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來除了將付瑤帶來無相峰,丟給她一本基礎劍法,給了幾顆靈石當做零花錢,什麼都沒有做。
這四年來,付瑤是怎麼把修為從練氣六層提到築基期的,要知道她的徒兒是五靈根,修煉的速度是最慢的,短短幾年的時間已然築基,中間經曆了什麼,他這個做師父的一概不知。
就算是出去曆練,也沒有備上一絲一毫的能用的靈器、符籙,囑咐的話也沒有說上一句。
彆的親傳弟子出去曆練,師父恨不得將弟子的頭發絲都武裝起來,保命的法寶那是一茬接著一茬,更甚的還有將靈石分出來留在弟子識海中的。
與之相比較,自己真的很不稱職,也許付瑤心底也沒將自己這個師父放在心上尊敬。
將人收入門下四年,連魂燈都沒有製一個,即便當時再著急感悟,築基那一次不是也沒有出來,說到底還不是心裡未曾重視!
“銀龍蓮,這雖然是七品靈植,因為可用來調和與異火相容,因此一有消息就被人采摘了去,因此目前為師也沒餘銀龍蓮的消息。”
羅裡吧嗦的說了一通,最後的結果還是沒有消息。
付瑤在心底翻了個白眼,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說那麼多,難道我說出銀龍蓮,不知道其珍貴性,如果不珍貴,她也就不會問你這個大乘修士了,還是劍修,這麼拖遝的性子是怎麼回事!
付瑤也不說話,空氣中都彌漫著尷尬,良久。
“今天我們都在,就先去奉仙殿把魂燈點了。”
久榮也沒等付瑤反應,直接將人卷進一座全是瑩瑩燈火的大殿,這裡充滿著一股肅靜、肅穆的氛圍,讓人不自覺的放緩了心情。
付瑤也壓下了口中的驚呼,即便心裡有再多的話憋在心裡,跟在久榮身。
久榮帶著她七轉八拐的,來到一間屋子前,看來這是專門放置無相峰一脈的魂燈所在,看著滿滿當當的一屋子,有的魂燈已然熄滅,有的居然呈黃色,又有一股煙霧籠罩著,而且整個房間的燈大半都是如此,不走近了看,是看不出來這燈還亮著。
唯有七盞燈火還明亮的閃爍著,這應該就是師父以及兩位師兄及其他們的弟子吧!
“這是我們無相峰一脈所有的魂燈,這些縈繞著黃色燈光的是已經飛升上界還活著的,熄滅的就是已經隕落了。
亮著的是為師和你兩位師兄及師侄的,你大師兄倪雪峰,已經是煉虛修士了,座下隻有一名弟子公羊龍元嬰修為,你二師兄歐陽弘毅也是煉虛修士,座下三名親傳弟子,分彆是呂楠楠、宗政彥博、柏肖,也是元嬰修為,目前他們正在一處秘境短時間不會回來。
今天為師就為你點上這一盞魂燈,從現在開始你就正式是我無相峰一脈的親傳弟子了!”
合著之前幾年自個真的沒有被當成弟子來看,付瑤即便是再大度不計較,心裡也不免有些委屈、彆扭,生生紅了眼眶。
然而久榮見了,也隻是以為小孩子終於有了靠山心中激動所致,完全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就差點讓自己失去這個天賦異稟的小弟子。
“取一滴你的心頭血,一縷靈識給為師。”
雖然對於點魂燈這件事很在意,可是自己剛剛失血過多,現在臉色還是毫無血色,即便回春丹將傷勢醫治好,但失去的血是無法補回來的。
人體本身的精血就沒有多少,現在一滴心頭血取出來肯定要養上好些日子才能恢複元氣,付瑤不相信久榮不知道,隻是不關心罷了!
即便心中酸澀,但還是麻利的逼出一滴心頭血和一抹靈識,原本就很虛弱的身體更是搖搖欲墜。
久榮接過兩樣東西,打入新的魂燈內,原本還暗淡無光的燈瞬間明亮了起來,滿意的點了點頭,可算是結了一樁心事,可是燭火怎麼有點飄忽。
“砰。”
付瑤眼前一黑,就暈倒在地,不省人事。
大乘的感覺何等敏銳,在付瑤觸地的瞬間就將人扶了起來,神色慌了起來。
“重台、重台,快看看我徒弟是怎麼了?”
久榮直接將人闖進了丹峰,語氣急切的喊著重台。
重台好歹也是煉虛修為,在空間波蕩之際就察覺到了久榮大乘的來臨,現在聽他慌亂的語氣,除了好奇就是無奈。
他一個堂堂大乘修士不能解決的事兒,他就有辦法了?
重台近前一看,哦豁,這不是之之前在宗主那裡救過的豆菜芽嗎?
對了,她被久榮收為了弟子,和她真是有緣,三次見麵,兩次都是昏迷了。
在久榮催促、著急的神色中,握住了小姑娘的手,氣血兩虧、體內血液所剩不過三分,不過經脈、靈識沒有任何損傷,隻是失血過多。
再仔細一看,回春丹的藥力還存於付瑤的體內,也就是一個時辰內服用了回春丹,看來身體是受了重創。
“師叔,師妹隻是失血過多,調養一陣就應該沒事兒了!”
重台雖然不知道付瑤這個小姑娘遭遇了什麼,但她自有師父為其打算,自己一個外人也不好插嘴。
失血過多!
對了,剛剛才被鴻家小輩打得幾次吐血,又受了鞭刑,應該是出了很多的血,自己剛剛又取了一滴精血點魂燈,這孩子,要是受不住怎麼不吭一聲,魂燈遲點幾日也不打緊啊!
久榮有些發怔,幾年的冷落讓付瑤對待他這個師父期待值無限下降,有什麼事都寧願逞強也不願和他這個當師父的說。
本來點魂燈是為了她的安全,沒想到反而做錯了事兒。
做人師父的做到他這個份兒上的真的要好生反思一下,不過之前是怎麼對兩個弟子的,年歲久遠,回想起來,記憶很是模糊。
“再仔細看看她靈氣有沒有沾染毒,前不久去了一趟沼澤地曆練,孩子太小,就怕留下什麼隱患!”
重台心裡忍不住嘀咕,知道沼澤地危險還讓弟子去曆練,固然劍修對自己狠,對彆人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