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寫好長篇的人很多,但全世界能寫好短篇的作家都是極少數。”董主編說,“一起努力吧,出來一位短篇名家,我們都有好處。”
雖說魯迅文學獎,每年都有最佳短篇,但多少年沒出讓人印象深刻的短篇集子了?
“也差不多了,該進行第二步了。”董主編瞧一眼時間,感覺自己再不動手,手下的某人就會打電話過來催促。
第二步是將擂主文的傳播度拓展得更廣一點,說得更直白點,就是找點業內人來吹捧。董主編在報刊圈混跡七八年,肯定有人脈,他平時也會友情捧人。
所以說,看什麼主編、社長推薦作品,基本都是人情世故,和網文作者的章推沒任何區彆。
很快,對方回複,“鐵柱和月歌?很簡單,你想聽什麼方麵的吹捧。其他兩篇我要好好找角度。”
“沒問題,推薦時記得把作者微博賬號帶上,咕嚕大王、青睞沒加班費、作者咖啡本人。”
董主編心裡點頭,顧陸雖說拿著全雜誌最高的稿費,可這錢是真沒白拿。作品真能打!
再看看學校,一晃而過的星期四和星期五,同學們都為期中考試努力著。
不過本周,讓顧陸留下一句感慨,“現在的高中生真靠譜!”
首先是呂平,自打上次輸了之後,就努力訓練,同時也會督促隊友。
另一個靠譜的是李古圓,前麵顧陸上頭,提出要搞個月刊的想法,可因為困難有點多,一時沒找到解決方案,就沒動作了。
但李古圓已把校刊社的名額從校方那裡申請下來了,即便當前的成員隻有李顧兩人。
“邊做邊想邊找辦法,我一直都這樣,不然想了很久,一點也沒推進,效率太低。”李古圓這樣說。
李古圓說,“我的想法是我們先努力準備,看看用一年時間能準備到什麼地步?反正也隻有我們倆。”
“我們不招新嗎?校對、責編、排版什麼的。”顧陸問。
“八中規矩,社團隻有一年一度的招新大會才能招人——平時不可以。”李古圓解答。
原來還有這個規定?顧陸發覺自己想法很有衝勁兒,但一點也不落到實際上,幾乎自己的所有時間都花費在校外雜誌的連載和出書上麵了。
“要不然你當這個主編吧,”顧陸說,“感覺你才是忙前忙後的人。”
“不不不,雖然我們是雙子星,但由顧陸為主編領導的校刊社更有吸引力,還是由李古圓為主編領導的社團更有吸引力?”李古圓說,“這根本就不在同個量級。”
顧陸想起自己貌似在模聯也掛名了……後有沒有來者不知道,反正肯定沒前人這麼厲害。
貌似好像目前的狀況是八中的某些社團,在顧陸的影響下,發展出了超越其本身的高度。
也不錯,顧陸很快地接受了自己的角色定位,如果真要把時間完全花費在社團活動上,和他文抄大業有衝突,像現在當個精神領袖和副手也挺好。
“名字想得怎麼樣了?我真感覺《上古大陸》不錯,伱要不再考慮一下?”
李古圓是靠譜,但取名字除外!
這周放假不去百樂雜貨鋪蹭飯,因為地理、政治、曆史三科的補習差不多了,顧陸現在感覺自己強得可怕,甚至想馬上找兩張卷子來做。
“怎麼賬戶裡多了一萬多?”
顧陸去購置零食,順道去銀行取點錢,一查餘額,發現資產“爆炸”。
在櫃台調取收款記錄,打款人是《新銳閱讀》。
可價錢不對啊!顧陸兩篇文章快五萬字,220元千字的報價,稅後稿費應該是九千多,而不是一萬三。
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得先考慮能不能砸死人。
他撥通了責編小薛電話,實際新銳閱讀從上到下他都認識,比如和黑皮體育生一樣黑的董主編,更進一步是新青年出版總社的汪社長,不過小事沒必要勞師動眾的。
“薛編,咱們編輯部把我稿費打給我了嗎?”顧陸先拋個話引子。
“前天編輯部的同事一起發的,昨天和今天應該全部到賬了。”小薛回答。
“那數額是不是不對?我這邊收到了一萬三。”顧陸說。
“我問問,小顧老師請稍等——”電話那頭小薛說,安靜了兩三分鐘,傳來回應,“數額沒錯,有五千塊的擂主文獎勵。”
敞亮!顧陸隻有這麼說。按照《新銳閱讀》改版規定,挑戰成功有5000元獎勵,但作為第一批的擂主文,給不給這五千都沒問題。
“小顧老師你的短篇合集初稿選好了嗎?”小薛突然問。
“呃……”顧陸回應還在挑選。
電話那邊小薛的語氣都認真了起來,“要抓緊了,這都過去半個多月了,短篇合集在國內的出版市場本來就不好售賣,如果沒好的噱頭,即便寫得再好也很難出頭。”
“在新青年出版的支持下,我們《新銳閱讀》改版,投入了非常龐大的宣傳資源,小顧老師短篇出版的事,原本和我沒關係,我隻是可惜小顧老師錯失這麼好的機會。”小薛說。
小薛是《新銳閱讀》編輯部的責編,而和顧陸談出版的是編輯部的母公司新青年出版總社,確實和他沒什麼關係。
“多謝薛編,我一定抓緊。”顧陸說。
“光抓緊沒用,我們交淺言深,任何事都需要給自己定下一個目標時間。”小薛說,“否則拖延症難以戰勝。”
在接受了責編小薛幾分鐘的正能量後,顧陸掛斷電話。
太閃耀了,以前沒發現,小薛身上閃爍著的奮鬥光芒,有點晃眼。
但擺事實講道理,薛編的話也沒錯。顧陸決定在今日搞出來。好不容易又是一個星期六,他本來是想回渡口公園的康複培訓中心看看的。
好歹也吃了那麼多頓飯,雖說每次都是原身勞動力換來的,不過顧陸還是想去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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