存就要麵對一個個問題,需要多多打起精神。
這些知識讓阿梨聽的是津津有味,因此就要求學更多的東西,被當成老師的人答應了,他教給阿梨很多知識,比如說在野外怎麼辨彆地形、方向,到了陌生的地方最容易迷路。迷路有可能導致人越走越遠離自己目的地,有可能變成失蹤人口,說不定要好多年後才被人發現遺骨。
對方之所以這麼講,就是怕阿梨膽子大自己跑進野外玩耍,不得不先說清楚情況,阿嬤如今隻有一個第三代,要是出事的話阿嬤絕對承受不起。
阿梨沒有在意對方的言外之意,十分認真地學著,對方還教給她最大限度利用一些可以利用的東西,增加自己的生存概率。
這對阿梨來說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學的是雙眼發亮,不知不覺就把對方的老底都給掏出來,對野外有了很多的了解。
一邊旁觀的阿嬤發現阿梨在野外的生存也很不錯,很快就學會很多東西,要是女婿知道阿梨的情況,隻怕會想著讓女兒參軍吧
阿嬤思索了半天就決定不給女婿說這件事,直接隱瞞阿梨到了山裡就如同如魚入水,野外生存的本事學得很快,在她看來阿梨學習什麼都快,外孫女做一個醫生更好。
就在這期間阿羅生下了兒子阿和,當了姐姐的阿梨十分高興,因為她又多了一個家人,要知道她就沒有朋友,弟弟一定可以和她成為最好的朋友。
一開始出生時的阿和,在阿梨眼裡長得不好看,像是一隻紅皮猴子,出生後哭了幾聲後就開始睡睡睡,但怎麼看就是可可愛愛。
後來紅皮猴子和阿嬤說的一樣,一點點變得好看,尤其是皮膚如同嫩豆腐一樣,真的光滑無比,讓人很想捏一下。
阿梨作為小姐姐真的喜歡弟弟,因此會在阿和睡著時偷偷摸摸小嬰兒的手,之所以不摸弟弟可愛的如同桃子一樣的腮幫子,是因為阿嬤說老摸那裡不好,弟弟會一直流口水。
啊!原來如此,做為一個愛護弟弟的姐姐自然不乾任何對弟弟不好的事情,因此即使看著看著粉嫩粉嫩的小臉蛋,心裡癢癢的,她還是隻會摸摸弟弟的小手。
阿和出生後的日子一家人生活的比較平順,雖然找阿嬤看病的病人變得更多,但她決定每天隻看二十個,不然她身體受不了。
而阿羅的刺繡水準再一次提上,她比較擅長大型風景方麵的刺繡,活出的不多,但每一幅都算是精品,因此收入也還可以。
而阿爸每年都爭取回來過一次,好在他的職位再一次得到提升,因此還是能夠得到假期,想要和自己孩子們保留足夠的親密關係。
長大了的阿梨自然不會忘記阿爸的樣子,每一次相見都十分高興,父女的感情保持的不錯,而阿和也許是因為男孩子的緣故特彆喜歡阿爸,家庭關係很是和諧。
阿梨因為學習醫術的原因,一直到了快八歲才上學,上學後發現小學、初中那些知識沒有多少難度,從她開始上學才六年的時間就跳級到了高中。
要不是想著在縣城裡多待幾年,多跟著阿嬤學習中醫的案例,順便幫著阿嬤阿娘照顧一下弟弟阿和,她都想著自己直接去上大學,而不是去高中。即使如此她升學的速度還是很驚人,和她一開始同時上小學的同學才上初中,活成了彆人家孩子。
在上學的中學裡阿梨遇到一個黃家人,也就是她的堂姐,兩個人相遇時堂姐黃芳一眼認出來出現在附近的阿梨,馬上扭過頭去裝作看不見阿梨。
阿梨看到黃芳的行為後沒啥反應,兩人說起來根本不熟,作為阿輝的女兒一直居住在阿嬤家,沒有見過幾次黃家人。
