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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當日公務,王勤良放下筆,靠著椅背小憩。
片刻後,他捏著眉心挺直腰,再次拿起筆開始書寫。
少頃,他放下筆,拿起信認真看了遍,至最後兩句時,他輕聲讀道:
“李兄,不知你提及的那位胡家仙師何時可到。”
“青州之亂,實難入眠,急盼仙師來助。”
確認並無不妥後,他點點頭將信紙折好塞入信封,遞給下人道:
“送至漳州州郡的城守府,給李城守。”
下人接過信走出屋子,隻留王勤良在屋內。
再次靠在椅背上,他揉了揉額角,頗為頭疼的閉目自語:
“魑魅魍魎猖狂,戲團之事尚未解決,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多事之秋啊!也不知這李兄推薦的胡仙師,是否真有本事,又何時可到。”
他正說著,門外傳來腳步聲,隨即便是下人敲門後的傳話:
“大人,門外有一娃兒替人傳話,說他能解決戲團之事。”
正閉目養神的王勤良猛地睜開眼,側頭喊道:“喊進來我看看。”
“是!”
傳話的下人應了聲,片刻後領著個半大的孩童進來道:
“便是此娃兒。”
王勤良看著還流著鼻涕泡的孩童,眉頭微皺的道:
“小娃兒,你替誰傳話?”
“隔壁家的胡大叔。”
“你家住何處?”
“荷花街二十三號。”
聞言,王勤良側頭看向下人:
“去查這個地址,附近是否有姓胡的。”
下人應聲而去,片刻後拿著一宗卷回來:
“大人,荷花街二十二號,四個月前搬入一胡姓人家,來時皆是男丁,不過現已陸續娶妻,僅剩其家主未成婚。”
王勤良心中一動,接過宗卷打開:
“這胡姓人家從何處搬來的?”
“回大人,購買房契時登記的祖籍是漳州。”
“漳州?!”
王勤良合起宗卷,站起身道:
“取我文書,去請這胡家家主到府上來。”
下人雖不知為何要如此隆重,但還是低頭應是,帶著孩童退出屋子。
王勤良欣喜的在屋裡來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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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照旋啊李照旋,這胡仙師都到了,居然也不提前知會我一聲。”
說完,他似乎又覺得不太對。
“不對,或許此胡家非彼胡家。畢竟這胡家在漳州如日中天,有李照旋奉為座上賓,為何會突然舍棄家業,來我青州紮根?”
“莫不成是我與李照旋的書信來往,被人窺看了去,如今上門來行騙?”
自語中,他麵上喜色漸收,招呼另一個下人沏茶。
坐到主位上,準備等那胡家家主上門,好好盤問一二,看對方是否有真材實料。
然而他喝了兩杯茶後,等來的不是那胡家家主,而是麵帶不安的下人。
“怎麼回事?人呢?”他放下茶杯,神色有些疑惑。
“大人,那胡家人太過猖狂,小的持您文書前去,他不聽宣召便罷了,還敢,還敢···”
“還敢什麼?”
“還敢說若想請他出手,須得大人您親自上門去請他。”
王勤良眯了眯眼,身子微微前傾:
“他真這麼說?是否你仗勢欺人,語態不正,惹惱了他們?”
這下人嚇得急忙跪在地上:
“大人明鑒,小的句句屬實,且大人您交待小的去請,小的哪敢行那逼迫之事。”
王勤良聞言微微頷首,這心腹的腦子還算精明,能分得清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