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哦?訪談後麵居然還有內容?”
老讀者買《浮文誌》,隻看前麵三分之二,後麵的作家訪談啥也不是,沒有一丁點乾貨。
很多訂購的讀者隨便翻翻,畢竟花錢買的。
可誰也沒想到,今日的刊物有意外驚喜——三篇國外的連載。
顧陸覺得連載的內容太靠後了,也正是因為如此,都排在水字數的訪談後麵了。
[三千萬人的天才作家顧陸!人性開出的惡之花,引誘民眾走向深淵,隻有深淵走出的偵探明智小五郎能將其摘除!]
“天才作家?斯國一!我們霓虹才1.2億,四分之一霓虹人口的天才作家?”
“深淵走出的偵探?有些期待感。”
“引誘民眾走向深淵?怎麼個引誘法。”
霓虹編輯太田史客取的外號有點科學依據,2012年霧都人口是2975萬人,四舍五入說是三千萬人也沒毛病。
甭管是有興趣感到驚喜的讀者,還是興意闌珊闌珊的讀者,都是抱著“買都買了,肯定要看看”的心態。
《目羅博士不可思議的犯罪》
“好——獨辟蹊徑的犯罪手法,居然是讓受害者因為好奇心自己模仿,又合理又特彆。”
《d阪坡殺人案件》
“明智和傳統偵探的正義——他甚至不追求真相,他追求有趣。雖然福爾摩斯也是追求有趣,但歸根結底是案件的複雜,享受破案時的冒險與頭腦風暴。明智就更在意凶手的反應,甚至真凶不真凶都不重要!”
“居然提到薩德侯爵,老板娘的死因居然是因為這個!玩得這麼變態嗎?不過我喜歡。”
“如果凶手不去自首的話?我甚至認為明智不會去舉報。”
薩德侯爵很出名吧,被譽為**鼻祖,代表s。與奧地利作家馬索克,並稱為“s—”,受虐癖和施虐狂就出自於此。
《天花板上的散步者》
不少讀者看完,抬頭看了看自家天花板,第一個反應是想要模仿凶手,第二個反應——可惡,家裡是獨棟平房。
即便不是獨棟,和鄰居房屋也是隔開的,天花板過不去……
霓虹偷窺和偷拍數據在世界遙遙領先,還是真正意義上的領先,因此在天花板上偷窺彆人的生活,好像真的很有意思。
三個短篇,特彆是第二個和第三個,特彆符合霓虹讀者的審美!
都知道霓虹對每期的讀者評價是非常看重的,無論是漫畫,還是連載,一旦讀者評價不對勁,隨時腰斬。
[我已經好久沒看到這麼變態,又這麼吸引人的文章了,請務必繼續連載。]【4.1】
[三千萬人的天才作家,我覺得認為這稱呼有問題,因為我們國家一億人也沒誕生這種風格的作家!]【4.0】
[來自華夏的描寫人性的作家(劃掉),來自華夏的重口味作家顧陸,請雜誌加大力度。]【4.0】
等等評價。後麵的是讀者評分,《浮文誌》是4.6分製,據說這個奇怪的分數是來自編輯創造的推理評價體係:“詭計1.2分、邏輯1.2分、伏筆1.2分,故事性1分”。
想法很好,讀者基本不會按照這個標準來,各花入各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標準,總的來說,超過四分就已經是高分了。
君不見浮士德五虎連載的作品,也就在3.8-4.2區間。
甚至都有讀者在[推理邊緣地]提及,即便沒有什麼遊客回複。
顧陸出國的首戰,打得非常漂亮!
雖沒在霓虹推理讀者圈引起大麵積討論,但著實在浮文誌讀者心中留下了獨樹一幟的印象。
《歲月推理》的高主編百忙之中接到一個電話,剛開始眉宇緊鎖,後麵眉宇伴隨著嘴角舒展,掛斷之後,臉龐就堆滿笑意。
“小韓,”高主編走出辦公室一聲喊。
領導叫,韓藏當即小跑過去,“主編,什麼事這麼開心?”
“剛才霓虹《浮文誌》打來電話,”高主編說,雖然打電話來的人中文口語很差,但他也聽懂了。
韓藏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小顧老師的反饋很好?”
“比想象中的更好,雜誌才在霓虹上架銷售兩三天,對方就打電話來找我們繼續約稿,指名道姓要顧陸。”高主編話語裡的咬字帶著輕鬆雀躍。
他開心不是因為能掙多少錢,實際上短篇出海,拋開翻譯成本,編輯部獲利還不如作者本人。
高主編開心是從前都是霓虹推理作品往國內成功輸出,國內往外麵一直是受阻的。
現在,總算有成功例子了!
“es!”韓藏聞言握緊拳頭,本想揮舞兩下,不過意識到領導在跟前,就按耐住了激動。
“我就知道,小顧老師的作品沒準可以,風格吊詭。”韓藏說。
“風格吊詭是一回事,更主要他在《聊齋誌異》學到了一門刺貪刺虐的本領,把人性的晦暗描寫得入木三分,這也是霓虹最愛的風格。”高主編說,“渡邊淳一的作品就是用冰冷的手術刀,解剖男女之間的**,而顧陸解剖的是罪犯心理。”
“推理作品是三個,顧陸所看重的是h,凶手的動機。”高主編說,“動機一向是社會派推理的大旗,但顧陸作品從不深挖社會的原因,單純挖掘自身,會這樣寫的推理作家太少。”
其實也合理,在高主編看來,顧陸即便學到了聊齋幾分,但畢竟年齡小,對社會了解沒那麼深入。
“所以這就是主編你在看了這三篇文章之後,立即就簽約的原因嗎?”韓藏恍然大悟,“主編難怪是主編,鑒賞水平就是高,我還有得學。”
這馬屁拍得還怪舒服的。高主編嘴角都快壓不住了,還要故作嚴肅,“行了,去和顧陸說清楚,能在國外受歡迎的推理作家,國內現在還沒有。”
“保證完成任務。”韓藏也想成為一個名譽海外的推理作家編輯!
……
不知不覺開辟了的賽道的顧陸思索著一個問題——
是晚還是早!
這問題,如同丹麥王子對生與死的思考,一樣嚴肅和選擇困難。
對顧陸來說,不上晚自習,他能有更多時間碼字以及“工作”。
比如即將開場的《小王子》簽售會,他要挑選海報、入場證明、小禮品。
儘管能完全交給出版社,但首次簽售會,以及對書籍的重視,顧陸還是想參與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