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要進行精品化,就以顧陸同學的兩篇文章作為改革的開篇。”
謔!
胡主任在一旁麵露詫異,翻譯成更淺顯易懂的話。就是《怖客》要換路線,而顧陸的作品,就是“標杆”“鎮場石”“先聲奪人之聲”。
剛才在顧陸未到之前,劉校長和汪社長簡單聊了幾句,也不清楚遠道而來具體的原因。
現在知道原因的劉校長說,“顧陸同學這麼小,寫出來的文章能擔此重任嗎?”
劉校長並非是貶低自己學校的學生,隻是護一手,彆上太大壓力,揠苗助長可不好。
汪社長聞言說,“《鐵柱》和《在白色房子唱月歌》綽綽有餘。特彆是後者。我審閱《新青年》的投稿時,見識到許多青年才俊,年紀輕輕就擁有紮實的文筆,和深厚的文學基底,但顧陸同學——”
“思想深度讓我震撼,特彆是看完《在白色房子唱月歌》之後。”
“對於故事內核,我有個模糊的猜想,主角是天生靈體,可以讓鬼魂附身,再將怨靈送去白色房子,從而讓怨靈進入輪回。”
“主角沒任何思考,全都是聽從師傅的指令,就像孩子和父母的關係,很多父母把孩子當成自己的延續,不顧孩子想法,強加各種興趣班,就像鬼魂附體,會讓主角極度不適。”
汪社長說,“我也養大了兩個孩子,也自詡開明和尊重他們,但看到故事裡的這層隱喻依舊忍不住反思自身,有沒有我開心即孩子開心,我喜歡即孩子喜歡。”
“其實我有比較不同的解答。”黑皮的董主編插話,“主角‘我’感受到的幸福是片麵和虛假的。但當主角覺醒自我意誌,想要追求真實幸福時,虛假的幸福也隨之消失,甚至連師傅也死了。我認為故事是在討論幸福究竟是什麼。”
幸福究竟是什麼?
反思家庭教育?
這是高一學生該思考的東西?
況且還濃縮在一篇靈異裡,這是什麼樣誇張的寫作能力啊?!
胡主任和劉校長,此時此刻才直觀感受到,顧陸寫作能力的恐怖。
“作品發布之後,已經不屬於作者了,怎麼理解都可以。”顧陸眼見董汪二人把目光移了過來,連忙掏出了一句萬金油式的回應。
有一說一,眼前的主編和社長,從文章中解讀到的東西,遠超顧陸抽到時的閱讀理解。
難怪可以獲獎。顧陸心裡想著。果然好的作品是反映社會的,因此從各個角度解讀都合理。
“我們雜誌願意開價千字220。”董主編說。
汪社長補充,“我以新青年出版社總編的名義保障,願意幫你出一本短篇集。”
千字220的高價稿酬沒吸引顧陸,反倒是幫忙出版短篇集這個條件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發布十幾篇精彩短篇,顧陸早想出個合集了,否則那麼多好作品不都浪費了嗎?
顧陸本想等自己有名聲之後,再做打算,現在看來,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既然對方給出了無法拒絕的條件,那麼顧陸當即答應與《怖客·新銳閱讀》合作,明日雙方就簽訂合約。
雖說幫忙出版不會寫到合約裡,但出版總社的副社長當著重點高中校長許下的承諾,可信度還是相當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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