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看了一眼分彆在兩個房間的黃家人,那幾個男人大概知道自己跑不掉,而且還有苦主出現,就沒有想著自己怎麼求饒。
雖然阿梨是個女子,但就在她剛才進來的那一瞬間,就仿佛從她身上看到了老五的影子,老五就是那種打定主意後不會改的人,兄弟們還是很清楚,因此認命了。
一旁的阿和緊緊抓住自己姐姐的手,他的小臉緊繃著,根本不願意看見這些所謂的親人,什麼親人!這就是他的仇人。
雖然他還小,但還是記得很清楚,是他們上門帶著人,還讓姐弟兩人一下子昏迷,等醒過來就換了地方。
看了一眼瞪著眼睛看向黃家人的阿和,阿梨知道弟弟的小心靈受到了很大的傷害,需要在今後的日子十分注意,不要讓弟弟變成太過憤世嫉俗的人,一輩子過的太過孤獨。
“阿和,你跟著杜伯伯在外麵等著點,我有些話想要和他們說一下。”阿梨蹲下來和弟弟商量著,阿和還是個小孩子,但她把他當成大人看。
看了一眼那些黃家人,阿和悄聲問:“姐姐,你還要和他們說什麼根本不需要和他們說什麼,他們是我們的仇人!”
“阿和,我知道,他們從打主意要賣了咱們那一刻開始就不再是咱們的親人,我和你才是真正的親人,這一點我很清楚。
你要知道一件事,他們這些人就是被抓起來,也罪不至死,應該會在監牢裡待上幾年。如果他們以死謝罪,殺人不過頭點地,死了也就死了,我管不著。既然他們還死不了,那麼就應該學著讓對方誅心!”阿梨在弟弟耳邊悄聲說。
聽到姐姐的話後阿和歪了一下頭,此刻的他還太小,而且一直以來被保護的很好,有些不知道阿姐話裡的含義,但作為一個好弟弟,他願意聽從姐姐的話。
姐弟兩人說悄悄話時,黃芳豎起來耳朵聽著,希望能夠從姐弟談話中聽到一些消息,可說的是悄悄話,音量很小,中間又隔著一段距離,更加聽不到,黃芳因此站起來搖晃柵欄。
“阿梨,阿梨,你幫幫忙啊!咱們都是一家人,我們要是進了監牢,你的麵子也不好看啊!我知道我們錯了,以後一定改!”黃芳說。
阿和看了一眼有些瘋狂的黃芳,不明白她怎麼比其他黃家人還要著急,但他沒有問一下,而是轉身到了走廊處等著阿姐出來。
“嗬!知錯就改嗎這話好聽,但能夠做到的並不多,某些人知錯,就是不改,你的話我根本不信,要是犯了罪,隻要道歉就可以免除坐牢的話,那還要律法做什麼
就好比說:我一刀捅死你們,過後在你們的屍體前麵道一聲歉,就不要償命,你們會不會願意要不,咱們試試”
這句話一出口,黃家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他們雖然一直沒有說話,但其實一直盼望著自己能夠什麼事都沒有,可如今阿梨的話打破了他們的幻想。
而黃芳則覺得自己還是一個未成年人,因此她還是希望得到原諒,就說:“阿梨,阿梨!我還沒有成年,救救我!”
“你剛才還打算冒充我的身份,一轉眼就讓我救下你怎麼我周梨難道上輩子欠了你就必須要救你我會救一個打算假冒自己的人黃芳!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傻子”
黃芳連著搖頭,這幾天她仗著自己年紀小,特意了解過違法犯罪的後果,嚇得不行,她可不想進那個地方蹲一段時間。
聽說隻要受害者或者受害者家屬出具一份諒解書,這樣子就會減輕很多罪行,她就想著怎麼逃脫有可能的審判。
因此哭泣著說:“我也是沒有辦法,我還是一個孩子,什麼都要聽長輩的話,他們隻是想著假冒你們的名義拿到撫恤金,並沒有做什麼。”
“沒有做什麼你們幾個都帶著人販子上門,把我們姐弟兩個人交到人販子手裡,還叫沒有做什麼那麼是不是要把我姐弟殺了,你們才算是做了什麼”
一時間黃芳被問的是啞口無言,看著冷冷看著自己的阿梨,就以手掩麵,淚水嘩嘩順著縫隙間滾落下來,這是真哭,而不是假哭。
因為她發現阿梨變了,之前的阿梨雖然性子也冷,但一直被阿嬤養大的她還是有著醫者的博愛之心,一般即使見到黃家人不怎麼高興,但也不會說的如此清楚,根本不給留一點點的麵子。
“黃芳,之前包括我阿嬤在內的周家人都明知道黃家人很多方麵不堪,但還是念在一絲血緣上的關係,並不怎麼在意你們的好賴,總要念著阿爸的原因。
可這一次過後周家和黃家是完全恩斷義絕!以後我們姐弟不會再認你們,包括你在內,再見也是路人而已。
按說你也讀了不少書,應該明道理,懂得一些律法,可你明知道那些人不對勁,卻至始至終什麼都沒有做,沒有給我一些暗示,眼睜睜看著人販子動手抓人,過後都也沒有向警方舉報,你想的是真正變成我是吧”
聽了阿梨的話,黃芳就是一愣,但也知道自己不能認,就連連搖著手想要否認,“不不不,我真的沒有那種想法。”
“切!還裝什麼裝!沒有想要假冒我之前你就對警察同誌說過:你是我爸的女兒根本就是想要取代了我,那一次說這話時你們還以為我在人販子手裡,所以有些肆無忌憚。
最令我好奇的是,我都親自來到你們的身邊,你還堅持自己才是我爸的親女兒,嗬嗬!到現在還想著讓我放過你憑啥”
黃芳這時候才知道阿梨到底有什麼變化,那個不願意和黃家人計較的阿梨沒有了,現在的阿梨變得要計較,自己怎麼哭都得不到憐惜,那麼還哭什麼
因此她一下子跳了起來,眼睛紅紅的,“是,我就是想要取代你,怎麼了憑什麼大家都是黃家的女孩子,你卻過的是好日子,而我隻能過苦日子。”
聽到她的話後阿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黃芳,她還有臉說這種話
的確,她和黃芳都是黃家的女孩子,但她們的父親不同,母親也不同,作為父母親能夠給自己孩子的財富自然不一樣,憑什麼都一樣
難道因為是堂姐妹,就要有一樣的待遇,吃所謂的大鍋飯
要是依著這個邏輯的話,那麼大家和全國首富還都是一個國家的人,為什麼大家不能去占首富的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