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顏景身份特殊,在漫長的戰爭中一直擔當前線的坐鎮指揮,威望極高,所以他的離世聯盟怕影響軍心,所以並沒有對外公布。
柳清歡問道:“我那兩個小徒弟還好嗎?”
雲錚道:“好,你的男徒弟這些年可努力了,如今已經結丹了,我來之前他還特地找到我,求我一定要帶他師父回去呢。至於你那女徒弟,現在更不得了,不僅接了她老爹的棒,還精靈古怪的屢出奇招,偷襲得陰月血界那些門派世家哭爹喊娘。”
穆音音笑道:“你放心吧,柔兒很堅強,而且已經改回父姓,以後叫顏柔了。”
此時三人已經走到島內,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人,他們便暫時結束交談,將兩人介紹給其他人。
如今這座小小海島上,聚集了三四十名雲夢澤修士,看似很多,實則折損極其嚴重。
聯盟一共派了四撥人前往大蜃海,每一撥都是二十四人,如今也就剩下這麼些人。好在大多數元嬰都活了下來,所以三四十人中倒有十個是元嬰修士,算上還未歸來的翠虛和苦海,那就是十二人。
又過幾日,苦海帶著盛顏返回,至此,所有能來的人都已集合於島上,沒人的,大概也再也找不到了。
離這一年的血月還有三個月,這一日,翠虛將所有元嬰以上修士喊到一個大的洞府內,商量之後的行事。又因為雲錚的身份,他也參加了這次集會。
先是各自認識了一番,翠虛便說起正題:“相信在座各位都已知曉我們聚集於此是因為什麼,大家任務相同,自當齊心協力,多話我就不說了。如今我們抓到一隻化形的蜃獸,逼她幫忙尋找度朔山……”
一位性子急躁的元嬰修士站起來,打斷他:“我們怎麼知道那蜃獸真的有本事找到度朔山呢?也許她隻是騙我們的怎麼辦?”
苦海斜乜了那人一眼,喝了一口酒,涼涼地道:“老和尚這些天拚著臉皮不要,帶著個小娘皮滿大海轉悠,難道是吃飽了撐著?自然是為了驗證她所說的真假。這半年來,我逼著那化形蜃獸施了七次尋蹤術,其中三次在我趕去時遠遠瞅到了度朔山的影子,有一次失敗,又有三次因距離太遠沒趕得及,這個答案你可滿意?”
那人臉色脹紅,想了想,終究是坐下了。
解決了置疑,翠虛平靜地接口道:“所以現在大家都知道了,大蜃海太廣闊,而度朔山隻有在血月時才會停下來,要想到時及時趕到,我們得商量怎麼行事才是。”
“這好辦!我們現在有四十一人,其中元嬰十二人。”有人說道:“到時分成四拔人,每撥十人左右,分到海上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不就行了。到時,讓隊內的元嬰帶著金丹趕路,總有一隊人能及時趕到。”
“不好。”有人反對:“那隻化形蜃獸跟著誰?”
這倒是個問題。
翠虛一笑,拿出幾隻新做成的水鏡:“這是我前些日子煉成的水鏡,因材料有限,所以隻煉了六隻,加上之前的四隻,雖然不能做到在座之人人手一隻,但互相聯絡也儘夠了。不過,化形蜃獸跟著哪隊的確是個問題。”
苦海道:“我說,分成四隊雖然是笨法子,但也算是如今這境況比較穩妥的安排了。但每隊八個人、其中兩個元嬰儘夠了,還剩下九個人再組成一隊用來機動,化形蜃獸就跟著這隊不就行了。而且這些天,我也在尋山過程中發現了點規律,到時應該能利用。”
又有人站起來反對,聽說度朔山外存在有法陣,大家力量太過分散怕到時攻不破。
柳清歡的位置被安排在上首的邊緣,聽著其他人吵吵嚷嚷地討論,沉默不語。
雲錚撇了撇嘴,悄聲道:“除非那山上的法陣是化神大修士布下,那麼到時總有一隊能趕到,六個元嬰怎麼也能攻破了。再說,有本人在,還懼法陣?!”
柳清歡暗笑:“這麼自信?要是臨到頭束手無策,可彆砸了你的金字招牌。”
雲錚鄙夷:“我不信這世上還有我不知道的法陣!就算不知道,研究兩下不就懂了!”
說著便站了起來,一臉謙和地拱了拱手,笑道:“各位聽我一言。”
見大多數人都把目光轉了過來,他才繼續說道:“鄙人乃紫微劍閣臨淵真君座下弟子,雲城世家下代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