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瑤:“要不,我們原路返回,現在改變方向也來不及了。”
她也很煩躁,黃埔三華幾個沒有儘全力營救她們,雙方都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隻在一起做過幾天的同伴,因此也沒有怪他們。
隻是現在每天在海上都提心吊膽的,害怕被凶惡的妖獸盯上,害怕遇上風暴、龍卷風、風浪、不懷好意的修仙者,心力交瘁。
任紅月:“你們,那邊是什麼?”
任紅月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參與兩人的談話,因此也是第一時間看到了遠處發出的光芒!
付瑤和佟黎卿也隨著她的手指方向看過去,在海天相接的地方冒出一束紅色的光芒,在滿眼都是藍色的地方,紅色很是耀眼奪目。
付瑤:“那是什麼?寶物現世?妖獸進階?秘境出世?”
反正對於付瑤三人來說是個好消息,不管是什麼!
佟黎卿眼睛一亮,終於能夠有點什麼可以做了,“我們快點過去看看是什麼!”
任紅月:“妖獸進階應該不是,海底的妖獸沒有丁點動靜,妖獸世界一貫是高階壓製低階,這明顯不符合,我們快點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兩人都很興奮,要真的是寶物的話,也不枉她們擔驚受怕這麼多天。
看向對方的眼神已經帶著防備和複雜,但很快又堅定了下來。
付瑤將兩人的神情變化看得很清楚,心裡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還不知道是什麼,就開始防備了,寶物真的是動人心,修仙界的情誼也很脆弱!
雖然看著就在眼前,但實際上三階靈船行駛了一天,那紅色的光芒還是在遠方,反而有幾道威壓很重的修者淩空飛過,看來看到這紅光的人很多。
要是寶物的話,肯定打得天翻地覆了,哪裡還像現在這樣風平浪靜,那麼是秘境出世的概率就很大了,也不知道宗門有沒有派人過來,這個秘境的能夠容納的修為又是什麼境界?
花了三天的時間終於到了地方,隔著老遠就看到了半空中懸著神秘浩瀚的大陸,不斷有靈氣從裡麵釋放出來。
佟黎卿:“原來是秘境啊!我還從沒去過秘境,也不知道裡麵的寶物多不多,那些去過秘境的師姐師兄們都緊閉嘴巴,一點消息都打探不出來,付道友、任道友你們去過秘境沒有?”
佟黎卿的語氣怪怪的,付瑤聽在耳朵裡很不舒服,原本以為這個人就是膽小,沒見過什麼世麵,現在又覺著多了一個陰陽人的標簽。
任紅月:“沒有,我從小生活在水夢城,還是第一次看見,你要不說,我都不知道這是秘境。”
任紅月很坦誠,沒覺著有什麼丟人的,而已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她也大概了解了佟黎卿的性格,有點愛攀比,有點虛榮。
付瑤見任紅月這樣說,原本要說的話也咽了回去,頓了頓才說:“我也沒有,之前隻聽說過宗門的師兄師姐提過,這是第一次看見秘境,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夠進去?”
佟黎卿:“這裡好多人,看他們的氣勢應該都是比我們修為高的人,我們還能進去秘境嗎?”
即便是相隔甚遠,但每個人身上散發的威勢還是能夠清晰感知到,三人就像是羊入了狼群,隻剩下瑟瑟發抖的份兒。
佟黎卿膽小的看了看四周,幾艘磅礴而華美的靈船屹立在海上,有些人乾脆半懸浮在空中,遠處似乎還有強大的妖獸冒頭。
一個壯漢大吼一聲,直接衝向那秘境泄露靈氣的地方。
結果壯漢如同成熟的果子被捏碎,啪,碎了,鮮紅的血沫直接落進海裡,一個鮮紅的生命直接沒了。
然而周圍的人好似什麼也沒發生,隻是淡漠的盯著上方的秘境。
這一幕給了佟黎卿極大的刺激,她整個人都軟趴趴的癱軟在地,都快被嚇傻了,她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場麵。
佟黎卿:“要不,我們還是離開這兒吧!嗚嗚嗚,我就不應該來水夢城!”
小姑娘壓抑著聲音,渾身顫抖,臉色蒼白,眼睛裡儘是惶恐。
付瑤和任紅月雖然被這樣殘酷的死法嚇到,但一個經曆過數次生死,一個看慣了生死,接受還算良好,隻是臉色有點蒼白而已,但眼中卻沒有丁點的害怕,甚至是有點興奮。
付瑤:“走?隻怕我們進入這個範圍後,就注定了我們隻能往前走,沒有退路!”
付瑤說得鏗鏘有力,眼神灼灼的看著上方的秘境自己已經參加過兩次秘境了,雖然危險程度很高,但收獲也很大。
任紅月應該猜到這點了,修為高的人一般行事都很霸道,隻怕這片空間都被鎖定了,傳訊符都發不出去。
佟黎卿更絕望了,連走都不能走,之前尋寶的那點興奮早就被磨滅,隻剩下恐懼與灰暗。
這明顯是一個新出世的秘境,付瑤猶豫要不要告訴宗主,畢竟看樣子這個秘境還算宏偉,也不知道在場的除了她以外還有沒有淩雲宗的弟子。
隻是猶豫了一秒,付瑤就下定決心,發,有靠山不用白不用,也不知道這個秘境是什麼修為能夠進去的,剛剛那個人明顯要比築基高很多,現在她們三個小築基隻怕是在場修為最低的人,很有可能被當做炮灰。
既然這樣,隻能請出宗門的老祖鎮場子,這樣即便是出現了最壞的情況也有人兜底。
【宗主,我是付瑤,我目前在水夢城外的深海裡,發現了一個剛出世的秘境,看樣子還挺宏大的,另這裡有許多人,修為高深。】
付瑤的親傳弟子令牌是用特殊的礦石,特殊的方式鍛造的,一旦族人死去那它必將自動回到淩雲宗,比魂燈還要靠譜。
因此發出去的消息是不會用到靈氣的,她不明白是怎麼收到信息的,但之前發給自己令牌的管事說,無論在怎樣的環境,隻要在令牌上刻錄上消息,那麼宗門一定會收到。
發出消息後,四處望了望,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後才在心底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