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歡朝這邊看了一眼,他隻得說道:“司空師兄,你先頂一會兒。”
司空宇黑沉著臉點頭,手上又是一道烈焰斬,截住王錦蟒。柳清歡趁機飛向吳梓陶。
不過赤麵飛獴又豈會等他們調派好人手,它“嘰嘰”亂叫著,如猛虎下山般撲向吳梓陶,速度之快,猶如兔起鶻落!
卻見吳梓陶腳下一個模糊,身形忽閃,突然從原地消失,下一刻便出現在了三丈之外,又一閃,這一次卻出現在六丈之外、趕來的柳清歡身後!
赤麵飛獴的速度也不慢,矯健地在空中一扭,便緊隨其後,正好與柳清歡來個麵對麵,抬爪便揮了過來。
柳清歡麵色大變,骨扇瞬間出現在身前,隻聽刺耳的刺啦聲,骨扇在赤麵飛獴的利爪下隻堅持了三下,便有數根骨刺被刨斷!
柳清歡腳下青光大作,瞬間竄開。就算這樣,身上的防護罩也被抓破了一層。他一刻不敢停歇,因為赤麵飛獴在他身後緊追不舍。
吳梓陶急喘兩口氣,他臉色脹得通紅,顯然剛剛那個瞬移的神通對他的身體造成的負擔極大。
不過柳清歡吸引開了赤麵飛獴,司空宇纏住了王錦蟒,他轉頭望向麒麟樹,眼中閃過渴望之色,快速回到樹旁。
刷刷數下,九枚龍血果便被匕首切了下來,被他一一收進手中的玉盒。
吳梓陶貪婪地看著麒麟樹,竟是恨不得將此樹連根拔起的樣子。他轉頭又看了一眼遠處正激烈交戰的兩人兩獸後,果斷放棄了這個極耗時間的想法。
若是不能完好地將此樹挖出,他寧願讓它就長在這兒。不過,等他辦完所有事,再來挖也是一樣。
他用匕首在樹乾上劃出一道切口,深紅色的如血漿一般的粘液從切口處湧出來,被一滴不漏地接入一隻玉瓶中。
處於戰鬥之中的柳清歡和司空宇自然看到了這一幕,柳清歡臉色與司空宇幾乎一樣黑了。不過因是事前約定,他也沒有出聲,隻是對此人人品有了更近一步了解。
吳梓陶自然是不會在意他二人的想法的。在他看來,他花了那麼大價錢請了他二人,自然有權利這樣做。至於什麼同門之誼、朋友之情,他向來嗤之以鼻,在利益麵前,什麼都可以拋棄。
不大一會兒,麒麟樹的汁液便流完。吳梓陶滿意地收回玉瓶,又回頭看一眼那邊的戰況。
王錦蟒雖然防禦力驚人,但它又不能上天,隻要避開它的毒液和蛇眼注視,倒沒有什麼危機。司空宇不斷與它軟磨硬泡,此時它身上已被斬開了數道長長的血口,又有不少燒焦之處,看來被殺死隻是時間問題。
而赤麵飛獴卻要難纏得多,柳清歡被逼得到處飛奔。
吳梓陶目中詭色一閃,人已來到水潭邊,悄無聲息地滑了進去。
司空宇回過頭來,見吳梓陶的人影不見,他憤怒地叫道:“那家夥呢?”
“進水潭了。”柳清歡飛奔之中抽空答道。
吳梓陶自以為沒人注意到他,但柳清歡對此人很不放心,便時不時用神識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
從吳梓陶偷偷摸摸地溜進水潭來看,此人來這裡顯然還另有目的,卻是已不關他的事。
“這個卑鄙小人!”司空宇破口大罵,對於吳梓陶的行為顯然十分不恥。
他手一招,一隻儲物袋被他攝取到手中,卻是已被王錦蟒放開的刑玉屍身上的。再揚手丟出兩顆雷爆丸,同時人已倒射而出,竟然直奔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