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牛哥一聽就是邪修或者是魔修,不然也不會殘忍的將人抓去當藥人,在**上試驗,肯定會背負很多的罪孽,遲早會死在天道的審判之中,世間運行的規則之中。
付瑤:“那你知道那個牛哥的修為嗎?牛哥有多少藥人,大概在什麼修為?”
鬼臉男眼裡閃過猶豫,開口也支支吾吾,“那個,牛哥從沒在眾人麵前展露過實力,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修為,藥人倒是有三十個,基本上沒有戰鬥力,隻有被允許在外抓新的藥人之時才會解開他們的丹田。”
付瑤輕哼了一聲,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閉目養神,鞭子又開始工作了。
還沒打兩下,鬼臉男突然倒地,嘔吐黑色的鮮血,還有一陣惡臭,身體不自覺的蜷縮、抽搐。
付瑤一看,這難道是藥人中毒後的反應,嘴角抽了抽,這人也是頑強,要換做是自己早就能夠掌握自己性命之際就結束自己的生命,這樣活著也太沒有意思。
付瑤:“你這樣活著還有意思嗎?這樣的毒發肯定也不止一次了吧!性命掌握在彆人手中,永遠沒有逃跑的希望。
如果你告訴我那個牛哥修為,在什麼地方,有什麼毒,我就給你個痛快,不會讓你曝屍荒野,我會好好的將你安葬。”
付瑤的話像是誘人的毒蘋果,讓人忍不住吃上兩口,即便最後萬劫不複。
鬼臉男臉色灰敗,像是一下子全想清楚了一般。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把我葬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
付瑤莞爾一笑,“當然,這是你我交換的條件。”
鬼臉男也是對控製他做藥人的牛哥深惡痛絕,希望付瑤真的能夠將人置於死地,不然自己的屍體很可能被製作成為藥傀儡,根本不得安息。
付瑤很快跟據鬼臉男找到了地方。
這是一個充滿毒草和毒蟲的地方,在這片寂靜的荒野中,危險無處不在。
毒蛇在草叢間遊蕩,不斷尋找下一個獵物,蟲子在空氣中不停地飛舞著,散發著刺鼻的氣味。
這裡是所有生命的末路,隻有最頑強的生物才有可能在這裡存活下來並繁衍後代,即使是最小的創傷也可能導致死亡,這裡需要極高的警惕性和生存能力。
付瑤不得不佩服牛哥找了這麼一個地方,還是這個地方是牛哥種植後形成的,但不管怎麼說,這裡都是練毒的好地方。
付瑤拿出自製的望遠鏡,可以觀看十裡之外的景象,並且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對方根本不會察覺。
他皮膚灰黃,雙眼深陷,神情陰鶩,一看就不是很好惹的存在。
不過他的神色冷峻淡漠,仿佛對一切都不在乎,唯獨看向手中的黑乎乎的試管帶著狂熱的神情。
原本付瑤很自信不會被發現,因為她在宗門中試過幾次,從來沒被發現,但是她低估了一個常年生活在刀尖上起舞的人。
牛哥銳利的順著付瑤望遠鏡的視線看過來,那是怎麼樣的一雙眼睛,空洞,沒有絲毫感情,給人以絕望的感覺。
本來被牛哥發現後就立即跑了,但實力遠沒有人家高,不過一會兒就被追上了。
一座古木參天的幽穀內,付瑤和邪修黑煞對峙而立。
付瑤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而黑煞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冷笑。“哼,小小修仙者,竟敢窺視本座!”
黑煞狂傲地笑出聲,手指一彈,空氣中凝聚成了一股股黑色的能量,迅速向付瑤襲去。
付瑤麵色不變,長袖一揮,周身靈氣湧動,形成了一個透明的光罩,將那些漆黑的能量一一抵擋,她手指輕彈,劍氣淩空,化作一道道劍芒,向黑煞斬去。
“劍芒?不過如此!”黑煞冷笑中,掌風驟起,化作一隻巨大的黑色手掌,直接將劍芒拍得四散。
兩者間的戰鬥愈演愈烈,付瑤心念一動,手中的青光長劍飛舞,劍尖泛起點點寒光,如同星河落入凡間,劍光所過之處,黑煞的邪氣被切割,化為點點光芒消散在空氣中。
黑煞見狀大驚,他本以為憑借自己深厚的邪修功法,足以壓製這區區一個築基。然而,付瑤的劍法之精妙,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
忽然,付瑤一聲長嘯,引爆了一個五品法器,緊接著劍尖泛起前所未有的強大氣勢,劍光如同龍吟,直衝黑煞的胸膛。
黑煞抵擋住了法器自爆的威力,但後麵這一劍雖然嘗試抵擋,但已然來不及,隻覺一股無形的劍氣貫穿了胸膛,他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化為了一團漆黑的邪氣,漸漸消散於無形。
付瑤緊握長劍,站在原地,呼吸急促,她還是中毒了。
她身上滿是血腥味,頭發散亂,呼吸急促,雙眼緊閉,一滴滴汗水從額頭上滑落,流淌到滿是灰塵的臉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她咬緊牙關,努力地讓自己保持清醒,但仍忍不住顫抖著,此時,他的身體比曾經的任何時候都要虛弱,仿佛一陣風就能把他吹走。
雖然對方隻是金丹初期,但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要不是之前經過之前的精心算計,中途沒有出現什麼意外,一旦對方有契約的妖獸出來助陣,失敗的幾率就會增加五層,雖然她有寒冰這個蛟龍,但因為矛盾,付瑤直接忽視了它的存在。
身上的血染紅了雪白的法衣,像一朵朵妖豔的彼岸花,看起來充滿了破碎感。
付瑤撐住最後一絲力氣告訴自己不要睡,丟了一顆療傷丹藥在嘴裡。
這裡才發生一場大戰,相信在毒穀的人或者妖獸都注意到了,陡然安靜下來的環境,隻能夠說明其中一個落敗,一方勝利,但動靜之大,勝利的一方受傷肯定會很重。
這時來撿漏的決計不會少,不快點離開,就等著落入下一個坑。
果然在付瑤走後不久,四五個穿著嚴實的修者靠近,幾個妖獸也虎視眈眈的靠近。
戰爭一觸即發,也不知道誰先出的手,剛平靜了一會兒的山穀再次爆發激烈的戰鬥,遠遠逃開的付瑤後怕的摸了摸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