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你讀初中的時候經常來這玩遊戲?”陳娜問。
“家裡沒電腦,要到這邊來給雜誌投稿。”顧陸回應,又說,“好了,趙娟你把事情經過給我說一遍。”
“好的。”趙娟講述得比陳娜更清楚,因為後者也是聽說。
按照趙娟的描述,大概文體路有不少人路過,然後趙娟見老人表情痛苦,就上前搭話。
聞言,顧陸很想責罵趙娟兩句。家裡有幾套房子?敢這樣做。彆人路過都不去當好人,你為什麼要當好人?
可訓斥的話也說不出口,因為當前趙娟臉蛋上的表情好像即將枯萎的花,很顯然,“善良的氣焰”被狠狠打壓。
“他讓我賠八千塊,否則就把事情鬨大,讓我讀不成書。”趙娟又害怕,又後悔。
顧陸剛看的一組數據,霧都主城區的平均工資才三千四,而底層民警的工資還到不了這數兒。
不誇張,因為顧陸穿越前在2023年,霧都主城區還有很多崗位月工資兩三千……
要八千塊,真是獅子大開口。
“當時有很多路人走來走去是吧?”顧陸打斷闡述,直接詢問。
“有挺多的。”趙娟點頭。
“行。”顧陸拿出手機,然後聯係《天天630》的記者。
校慶采訪,所有記者都和顧陸交換了聯係方式。
電話響了七八聲,對麵接通,顧陸打招呼,“季叔,我是八中的顧陸,這個時間打擾您很不好意思,我有一個新聞很適合報道。”
“對對對,是最近發生的,事情是這樣的……”
“現在嗎?好的,我們在小河餐廳見麵。”
顧陸把詳細的情況說清楚之後,然後新聞頻道的季記者立刻就表態抓緊時間見個麵。
也隻有臨時約在附近的一家還不錯的餐廳,總不能讓記者也來胖老板這邊吧。
“走吧,我們去小河餐廳。”顧陸起身,“既然有很多路過的,那麼就可以在新聞上尋找當時的目擊者。如果能找到兩三位路人的證詞,我們贏的幾率就很大。”
真有用!陳娜也隻是沒辦法才求助曾經的同學,在新聞上看到的,沒曾想對方幾句話就能把電視台的記者叫來。
陳娜很高興地握住小姐妹趙娟的手,為好朋友高興。後者也深吸好幾口氣,努力讓自己不哭出來。
因為自己,家裡麵可能要賠八千塊的壓力,還有明明是好心好意做好事,卻要麵臨這些的委屈……趙娟不過是十六歲的高中生。
瞧見這表情,顧陸很想問,“以後還多管閒事嗎?”
可又沒必要,因為他發覺,當人們無法懲治壞人時,就會將矛頭轉向好人。
“這才半小時,都是老熟人了。半小時,你給一塊就成了。”胖老板說。
相信很多三十七中畢業的同學都忘記了,胖老板處玩電腦收費25元一小時,半小時收一塊,絕對打折。
“剩下的時長給我存著,我下次來玩。”顧陸說。
“沒問題,那你一定要來。”胖老板笑嗬嗬地收下錢,“《故事會》我一直在訂購,不過最新一期怎麼沒你的了?是上了高中後學業忙了嗎?”
“因為最近換雜誌了。”顧陸說,“我下次來的時候給你帶一本。”
《天天630》在霧都收視率是第一檔沒錯,但胖老板守遊戲店,連吃飯時間都不規律,怎麼可能看新聞。
“那好,說定了,我等著!”
三人走出遊戲室,往小河餐廳的方向走去。
這家餐廳顧陸沒吃過,原身更加是沒有,隻是偶爾在中午放學到處轉悠時,能聞到好香的花椒和胡辣殼味道。
幾分鐘就走到了,顧陸想進店點菜。
“你們吃點什麼?我還記得趙娟請我吃過零食。”顧陸說,“今天我請你吃飯。”
“零食?”有這麼一回事?趙娟疑惑,她印象裡倒是買過一瓶飲料。
“你可能沒印象了,初一的時候,好像是你生日還是什麼的,給你說了生日快樂的同學,你一人回敬了一包牛板筋,真好吃。”顧陸說,“所以今天你們要吃什麼自己點。”
“我吃了晚飯才出門的。”趙娟還遺漏了半句,況且發生這種事,她也沒什麼胃口。
陳娜也說,“我也吃了飯的。”
聞言,顧陸就隨便點了幾個菜,沒點多,因為東西吃不完就浪費了。
片刻後,季記者發來消息,說自己到門口了。
季記者和少先報的王記不同,後者經常外出,所以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前者卻是人們刻板印象中的記者形象,臉型方正看起來就是一身正氣,而說話語氣又響亮又活力。
菜品上齊,顧陸在中間給兩邊進行了簡短的介紹。
也都是乾淨利落的人,所以也沒寒暄,直接提起正事。
“我十分相信顧陸和這位同學的話,但我們新聞不能預設立場。”季記者說“也就是說,在沒有監控視頻的情況下,就去找有沒有路人看見趙娟同學去扶這位老人,不符合我們新聞頻道的宗旨。”
不可以嗎?趙娟小臉當即煞白,陳娜也緊張起來,捏住小姐妹的手。
顧陸卻麵色如常。因為如果完全不可以,季記者沒必要特地的跑一趟。
果不其然,有操作空間。隻見季記者用手機調出了一篇文章。
很熟悉,是顧陸參加冰心杯初選時,寫的《離開雷鋒的日子》。
“顧陸同學,你的寫作真的非常有預見性,在這篇作文完成後,生活裡居然遇見了類似的事。”季記者說,“喬安山幫人被冤枉。”
“我們可以以這篇文作為切入點,然後來討論,我們霧都真的會出現類似的事嗎?”季記者話鋒一轉,逐漸變得嚴肅,“以此來找證人,不過唯一有一個問題……”
“季叔請說。”顧陸接話。
“這樣我們新聞節目是中立了,但顧陸同學你作為這篇文章的作者,就是立場分明了。”季記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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