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陸打斷李古圓的話,他現在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二月份的尾巴是雙魚座,顧陸也算是在摸魚,《科幻世界》新一期還有一周才發布,雜誌才剛發布,一時之間,市麵上都沒顧陸的短篇刊登了。
也和顧陸最近抽到的都是大長篇有關。
最近的文章還在《人民文學》郵箱裡。
《人民文學》雜誌的審稿過程和其他刊物沒什麼區彆,初審責編、複審審編、終審主編。
唯一不同的或許是責編更加的專業,等等不對,說專業不恰當,應該是文化素養更高。
就好比b組的責編劉勇,雖說名字普普通通,但正經清華畢業,畢業後曾在《魔都文學》擔任過責編,並且自身也在報刊雜誌發行過不少文章。
文學性是真有保障,瞧瞧劉勇的頭發,三十多歲的他已有那麼多白發,這就是強者的象征!
當前人民文學的責編分為ab三個組,對應六個欄目a光的讚歌和八〇後、b短篇和中篇、散文和詩歌。
“差一點,這文章發省級刊物發表沒問題,但要上人民,對不起差了火候。”劉勇又刷下來一篇。
並非嚴不嚴的問題,而是國內含金量最高的刊物,要求就這麼高。
“眼鏡度數又加深咯,劉哥,要不要出去抽支煙?”旁邊同是b組的寸頭責編問。
“不了,起來有點腰疼,我再坐一會。”劉勇說。
“以前讀書就愛看這些書,看的眼睛都近視了,還感覺挺驕傲,現在想想那時候挺天真。”寸頭責編說,“現在畢業後,工作才知道……”
劉勇已經習慣了,他同事是經常性的悲風畫扇,“怎麼?想念校園生活了?”
“工作了才知道,工作比讀書輕鬆得多,哈哈哈誰愛去讀書誰去。”寸頭責編說完就快步離開,估計是煙癮犯了。
工作比校園生活更好嗎?劉勇問自己,沒有答案,他也沒再停頓,繼續審稿下一篇,即便編輯部的負責初審的責編很多,但全國投給《人民文學》的作者太多了。
“《雙燈》《瑞雲》,作者顧陸……”劉勇開始看。
開篇第一句話就讓劉勇一怔,[改寫自《聊齋誌異-雙燈》],再往下看看,第二篇瑞雲同樣是改寫。
謔!還有人敢改寫聊齋。
就《聊齋》的故事和文筆,那太容易翻車了。
“幸虧不是文言文。”劉勇心中默念一句,因為他很討厭現代作家寫文言文來投。
並不是文言文討厭,而是很多人的文言文水平不過關,就是一通瞎寫。
還好,這兩篇文章不是那麼更大的問題來了,翻譯成大眾語,那麼度如何拿捏?對比原文的翻譯,能拿出怎樣的區彆。
劉勇還掏出手機,很輕鬆就搜索到了雙燈這一篇原文,畢竟《聊齋》這一類是早就進入公版的書籍,互聯網上的版本太多。
“有意思,真的有意思。”劉勇看了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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