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咽的聲腔伴著喪樂,聽得城守渾身一顫,當即就要把窗葉拉回來。
但天上那謫仙人輕哼一聲,甩出三炷香道:
“想與吾做亡命鴛鴦,那得看伱有沒有這鬼命。”
說罷,他口誦真言,陰風呼嘯,隱約中有一古樸沉重的門戶在空中緩緩打開。
“拘魂使?”
那伶人聲音一變,卷起戲台便要逃竄。
然而那謫仙人揮手一招,天上似刮起颶風,風中更有絲絲縷縷如線條般的紫火蔓延。
“饒命!拘魂使大人饒命!”
伶人麵上的哭臉臉譜散去,化作一清婉佳人的臉龐。
她身上的青衣變作紅衣,身上的凶厲之意已接近鬼將。
此時她竭力抵抗紫火的焚燒,忙不迭的說道:
“拘魂使大人,我是五行鬼猴王麾下,還望大人看在猴王的麵上,饒過奴家一次!”
“五行鬼猴王?那你更要與吾走這一趟了!”
陳元輕笑,風中彌漫的狐火迅速變大,形成牢籠將這伶鬼困於其中。
轉過身,他帶著被困的伶鬼踏入陰府之門,消失在月光下。
越過三途川,來到酆都城。
這次陳元沒有再取出令牌敲城牆,而是來到兩個守門的陰差麵前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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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牛頭來見吾!”
這倆陰差之前都在陸七的屋舍裡見過陳元,知道此人與牛頭元帥是舊識。
且上次陳元抓拿陰陽鬼王一事,早已在酆都城中傳開,都知道這拘魂使手段了得。
本還想討好兩句,忽聽陳元這般說辭,頓時皺起眉喝道:
“大膽!你一拘魂使,竟敢以下犯上,讓牛頭元帥來見你?!我等替你通傳還差不多!”
“廢話少說,半炷香內不見牛頭,你等便與此厲鬼一同化作灰燼!”
陳元揮手將火籠拉到近前,炙熱的溫度令兩個陰差臉色微變。
倆鬼差相視一眼,其中一個敲響牆壁,另一個則眉頭緊皺的道:
“胡仙師,雖不知你因何事與元帥交惡,但你畢竟是拘魂使,所庇護的胡家也要靠陰府兌換陽壽,你如此做派,卻是不智。”
“哼,爾等若能儘責儘職,拘鬼拿屍,吾何須遷怒於此?!切說爾等,身負看守酆都門戶之責,竟讓那些鬼王隨意出入酆都,爾等可知羞恥二字如何寫?!”
“你!”
好言相勸的陰差臉色漲紅,想說什麼時,牛頭渾厚的笑聲傳來:
“嗬嗬,何事惹得胡老弟如此惱怒,竟為難起兩個陰差,這可有失仙家風範。”
說話間,牛頭自酆都城中飛出,尚未落地,他腦海中便聽到陳元的傳音:
‘元帥,在下有一計,或可抓拿五行鬼猴王,但須元帥配合。’
聽到傳音的牛頭眼睛微微擴大,不動聲色的落到兩個陰差身旁。
而陳元內地裡暗中傳音,表麵卻冷言冷語的道:
“哼!當日吾幫爾等抓拿陰陽鬼王時,爾等是如何答應吾的?要麼將那三階陣盤給吾,要麼自此約束好陰府中鬼將,保證不再出現陰府中人放厲鬼到陽間禍害之事!”
牛頭聽得眨了眨眼,心想這小子不會是看上那陣盤,故意如此說的吧?
但想歸想,他還是配合的狀若惱怒道:
“哼!老牛與另外三位元帥鎮守十八層地獄,還要兼顧酆都城主城,真當我四人會分身不成?有那麼一兩個漏網之魚,不也是正常之事?”
“好一個正常之事,你可知你一句正常之事,令陽間死了多少人?!六道輪回天道監察,爾等玩忽職守,終有一日,爾等自身也要下那十八層地獄走一遭!”
“放肆!小小拘魂使,竟敢妄論天道,今日本帥便撤了你這拘魂使一職!”
“哼,如此拘魂使,不做也罷!爾等窩囊,讓那幾個鬼王打入城中也不敢還手,若是吾,早便將這些鬼王鎮入十八層地獄!”
說罷,陳元右手一握,紫色火籠當即收縮,將其中的伶鬼燒成青煙。
冷冷的看了眼牛頭,他轉身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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