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並非懦弱。”橘政宗語氣冷酷,“我們需要的不是正麵對抗,而是時間,時間讓我們重新積蓄力量,現在,蛇岐八家要做的,是隱忍,我們蛇岐八家幾千年的曆史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
犬山賀握緊拳頭,聲音低沉:“隱忍多久?”
“多久都可以,”橘政宗目光陰沉,“隻要還能活著,就總有一天能卷土重來。”
櫻井七海輕聲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橘政宗緩緩閉上眼睛,像是做出了艱難的決定,隨後睜開眼睛,那雙眼中閃過決絕的光芒:“給路明非送一份正式的請帖。”
“請帖?”犬山賀愣了一下。
橘政宗淡淡說道:“既然路明非已經成了東瀛新的象征,那麼我們就承認他的地位——以‘盟友’的身份。”
風魔小次郎皺眉道:“這不等於直接向他稱臣?”
“稱臣隻是表麵。”橘政宗冷笑一聲,“我們需要的是他放鬆警惕,隻要路明非接下我們這份請帖,我們就有時間重新站穩腳跟,而且我們還有我們真正的最終兵器,月讀命,逼急了大不了就魚死網破。”
“這不是結束,而是開始。”橘政宗意味深長地補充道,“隻要蛇岐八家存在一天,我們就不會輕易放棄權力。”
眾人對視一眼,終於默契地點了點頭,在這座古老而沉重的會議室裡,蛇岐八家終於達成了共識。
儘管心中充滿不甘與仇恨,他們不得不暫時低下頭顱,等待屬於他們的時機。
“月讀命……”風魔小次郎低聲重複這個名字,仿佛在確認最後的底牌仍然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這是一張他們從未動用的王牌,如果有一天,他們的權力被逼到崩潰邊緣,月讀命將成為他們與敵人同歸於儘的終極手段。
橘政宗站起身,目光冷峻而堅定:“既然我們已經達成一致,風魔家主,你負責立即聯係其他幫派的頭目,確認他們的立場,我們要表現出友好,但也要時刻保持戒備。”
“犬山家主,櫻井家主,”他看向這兩位家主,語氣低沉:“你們必須迅速穩定自己的業務,我們無法與路明非正麵衝突,但不能失去對經濟命脈的掌控,娛樂業、金融必須運轉下去,儘量讓我們的供奉逐步恢複。”
“明白。”犬山賀不情願地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橘政宗繼續下達命令:“至於龍馬家主,你們和軍方保持距離,不要暴露我們的任何意圖,讓他們知道,我們現在不想惹事。”
龍馬弦一郎輕輕點頭,目光沉默。
最後,橘政宗轉向風魔小次郎,眼神冰冷如霜:“請帖必須正式而得體,展現出我們應有的禮儀和尊敬——但也要隱含我們的分寸,讓路明非明白,他隻是現在的贏家。”
風魔小次郎微微一笑:“我會確保一字不漏地傳達這份誠意。”
…………
與此同時,路明非的身影出現在東京的街頭。
霓虹燈依舊閃爍,街道上行人如織,但他沒有被任何人認出來,他穿著一件簡單的黑色夾克,背著雙手,默默地走在那些燈火通明的小巷中。
路鳴澤的聲音輕飄飄地從他身邊響起:“怎麼樣,哥哥?成了英雄的感覺不錯吧?”
“沒什麼感覺。”路明非說道。
路鳴澤狡黠一笑:“你可是所有人眼中的救世主哦,還是他們的商業奇跡,嘖嘖,手辦賣得火爆,票房一票難求,你都不知道他們有多崇拜你。”
路明非微微搖頭:“我不在乎這些。”
“但結果就是這樣。”路鳴澤聳聳肩,笑容中帶著幾分諷刺和愉悅,“而且,哥哥,你要明白,這種光環可不是輕易能甩掉的。”
路明非停下腳步,沉默片刻後,低聲道:“蛇岐八家是不是還有什麼小動作?”
路鳴澤微微一笑,那雙黑色的瞳孔深處仿佛有著無儘的暗流:“當然,他們可不是乖乖認輸的人,彆忘了,他們幾千年的曆史,最擅長的就是隱忍和複仇。”
路明非歎了口氣,抬頭看向夜空。城市的光汙染讓星星顯得格外黯淡。
“他們打算怎麼辦?”
路鳴澤笑得意味深長:“他們送來請帖了,表示願意與你結盟。”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張印著蛇岐八家家紋的請柬。
那是一份極為正式的邀請函,邀請函上每一個字都飽含禮節與恭敬,仿佛在宣告他們願意接受路明非的領導,共同構建新的秩序。
路明非捏著那份請帖,目光深邃。
“他們這麼快就低頭了。”他低聲自語,語氣中沒有一絲得意,隻有濃濃的警惕。
“你要接下嗎?”路鳴澤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帶著戲謔的語調。
路明非沉思片刻,說道:“接下。”
“哦?”路鳴澤挑眉,“為什麼?這一看就是鴻門宴?”
路明非的眼神變得冷冽,語氣如寒冰般冷酷,“接下來一口氣打垮他們,什麼陰謀詭計通通擊碎就行。”
“那現在就赴鴻門宴嗎?”路鳴澤繼續說道。
“不現在先去另外一個地方,東瀛不是還有一個叫猛鬼眾的勢力嗎?他們之前幫了我們,我們現在應該要去好好感謝他們一下。”路明非說道。
“可哥哥抓的五千人有三分之一是猛鬼眾的啊,他們現在應該想把哥哥抽筋拔骨了才對。”
“才三分之一,這還不夠有誠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