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篇文他成年人就自愧不如,現在說還不如初賽,現在的未成年已經開始睥睨天下了嗎?!
“這篇文流暢性不太行,看得出來是堆砌——不是,用堆砌不恰當,因為他寫得非常快。”簡社長說,“感覺他腹有錦繡,藏了太多的靈感,所以拚湊著寫了一篇最適合參加比賽的作文。當然這個流暢性不好,也是和前麵他自己的文相比。”
簡社長還有一句話沒說,和上次差不多,顧陸的曆史依舊很好。
“最適合參加比賽的作文……”小逸清楚這個評價的含金量,一般的學生看到題目肯定是竭儘所能地寫出最好的。但按照簡社長說法,那瘦弱的學生顯然要更高一層。
“並且顧陸還在我旗下的雜誌《少年文藝》有一篇投稿的文章。”簡社長還放出一個猛料。
給成年人一點活路吧。
如果是2022年,小逸一定會尊稱一句小孩哥。
今天是星期六,因此實驗外國語學校也靜悄悄的,隻有幾個保安偶爾巡邏。
學校失去了學生,就感覺是軀體丟失靈魂,空蕩蕩又感覺破舊,明明教學樓還是嶄新的。
“這麼早就出來了?”黎老師瞧見學生來了,馬上就把手中的煙滅了。
黎老師還抽煙?顧陸就沒見過老師在學校抽過。
“靈感爆發,然後唰唰唰就寫完了。”顧陸回應。
想起前麵一天寫完的好文章,也是來自於靈感爆發,黎老師高興地點頭。
“買的傍晚八點的車票。”黎老師說,“這還有幾個小時,我們去逛逛吧。”
黎老師之所以會這樣安排,是因為初一初二的兩次春遊和一次秋遊,顧陸都沒報名。
雖說黎老師在課間聽到過,顧陸說“自己一個人在家裡多好玩”的話,但黎老師當了這麼多年的老師,就沒見過那個孩子能拒絕全班一起去玩的活動。
“這麼懂事的一個孩子,為什麼過得這麼苦啊。”黎老師心中說。
蓉城——顧陸想起了前世的某首歌,輕聲哼著。
老師選擇的目的地是兩年前開業的蓉城極地海洋公園,距離學校還有一段距離,兩人選擇了公交車,步行至二段西路車站,坐t208。
不到半小時就到了,黎老師剛準備買門票,就瞧見學生掏出錢。
“我來請,我有錢。”顧陸掏出紅票子,都說男人在付錢時是有魅力加成的,他特意取了五百塊傍身。
“不用花費你的錢。”黎老師說,“這些都是學校報賬的。”
顧陸又不是十五歲的小孩子!哦不對,外表是十五歲,但智慧卻異於常人,學校包攬吃住行都沒問題,他相信。
可到海洋公園玩耍這類事,怎麼可能報賬,多半是黎老師自掏腰包。
“黎老師,我真的有錢,”顧陸說。
剛準備說什麼,黎老師的電話就響起,號碼歸屬地是魔都,他領著學生先到一邊等著,不要擋在售票口影響他人。
接通電話,黎老師帶著疑問的口吻,“你好,請問您是?”
“黎日曜老師,您好,我是葉聖陶杯評審團的評委之一,也是川渝考場的考官之一,”電話那頭說,“您的電話,我也是從總決賽報名表的指導老師信息中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