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霓虹偶像文化非常盛行,因此把作者當偶像追逐,也很正常。
隻要他們會買書,那麼店長和魚口就歡迎。
“顧陸桑,我特彆喜歡你的作品,請問您一天是如何分配打籃球的時間,和寫作時間的?”
這位讀者騙人,他壓根就沒看過《那時的王子》,更沒讀過顧陸連載的作品。
“出版社宣傳顧陸老師,沒有談過戀愛,請問是真的嗎?是因為把時間都花費在寫作上了?沒有青梅竹馬嗎?”
三連問,你禮貌嗎?顧陸無語。
況且,祥傳社你宣傳這東西乾甚。
各類問題多種多樣,特彆當得到顧陸點頭確定之後。
現場一陣歡呼!有不少十七八歲的女生嘰嘰喳喳說些什麼。
還是看看真讀者吧。
“《那時的王子》和顧陸老師以前的作品內容區彆這般大,請問是為什麼?”
這是真讀者。
顧陸聽完身後翻譯員說完,才回應。
“關於這個觀點,我想引用道德經的一章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故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較,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後相隨。”
張口就來。
為什麼這麼隨口,因為顧陸早就想好如何回應。
翻譯員聽到《道德經》就冷汗直流,作為道家經典,在隋朝時就流傳到霓虹,所以多數霓虹人有所耳聞。
但有所耳聞,不一定看過啊!
果然此話一出,翻譯員茫然中帶著尷尬,看著作者。
“這段話的含義有點複雜,所以我大概解釋,世界都知道美之所以為美,那是由於有醜陋的存在。”顧陸說道,“所以我寫《鏡地獄》《一寸法師》是在寫人性幽暗,但幽暗必須存在,因為這樣才會有小王子的美好。”
大白話好翻譯,背後翻譯員鬆了一口氣,心裡默默說給天才作家當翻譯,果然沒那麼簡單。
或許是霓虹人經常舉辦各類型的線下活動,牽手會、粉絲見麵會等等。
現場流程非常順暢,中間空出了十幾分鐘給顧陸休息喝水。
也沒搗亂的人。
整場簽售會持續三小時零十五分鐘,簽了五百本左右。每分鐘簽三本的進度,也不慢。
天色已晚,人群逐漸散開。
魚口社長和店長,領著五名工作人員,站到顧陸跟前。
“顧陸老師,辛苦您了!”全部人鞠躬道歉。
這句話不用翻譯,顧陸看動作直接理解了。
“也是為了書籍銷量,不辛苦。”顧陸起身伸懶腰。
國情不同,他還是有點沒理解霓虹作家地位。
哪怕是小有名氣的作家,簽售會這類活動,也是憑心情配合。
簽售516枚,僅下午,《那時的王子》共計售出941枚。很多讀者,見到這陣仗就順手購置。
也沒排隊要簽名,因為人太多。
比如牽著孩子來的家庭主婦,這麼長的隊伍,她需要趕回去給丈夫準備晚餐,沒時間排。
若不是三省堂書店提前調來10紮書(每紮百枚),真的不夠賣。
“顧陸老師,還有一段,小小的采訪需要麻煩您。”魚口社長說。
事後采訪,副社長也是提前說過,顧陸自然不會有意見。
安山一熊、京極夏彥和角野榮子三人也跟著采訪人員過來,前者是來給顧陸加油打氣的。
嗯,來晚了!
請來的記者是《赤鳥》的編輯。
《赤鳥》是鈴木三重吉於1918年創辦的兒童文學雜誌,它在霓虹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就說《赤鳥》達成的兩項成就,其一開啟霓虹兒童藝術教育的大門,整改了明治時期留下的壞毛病。其二,發掘出了宮澤賢治。
顧陸已準備好了,小王子的整個創作路線都沒任何問題。但雜誌赤鳥的編輯,第一個問題關於《贍養上帝》。
要他說說,創作《贍養上帝》的思路。
誒?顧陸看著翻譯員。
“因為這個故事,在霓虹引發了非常大的社會反應,所以想知道創作者的態度。”赤鳥編輯解釋。
“人口老年化和少子化,是全世界都會麵臨的問題。”顧陸說道,“因為全球生娃意願都會降低,說不定以後會出現國家發錢都不願意養育孩子的情況。”
說的就是南韓,顧陸記得南韓生一個娃獎勵1億韓幣的福利補貼,大約五十多萬元。當然東亞三國的情況也差不多,華夏稍微好點,因為還是有不少貧困山區和有錢人二胎,對數據進行一點點支撐。
“比較關注這件事,所以進行思考。”顧陸說,“還有《贍養人類》中所描述,不但對老年化,還有越來越大的財富差距。”
《赤鳥》編輯記錄著,甭管對不對,但看對方篤定的說出自己的推斷,證明眼前這年紀輕輕的作家,想人所不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