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伊邪納岐體內奔湧的龍血吞噬了他作為人類的神智,他龍化了,成為了傳說中的妖怪八岐大蛇,然後白王引誘須佐之男殺死龍化的伊邪那岐,因為伊邪那岐原本就是白王給自己準備的食物,他的身體裡保存著白王神聖的力量,而斬殺八岐大蛇之前,須佐之男從高天原中挖掘出了白王的聖骸,在殺死八岐大蛇後,須佐之男又吞噬了白王的骨與血,他進化成了新的白王。”
“但是剛剛吞下白王骨骸還有八岐大蛇的須佐之男,沒能控製自己體內的力量,化身為了新的八岐大蛇,開始為禍人間,他需要時間來讓自己徹底進化,成為真正的白王。”
“當時東瀛的混血種雖然都供奉白王為神但沒有人希望她徹底複蘇,他們害怕白王徹底複蘇的時候會先將他們吞噬,所以當時候東瀛混血種的另外兩位領袖,天照還有月讀站了出來,同時她們還是須佐之男的姐姐,他們不希望自己的弟弟摧毀世界所以發動了兩個終極言靈,歸墟和濕婆業舞,將高天原沉入海底,並用自己的身體作為封印,將還沒完全進化的須佐之男封印在海底的高天原內。”源稚女繼續講述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須佐之男並沒有死,現在還沉睡在高天原內等待封印解開的那天?”路明非問道。
“對,沒錯。”源稚女點了點頭。
“所以這還是跟我有什麼關係?”路明非聽著源稚女的神話故事,還是沒有搞明白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但在1991年,一艘核動力破冰船彼得大帝號駛過了高天原那片海域,並且在那裡沉沒,而彼得大帝號上的貨物是一枚龍類胚胎,那枚胚胎對被封印的須佐之男來說是非常好的營養品。”
“你的意思是,須佐之男可能會通過那枚胚胎突破封印?”聽到這裡路明非的眉頭皺了起來。
“不是會突破封印,而是已經突破了封印,它很有可能已經回到了東瀛,不過由於幾千年的封印導致它十分虛弱,現在正在沉睡,等待蘇醒的那天然後吞噬東瀛所有混血種完成自己的進化,經過世世代代的繁衍,東瀛人的體內多多少少都有蘊含著龍血,所以它可能會將東瀛所有人吞噬。”源稚女說道。
“你怎麼知道怎麼多的?”路明非問道。
“劍聖大人你知道猛鬼眾除了在第一天幫你進攻了一下蛇岐八家後為什麼一直沒有露麵嗎,那是因為我們在你見蛇岐八家的注意力完全吸引過去的時候在全力尋找須佐之男的位置,現在是他最虛弱的時候也是乾掉它的最好時機,所有加入猛鬼眾的混血種都相信憑借著白王的骨與血他們可以徹底進化為真正的龍。”源稚說道。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你不怕我現在立刻把你們猛鬼眾乾掉嗎?”路明非問道。
源稚女輕輕放下茶壺,雙手貼在膝蓋上,微微低頭,語氣帶著幾分誠懇:“我知道自己名義上是猛鬼眾的領袖,但實際上,我隻是一個空殼而已,真正的幕後操控者,是一個叫‘王將’的男人,所有計劃都是他一手策劃的,而我……隻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全部勇氣:“所以,我想請劍聖大人幫我殺了王將。”
話音落下,源稚女忽然俯身,額頭緊貼榻榻米,跪伏在地,他的動作乾脆而決絕,沒有一絲拖泥帶水,徹底放下了自己的尊嚴和驕傲,將自己的命運完全交於麵前的男人手裡。
路明非低頭看著眼前這張伏在地上的臉,目光冷得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他沉默了幾秒,隨後冷笑了一聲。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萬一這一切都是圈套呢,而且我為什麼要幫你。”路明非冷漠的看著趴在地上的源稚女。
“我可以發誓,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源稚女的聲音從地麵傳來,低沉而誠懇,“我隻想擺脫他的控製,我願意用我的性命擔保,雖然我跟蛇岐八家有些恩怨,但也隻是我跟哥哥之間的私人恩怨,如果劍聖大人能幫我解決王將,我會率領猛鬼眾歸順於您,協助您應對即將來臨的浩劫。”
路明非微微眯起眼睛,盯著匍匐在地上的源稚女,那纖細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單薄。
話說得漂亮,但他聽得出,這裡麵隱藏的算計絕不止於此,他曾無數次見過表麵謙卑的請求者,他們許下忠誠與利益,卻總在關鍵時刻翻臉不認人。
“所以你要我乾掉王將,然後你就把猛鬼眾交給我?聽起來很劃算啊。”路明非低聲說道,語氣淡漠得像是再討論一筆無關緊要的交易。
“不止是猛鬼眾。”源稚女沉聲補充,“王將手裡還有他掌控的一部分蛇岐八家的力量,他們也在秘密策劃複活白王,如果劍聖大人肯幫我鏟除王將,我會儘全力說服猛鬼眾和蛇岐八家的勢力站在您這邊。這不是交易,這是盟約。”
“盟約?”路明非嗤笑了一聲,“聽起來挺高大上,但你又怎麼能保證,這些人會乖乖聽話?”
“因為我們都知道,一個新時代即將來臨。”源稚女低聲說道,眼神中閃爍著某種複雜的光芒,“無論是猛鬼眾還是蛇岐八家,我們都無法獨自應對那個時代的到來。而您……將會是決定這一切走向的關鍵人物。”
路明非微微沉默,眼神如同冬夜的寒星般深邃。他沉吟片刻,隨後淡淡開口:“好吧,這事兒我會考慮。”
源稚女的臉上閃過一絲欣喜,但很快又被他掩藏起來,他微微低下頭,再次恭敬地說道:“感謝劍聖大人。無論您作何決定,猛鬼眾都會隨時恭候。”
路明非沒有再說什麼,他端起茶杯,將剩下的茶一飲而儘。
下方的舞台上,伊邪那岐與伊邪那美的表演也接近了尾聲,燈光漸暗,鼓點沉重,演員的身影在最後的謝幕中定格,仿佛昭示著某種即將開啟的宿命。
路明非起身,將茶杯隨意地擱在桌上,轉身朝包廂外走去。
“希望你沒騙我,不然你應該知道,騙我的後果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