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地圖軟件,實時計算車流擁堵程度,規劃逃生路線。
“向前騎行兩分鐘,第二個路口向左拐,那裡有個小區,入口處存在石墩。”
袁知夏語速穩定道“前麵一百米路口有車堵你,先經過石墩向右拐,進入停車場,從六點鐘方向離開,再騎行兩分鐘,駛入橋洞下方”
在後方開車追擊的黑西裝們,隻覺前麵那輛自行車宛如一條滑不溜湫的泥鰍。
每次快要截住對方時,它總能找到一條新的路線,利用紅綠燈、車流、行人的阻擋,不斷逃出包圍,眼看就要從視線中消失。
一輛uv的副駕駛座位上,西裝男眼皮不斷暴跳,手背上的火焰將燃未燃。
“頭,要開啟影界麼?”駕駛員看到他的表情,弱弱問道。
“”西裝男滿臉糾結。
在市中心繁華地帶開啟影界的行為格外危險,不止要在事後向特事局說明情況,錄一大堆筆錄,還容易引來一些不乾淨的東西。
好在電話那頭的中年男子聲音,打斷了他的糾結,“帶走望舒的那個人,是她同學麼?”
“是。”西裝男沉聲道“她看上去很開心。”
“”
電話那頭沉默良久,方才說道“我明白了,停止追逐,後麵跟著就好。”
所有車輛齊齊減緩速度,吊在自行車後方,慢悠悠地開著。
“不追了?沒意思。”
袁知夏通過無人機和沿街監控攝像頭視角,看見了追逐者的變化,有些無聊地咂了咂嘴巴——她才剛提起興致,還沒玩爽。
“彆忘了下次校報活動請假。”
她交代了一句,便控製無人機降落,飛回到自行車前麵的框裡。
電話掛斷,藍牙耳機自動播放起聽歌軟件裡的音樂,李晟心中一動,將另一側耳機遞給邵望舒戴上。
“fet&nbp;ie&nbp;the&nbp;eight&nbp;f&nbp;the&nbp;rd&nbp;a&nbp;n&nbp;y&nbp;huder”
感覺像是全世界的重量壓在我肩上
“preure&nbp;t&nbp;brea&nbp;r&nbp;retreat&nbp;at&nbp;every&nbp;turn”
被壓垮還是就這麼知難而退
“faing&nbp;the&nbp;fear&nbp;that&nbp;the&nbp;truth&nbp;had&nbp;divered”
麵對著真相被發現的恐懼
“n&nbp;teing&nbp;h,&nbp;a&nbp;thee&nbp;i&nbp;r&nbp;ut”
沒人告訴你路在何方
“but&nbp;i’ve&nbp;e&nbp;t&nbp;far&nbp;t&nbp;g&nbp;ba&nbp;n”
但我已走的太遠不能回頭
“i&nbp;a&nbp;ing&nbp;fr&nbp;freed”
我在追尋自由
“ing&nbp;fr&nbp;freed”
追尋自由
夕陽西下,李晟載著邵望舒騎上一條盤山公路,在賒山半山坡的一塊平地上停下。
二人下車,踱步走到涼亭旁,倚靠石柱,眺望著遠方城市。
夕陽漸漸落下,將鋼鐵森林染成金色。密集車輛行駛於高架、道路、橋梁之間,既像是穿梭在城市這座巨人血管中的紅細胞,又像是一隻隻螞蟻,勞碌終日,各自回巢。
沙——
黑色車輛壓著砂石緩緩駛來,在稍遠處熄火,黑西裝和魏彩研默契地同時下車,遠遠觀望著前方笑著聊天的二人,沒有上前。
直至夕陽西下,盤山公路的路邊燈光亮起,邵望舒才離開涼亭,揮手告彆李晟,坐到uv上。
黑西裝適時地走過來,手裡拿著的金字塔形儀器,投映出一個麵容威嚴的中年男子的3d立體投影,聽聲音應該就是邵望舒的父親。
“你就是望舒的那個同學吧?”中年男子審視著李晟,突然道“謝謝。”
謝什麼?謝自己幫邵家發現了安保上的漏洞?還是謝自己陪邵望舒度過了開心的一天?
李晟無意和對方閒聊,揮了揮手,目送車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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