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蛟龍也是秘境出世的時候才出殼的,剛才的戰鬥完全是憑著記憶傳承裡的招式,但還是被兩個不如它的兩腳獸欺負得很慘,現在又來一個兩腳獸今天就熬飲恨當場嗎?
還有自己為什麼莫名其妙的衝出來,蛟龍自己都已經茫然了,根本不知道現在是怎麼回事兒,隻是當時感覺到兩腳獸好像是威脅到自己對自己很重要的東西,心裡一衝動就火急火燎的衝了出來。
幾招下來,它就已經後悔了,但對手的難纏容不得他退縮,因此拚了命的將兩個兩腳獸給吞了,現在又冒出來一個敵人,這純粹是要逼它去死啊!
付瑤出手狠毒,一拳一拳的狠狠的砸在它腦袋上,一下手就將剛出生的蛟龍給嚇著了,都忘記了要反擊,呆愣楞的停留在原地任付瑤打。
這倒是將付瑤給整不會了,剛剛戰鬥不是挺勇猛的嗎?現在任自己打,一點反抗也沒有,遇到危險、敵人不反抗、躲避,腦子真的沒事兒吧!
自己想要契約一條蛟龍,本質是為了給靈植們施肥,出行能夠方便一些,如果真的是腦子有問題占一個契約位就不劃算了。
而且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小蛟龍是一隻五階妖獸,成長起來隻怕是不可限量,但一直宅秘境裡,有規則限製隻怕等到壽命終結之時也隻是五階妖獸。
因此付瑤很是糾結,要不要浪費一個契約位,成了就多了一個幫手,敗了就浪費了自己在它身上所下的資源。
又想到之前契約的蚯蚓,現在已經發展成為幾百條的大家族,無相峰上的土地也好了很多,產量也是蹭蹭的往上漲,釀了幾千壇的酒,就等著積攢得多一些再拿出來售賣!
“喂,我知道你聽得懂,要是好好配合我說話我就放了你!”
五階妖獸已經很聰明了,能夠明白人類話語的意思了。
淡藍色,頂著一頭慘兮兮的龍頭,迷茫的看著付瑤,似乎很是疑惑為什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兩腳獸是這個態度。
付瑤心底哀嚎,看來她猜對了,這蛟龍不是傻子,就是缺一根筋。
“聽懂了就點頭,你也知道現在是你為魚肉我為刀俎,也可以察覺到我隨時都能要了你的命!”
付瑤一直拿著月影劍抵在蛟龍最柔軟的腹部,隻要對方有一點異動就可直接殺了它。
剛剛出殼的蛟龍委屈極了,從傳承記憶當中得知,自己好歹也是高階妖獸,潛心修煉也未必不能化龍,成為真正的妖修,飛升上界,壽命永存!
現在可倒好,自己出生之後沒有族人在身邊,實力也隻有五階,而且還隱隱有股壓製,這一方空間也很是狹小,這些天找了無數的辦法也沒能夠出去,剛剛更是有一種不受自己控製的感覺。
沒什麼社會經驗的小蛟龍其實害怕極了,果不其然,記憶傳承中最可惡的兩腳獸還是找上門來了,現在就危在旦夕!
命脈都被人捏在手裡,既然願意詢問它,那麼事情就有緩和的餘地。
小蛟龍萌噠噠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一定聽話,但是付瑤可不知道這是一隻幼崽,還是由蛇化蛟的狠角色,因此她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
“想必你也知道你現在的處境,根本離不開這個空間,實力也就五階,根本升不上去,運氣不好遇到狠角色,一命嗚呼,運氣好,也隻是活個千年的時間就嗝屁了。
你看,你現在的處境就是如此!”
小蛟龍大眼睛裡帶著煞氣,即便它才剛出生不久,也是妖獸,骨子裡的野蠻、殘暴,聽見付瑤這樣貶低它的話,心裡斷然是不好受的。
但她說的也是事實,事實上自己的命現在掌握在這個可惡的兩腳獸身上,自己也找不到出這個空間的辦法。
小蛟龍氣憤的噴了一把鼻息,顯然是接受了付瑤的說法。
“我就問你,想不想活下去,長久的活下去?”
付瑤的聲音帶著蠱惑和捉摸不定。
接下來就是長久的沉默,兩人都不著急。
小蛟龍當然想要活下去,它才剛剛出生,還沒有看過記憶裡傳承的外麵瑰麗的世界,也才剛剛開啟自己的人生,更沒有留下自己的後代,如果能夠活下去,即便是付出一點代價也在所不惜。
況且自己這些天已經將整個空間逛遍了,除了自己,沒有任何活著的生物,它可不要以後的人生都在沉睡中度過。
等了一刻鐘,付瑤有些不耐煩了,焉知道已經有很多的築基修士進來秘境,保不準下一刻就來人了。
“你要是想活命,想要從這個空間出去,就必須和我簽訂主仆契約,成為我的附屬才可以。
當然,你也可以不答應,蛟龍的筋是做弓弦的好材料,也能夠賣許多靈石。
這雙爪子也挺鋒利的,到時候做成靈器也能夠上拍賣會。”
付瑤的眼神、語氣都帶著輕飄飄,仿佛小蛟龍對於她是死還是活都沒太大的關係,沒見過什麼世麵的小蛟龍也感覺到涼颼颼的,即便在傳承記憶中見過許多的畫麵,但始終不是親身經曆的,因此付瑤的話也讓它害怕不已。
付瑤見蛟龍還是不為所動,加狠了語氣。
“你這一身的龍鱗可惜了,不過剩下的也夠我做一件戰甲了,放心我會好好愛惜的,畢竟蛟龍鱗片可不多得。
還有你這一身皮、一身肉也是價值連城,我有一手好廚藝,我還沒吃過蛟龍肉呢!正好我的亭亭小築沒有太多的高端食材,有了海鮮加上你足夠目前的噱頭了!
骨頭就更不能浪費了,完全可以做幾把趁手的靈器,即便用不著,也可以拿去賣靈石!”
扒皮抽筋、喝血吃肉,身上的每一個地方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向來以殘暴、嗜血著稱的妖獸也不禁感到膽寒。
這樣的威脅如果是那種混跡修仙界以久的老油條根本不在怕的,但小蛟龍是個剛出生的寶寶,雖然有妖獸的野蠻、嗜血,但現在它更多的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