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了趙娟一把,撞到門上了,然後就哭了,我已經道歉了。”顧陸毫無征兆地突然開口。
閆老師把“拷打”的目光從趙娟轉到顧陸身上,“你為什麼要推趙娟?”
“就想開個玩笑,我也沒想用這麼大的力,我已經道歉了。”顧陸回答。
感覺有點不對,如果真被顧陸撞傷為什麼顧左言他?閆老師又看著顧陸,觀其一臉坦誠。
閆老師當了五六年老師,學生是不是扯把子(撒謊),一眼就能看出來。
“學校早就說了課間不要追逐打鬨,哭得這麼厲害,撞出什麼好歹你賠得起?”閆老師斥責。
顧陸辯解,“我看了的,又沒青又沒腫,而且我已經道歉了。”
“沒青沒腫,傷到骨頭更嚴重!”閆老師說,“滾出去罰站,早讀和下節課一起,在走廊上罰站。”
“我已經道歉了。”顧陸在走出教室小聲嘀咕。
閆老師聲音溫和了許多,“趙娟有事沒有,要不要去學校醫務室看看?”
“沒事……”趙娟眼淚止住了,“不疼了。”
“一顆耗子屎壞了一鍋湯。”閆老師完全相信了,邏輯也暢通了,學生的事不想告訴老師,所以支支吾吾。
“去外麵洗手間洗個臉,下次顧陸再欺負你,你直接和我說,和你們班主任黎老師說也一樣。”閆老師說。
“老師已經幫你懲罰他了,沒事。”閆老師又補充了一句。
閆老師補充的話,潛台詞是說,懲罰了事情就過去了,不要告訴家長。
聽黎老師說過,顧陸家庭條件不好,萬一趙娟和父母說,父母找來賠錢,也不好。
趙娟起身走出教室,瞧了一眼在走廊發呆的顧陸,然後去洗手間。
“所以我說,你們女生平時不要和男生瘋,特彆是顧陸這種,考不上高中,隻有進中專,以後出來能乾什麼?”
閆老師瞧不上顧陸是真的,剛才幫顧陸也是真的,最後話語落腳點放在,“所以好好用功,最後兩個月了,考個好高中,你就成功三分之一了。”
五班同學多數人都沒再聽老師講話,而是對顧陸剛才的行為大受震撼。
牛逼!很多同學心想。
連任潔都在想,“平時陰陰沉沉,這一次有點帥哦”。
沒多久教室內響起了五班同學朗讀數學公式的聲音,“一般的,反比例函數y……”
顧陸考試做卷子,一定會輸給趙娟、周琳,但隻論臉皮和心理承受力,他會碾壓式地獲勝。
第一節課外加早自習罰站完畢,還沒來得及回教室喝口水,就被黎老師叫到教師辦公室。
自然是聽閆老師說了,身為班主任肯定該管管。
所以又是展開一頓批評教育。
“你說說,要是真出個好歹,你賠得起不?”黎老師以這句話結尾,“行了,下節課回教室。”
“好的黎老師,我知道了黎老師。”顧陸也沒走,而是正好把自己的事說了,“黎老師,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什麼事?”黎老師頭也不抬地問。
“我想參加葉聖陶杯全國中學生作文大賽,能不能麻煩黎老師幫忙報個名。”顧陸說。
葉聖陶杯報名方式是以學校為單位的,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改進,反正現在是要學校賬號進行注冊。
“老師說中考的事,我回去想了想,如果能取得一個好成績,有可能被保送。”顧陸把想法說出來。
你不說明白,老師怎麼會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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