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我都懂,可為什麼要叫我一起來?”範小天真誠地提問。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昨天吃了我的酸辣粉,今天和我一起搬橘子,合理不?”顧陸回答。
範小天聞言,驚喜地看著顧陸,“我後天也可以來搬,要不我們明天?”
每月都來一兩次的事不假,原主是屬於自身難保,所以每個月來不是獻愛心——至少根據記憶得知,抱著的心思是忙完之後能夠獲得一頓豐盛的餐食。
之所以沒天天跑來,是原身臉皮不夠厚……原主感覺自己占了好大的便宜。
“如果人類幼崽是屬性表,原主至少得是生存能力滿級,”顧陸自言自語,他當下在街邊瞧見空瓶子,都有撿起來賣錢的無意識反應。
幫抄作業、中心義工換飯,顧陸還預備把樓道裡站占著空間的塑料瓶都賣了,曾經原主賴以為生的行為都被他接手,是一種進步,不過為什麼有一溜溜小小的心堵?
顧陸弄不明白,就暫時不想,走進中心,根據記憶是輕車熟路,和老人與工作人員打招呼,並且迅速找到自己能做的事。
搬運水果之類的工作,範小天和顧陸都能勝任。
呼哧呼哧乾四十來分鐘,流下汗水,是真餓了,呼哧呼哧吃完午餐,顧範兩人才離開。
這地方估計過幾年就會被拆除,靠近公園又挨著市政廳,這塊地應當挺值錢。
才吃飽了飯,不想跑回去,所以顧陸準備斥巨資坐三蹦子去學校。
突然,背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顧陸走向路邊三蹦子的動作。
“顧陸,你也來公園這邊來耍?”
張禹東、王宏明(舞蹈特長生那位)、陳雪三人,嘴裡都含著小布丁雪糕,蹲在靠裡的馬路牙子邊,活脫脫的二流子形象。
是前任金主的聲音。
嗯?他們不會覺得自己排排蹲很帥吧?好吧可能是的,顧陸瞧著三人的神情這麼想。
“過來忙點事。”顧陸說,“那你們來公園是?”
“獲得了一等獎就是不同,過來忙事情。”陳雪調侃,和王建華不同,她話語沒多少惡意,“我們閒著無聊,到處走走,就走到這裡了。”
渡口公園距離三十七中有二十多分鐘的路程吧,隨便走走?顧陸難以理解。
“時間要來不及了,下午第一節是閆老師的課,遲到了是要被罰站的。”顧陸提醒。
範小天在一旁一句話不說,他和熟悉的人話很多,但不熟……半天放不出一個屁。
“吃完雪糕,我們跑過去,”張禹東說,“玩的就是刺激。”
“要不比比,誰跑到最後,誰最後就被一人彈一下腦瓜嘣。”王宏明提議,“誰第一就算他厲害。”
“好,就這麼決定了。”王宏明也沒問其他人的意見,自顧自的幫所有人都答應了下來。
媽耶,你不要以為,你是五班最高的,有一米七五就可以這麼為所欲為嗎!
“不了不了……”顧陸拒絕的話還未說完,就聽到“砰——”一聲響動,就在他們左邊四五步的位置,剛從中心出來的老人為躲避一個衝出來的小朋友,人力三輪車翻了。
老人沒事,踉蹌了幾步還是站穩了,但兩大編簍的橘子散落一地。
顧陸和張禹東幾乎是本能反應,上前幫忙撿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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