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我們八中的學生真有熱度,動不動就上新聞。”常校長埋怨,“這多耽誤公共資源。”
喂喂,你夠了好不好。都是千年的狐狸,談什麼聊齋。
“對了,聊齋。老紀我聽說你很愛看古籍。”常校長推薦,“《聊齋新義》,我們八中同學顧陸的新書,看了沒?”
老紀是常校長多年的朋友,也是霧都比較有名的牛皮糖老板。
“有機會一定一定。”老紀起身,“去打兩杆吧。”
“你先打,我先看完這新聞。”常校長說。
二零一三年,霧都為數不多的高爾夫球場,老紀打著球。
高爾夫可以被譽為最占空間的運動,大多數人是沒摸過的。
半小時過後——老紀表情帶著尷尬地走下來。
害怕老友的調侃,提前為自己戰績不佳找理由,“手感不佳,天氣太熱,陽光有些刺眼,多重因素影響。”
“哦。”常校長心不在焉地點頭。
“怎麼了?”老紀問。
“在思考,我們八中的顧陸,在學習會時接受采訪提出的幾個問題。”常校長說,“如果真的發生,擔憂學生們該怎麼辦。加上昨天我去市教育部門開了會。”
認識多年,老紀第一次發覺老友這麼像一個校長。他仔細想想,老友的改變似乎是從今年開始。
從業多年,應該是瞧見了希望,老紀心裡想著。
老紀無法感同身受,因為顧陸再出名,對他事業也無幫助。
什麼個事兒值得長時間眉頭緊鎖?老紀詢問之下,用手機搜到青年報的報道《顧陸的預言》。
過的路沒我過的橋多,有什麼好預言的?但隨著文字進入腦中,老紀表情和老常一樣逐漸凝重。
屁股不同,腦袋不同,此刻在老紀和常校長兩人的反應是體現得淋漓儘致。
“如果真的有外賣,肯定火。”老紀判斷,“隻是包括送餐人,以及出餐成本。平台能掙到錢嗎?”
老紀也皺眉,他考慮新興行業能否涉足。
青年報對學習會的狀況的報道,全文大致四五千字。而顧陸的分享,就這一個新聞有兩千字左右。
除了金融圈的小範圍分析,也沒引起什麼轟動。
想想也合理,這類新聞關注的人本就不多。
星期六,顧陸一點也不尊重假期地起了個大早。天空漂亮又熱烈,熱情擁抱,讓他剛出門,就汗流浹背了。
一大早就這樣誰受得了。
“起這麼早啊?今天要吃什麼?”豆漿油條攤的背心老漢問。
蓋因行程太忙碌。
“老規矩吧。”顧陸用現金付錢。
背心老漢說一聲好嘞,一杯豆漿一個糍粑塊,再加茶葉蛋。就是顧陸慣吃的早餐。
邊吃邊走,路過社區告示欄,顧陸習慣地瞄一眼。是自打路燈損壞後養成的習慣。
聽說明天居民要選代表巴拉巴拉的。顧陸撤回了目光,馬上就搬家了,沒什麼好看的。
顧陸倒是沒有舍不得的情緒,主要是,“搬家了之後再想吃雷老板的魚火鍋就麻煩咯。好不容易搞清楚菜市場誰家攤位不坑。另外早餐攤,吃慣了,再找這麼個合口味的,太難。”
想到這,顧陸有那麼一溜溜舍不得。隻是像夏天的冰棍,一會兒就化了,解不了“暑”。
對土地的掛念,歸根結底是對習慣和人的掛念。
抵達售樓處地點,由於沙區目前在開發,教育資源也豐富,挺熱鬨的。
銷售員在得知是顧陸獨自看房,稍微有點輕視。
“小趙你去接待一下。”組長分派任務。
輕視很淡,若不是顧陸天生對情緒敏感,壓根瞧不出來,這小趙也具有專業素養。
故此,中常見的裝逼打臉,並未出現。瞧了一上午,顧陸看了許多套房屋,總算找到滿意的戶型。
三室一廳一廚兩衛。
客廳做書房,次臥做電競房,剩下兩房間,一個主臥,一個留給女俠住。
“如果喜歡的話,可以告訴父母。這個戶型在我們樓盤很搶手。”銷售員小趙說。
“好的,一定好好考慮。”提及父母,讓顧陸清醒了下來,壓抑了想當場拿下的心思。
買茶葉蛋都知道挑三揀四,選蛋殼碎的,讓鹵汁更入味的好吃。何況是買房子,得值好幾噸茶葉蛋,自然要貨比三家。
中午隨便在外麵吃點,還要去大禮堂參加另一場活動。星期六的整日,都沒空隙的。
不停地開會對作家寫作可能是有幫助的,因為他聽到許多有趣的創作理論。
顧陸仿佛一隻倉鼠,也不管有沒有用,通通搬回家。甭管是否理解,先記住。
“師傅,在前麵的路口刹一腳。”顧陸說。
回家時先去菜市場,整個市場有九家肉鋪,南邊入口那家肉攤很坑,是賣給顧陸肉筋筋的。
而占據最有利位置的肉攤老板愛耍秤,買一斤給八兩。不少人給市場反應,但不知道為何沒處理。
比較好的是“膘眼”家,顧陸也不知道具體叫什麼,甚至不清楚是哪幾個字,聽讀音是這樣。他提著一個肘子回家。
顧陸要烹飪美食東坡肘子,能不能成功還要看試毒人員,哦不對,是美食評鑒員的說法了。
下午,補習完的顧佳渝蹦躂著來了,她沒以往活潑。能明顯感覺到中考對女俠是封印。
“來來來,哥給你個好東西。”顧陸說。
“好好看看,看完對你考試肯定有幫助。”顧陸把筆記本遞過去。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絕世秘籍?”顧佳渝好奇一問。
深藏功與名,顧陸默默去廚房了。
雙休日一眨眼就過去。
總感覺學校有時間法陣,校園裡時間過得特彆慢。
五月份的尾巴是雙子座,六月份開始也是雙子座。
“不要動,不要動。”
“你彆動就沒事。”
耳邊響起急促的女聲,顧陸馬上做出法國傳統藝能的手勢,站在原地。
說話者是今天的值日生魏嬌,她本來想說有臟東西。
但瞧著顧陸的動作,魏嬌戲癮上身,抬起拖把,用末端就是槍!對準“敵人”。
“把槍放下,我們好好談。”
“對不起,我隻想做個好人。”
“非要這樣嗎?再給我一次機會。”
“給你機會?誰給我……”
兩人演著正起勁,突然瞧見門口有老師走過。
沒什麼人看見是挺好玩的,可一旦有人發覺,就尷尬了。
顧陸和魏嬌立刻恢複正常,掃地的掃地。
“彆擋著光亮,抬個腳。”魏嬌說。
“沒個靠的東西,我怎麼雙腳抬起來?”顧陸說著,縱身一躍,跳過了熊貓拖地的區域。
有個問題,顧陸看著魏嬌,“為什麼不按照順序,從上拖到下?而是一塊一塊的?”
魏嬌這下子沒說話了,她埋頭。
“伱不會以地板當畫紙,用拖把當毛筆,在地上畫畫吧。”顧陸換一個角度,借助陽光在地麵的反射,好像見到雛形,似乎是一個字。
“走走走,彆在這裡搗亂,”魏嬌說,“一點忙也幫不上。”
於是乎,顧陸被趕走。
熊貓還著急了,他笑了笑。
過道上走了顧陸瞧著平頭哥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預備打招呼,隻聽腦中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