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個鎖以外,屋裡還有一道鎖,就是那艘帆船模型的船長室大門,其鎖孔形狀頗為特殊,需要一把星形鑰匙。
透過鎖孔,隱約能看到裡麵同樣有尊船長打扮的屍體蠟像。蠟像端坐在船長桌後,擺出爽朗大笑的表情,其肩上的鸚鵡蠟像發出歡快的歌唱聲。
“hat&nbp;d&nbp;e&nbp;d&nbp;ith&nbp;a&nbp;drunen&nbp;air?
(我們拿醉酒水手怎麼辦?)
hat&nbp;d&nbp;e&nbp;d&nbp;ith&nbp;a&nbp;drunen&nbp;air?
(我們拿醉酒水手怎麼辦?)
eary&nbp;in&nbp;the&nbp;rning!
(在那清晨時分)”
這首歌名為《醉酒水手》(drunen&nbp;air),是相當有名的愛爾蘭水手民歌。在《海綿寶寶》和《楚門的世界》裡都出現過。
嘩——
水位持續上漲,逐漸淹沒人造沙灘,漫上船模。
李晟收回視線,以他保留在身上的力量敏捷屬性,靠拳打腳踢的話,耗費一定時間是有可能在被淹死之前,砸穿厚實的硬木大門。
“殺場遊戲的鐵律之一,就是不會頒布無法完成的任務。哪怕再險惡的困境,也必然有一條,或著數條生路。”
“此次任務的目標,是保持存活,直至逃離暗室,任務時間限製為1小時。而以水流的流量來看,壓根不需要這麼長時間就能淹沒房間。也就是說,所謂的【暗室】,所指範圍要比這間房間更大。”
“相應的,如果我在這裡耗費了太多時間與氣力,未必有餘力去突破剩餘【暗室】。這麼推理下來,蠻力是唯一解的可能性,就大幅度下降了”
想到這裡,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船長室裡的那隻鸚鵡蠟像,應該安裝了某種音響設備,自顧自地不斷重複《醉酒水手》的前三句,循環往複。
“嗬,原來是這樣。”
李晟咧嘴一笑,當即跳下船模,涉過齊腰海水,來到最開始的那具水手屍體蠟像前,從蠟像手裡摘下了生鏽的剃須刀。
《醉酒水手》這首愛爾蘭民歌,講的是一群船員如何懲罰一名喝醉了酒誤了事的水手,下一句歌詞是“have&nbp;hi&nbp;bey&nbp;ith&nbp;a&nbp;ruty&nbp;razr”
即,用生鏽剃刀剃他肚子。
水手蠟像的周身都被堅固的高分子化合物覆蓋,唯獨在衣服下方的肚皮位置,留下一道豎形縫隙。
李晟拆下刀片,翻找起來。
令人作嘔的氣味噴湧而出,指尖傳來的黏膩冰冷觸感更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隨便換個正常人來,此時肯定滿臉難受,說不定還會吐出來。
但李晟卻偏偏沒多少不適——不止因為他早已經曆過生死搏殺,還因為在這種異世界的氛圍下,以往束縛著他的那些個規則、法律、道德、社會觀念,都不在了。
他不需要再扮演一名好好學生,不需要再扮演一名寄人籬下的懂事孤兒,隻需要做純粹的自己。
有種莫名的前所未有的輕鬆。
“找到了。”
猛地將手臂拔出來,手掌中正好攥著一把星形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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