也就是在阿輝回來時會帶著孩子去看看黃家人,以防止外人覺得阿輝一家人對黃家人不管不顧,又要指手畫腳。
還有他還記得自己能夠上學,多虧了支教老師和寨子裡幾位有善意的老人,雖然阿嬤逢年過節就會送些過節禮,但阿輝休假期間還是會去拜訪幾位老人,老人們自然很高興。
黃家人不在意阿輝一家子,誰讓黃家人這些年都沾不到什麼光要不是還惦記著阿輝寄回來的孝敬,隻怕都不願意搭理阿輝。
這種情況下堂姐妹的關係也是十分疏遠,感情是處出來的,都完全沒有多少交流,怎麼可能有什麼感情,她和她都是這種想法。
之所以彼此一眼認出來對方,那是因為黃家剛剛辦完一場喪事:阿輝父親過世了,他一不小心摔倒時正中要害處,再加上年紀大了,還沒有來得及搶救就直接脈搏沒了,瞳孔也散了。這導致阿輝不得不請假緊急趕回,作為兒子送走了父親。
喪禮上還遇到了阿輝的母親,如今跟著長子一家生活,多年的辛苦勞作讓她直不起腰,就那麼彎著,早就沒有了曾經的美麗,變成一個老太太。
從外表上她變得乾癟而又矮小,就沒有一絲一毫看出來她也曾經是個美麗的女子,最讓阿梨受不了的是她的言語十分刻薄,看到她和弟弟阿和都沒有好氣。
說話前她就朝地上吐了一口痰,還是吐沫,然後說:“嗬!終於舍得回來了不知道還以為兩個小崽子姓周,而不是姓黃。”
阿梨聽後都想要翻個白眼,這一口土話,阿和根本聽不懂,阿梨不怎麼回來,但有些言語天賦,對土話還是聽得懂,不就是諷刺他們姐弟兩個人不回所謂的老家嗎
什麼姓黃不姓黃的,有什麼關係她想要姓周好不好!事實上她戶口本上就是姓周,外祖母和外祖父兩個人都姓周。當年認識時發現他和她同姓,還被人當成兄妹,後來才變成夫妻。
之所以戶口本上叫周梨,是因為阿梨覺得自己叫周梨比叫什麼黃梨好。黃梨等同於黃色的梨子,不喜歡,就算是被當成黃鸝也不喜歡。
如今被奶奶點出來,阿梨心裡不高興,也沒有表現出來,她是不怎麼和外人打交道,但不等於不明白人情世故,在爺爺的喪禮上還是不要搞事,因為阿梨直接裝作沒有聽懂,一臉的驚訝看著奶奶。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沒有覺得不對,阿梨一直生活在縣城裡,上學時基本上說的是普通話,說聽不懂自然不會被人挑出毛病。
“姓黃怎麼樣姓黃也不會得到什麼優待,所以姓不姓黃無所謂。”阿輝站出來說,直接護住自己的兒女,他對兒女姓周沒有啥感覺,都是他的兒女,姓黃姓周都是一樣的。
聽到這一句話黃母退縮了,心裡恨恨的,這個兒子早就不受自己的控製,明明是自己的兒子,卻對嶽母比她做親娘還要好,真的是沒有天理。
一旁的黃家人也不敢上前和阿輝理論,這個兄弟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可以被任意欺辱的人,即使心裡不高興,但還是不敢鬨翻。
旁觀這一幕的人裡就有堂姐黃芳,她比阿梨大上兩歲,兩個人個頭相仿,模樣有一些相似之處,隻不過阿梨長得更加氣派。
黃芳看到了阿梨後真的是單方麵嫉妒堂妹,因為怎麼看對方長得比她好看,皮膚比她白很多,就是那種冷白皮,她則是蜜色皮膚,對喜歡白皮膚的黃芳來說,真的是羨慕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