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歡會留下對方的元嬰,自然也是為了打劫。
那兩人也是不長眼,搶誰不好,偏偏盯上了他,結果卻落到一死一逃,還要遭反搶。
隨手甩出幾枚陣旗,將狹窄的暗巷暫時封閉後,柳清歡看向被定身術定住的元嬰。
隻見他僵直著四肢,臉上還保持著前一刻的獰猙,全身跟剛從煤灰中滾了一圈似的漆黑發亮,縈繞著濃鬱的魔氣,所以應該稱為其魔嬰才是。
柳清歡目光突然一凝,伸指一點,捏開對方握得緊緊的拳頭,從中撚出一根陰邪無比的細小長釘。
“攝魂釘?”
攝魂釘是一種煞氣極重的魔器,煉製難度很大又極為血腥,而且還隻能用一次,但其作用卻很實用,隻要打中人,便能將神識低於自己的對手神魂釘住半刻鐘,且在這半刻鐘內將會身不由己地聽從攝魂釘主人的差遣。
“難怪你們敢出來打劫。”
柳清歡嗤笑一聲,以他強大無比的神識,這兩人的攝魂釘對他根本沒用啊。
而且他們的修為和他差不多,一個定身術便被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根本沒來得及發出攝魂釘。
柳清歡一隻手掐著魔嬰,一隻手把玩著那細小的長釘,掌心突然騰起青色的嬰火,強行抹去了對方的神識烙印,沒用多久便煉化為己有。
然後他的目光落到魔嬰身上,不懷好意地說道:“要不,你自己先嘗嘗攝魂釘的滋味?”
魔嬰全身動彈不得,目中卻流露出強烈的恐懼之色。
柳清歡笑了笑,將攝魂釘收起:“算了,還是彆浪費在你身上了。”
他伸指一點,解除了魔嬰的定身術。
一能動,魔嬰黑漆漆的身體中立刻湧出濃煙一般的魔氣,身形一虛,便欲施展遁逃之術。
柳清歡毫不留情的一記神識之鞭甩過去,對方慘叫一聲,神魂受到重擊,雙眼一翻,差點厥過去。
失去了肉身的元嬰雖有飛天遁地之能,但也十分脆弱,連自爆都不能。若有克製之術,更是隻能任人宰割。
柳清歡威脅道:“不想再受鞭笞,就乖乖把儲物空間打開,或許我心情一好,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魔嬰死死咬著牙關,緊閉的眼皮下眼珠子亂轉,麵上卻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嗬嗬,看來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這一次,柳清歡直接凝出數根神識刺,將魔嬰紮得彆說逃跑,隻剩下痛苦尖叫、哭爹喊娘的份兒。
對於這種想要打劫自己的人,柳清歡完全沒有留手,不一會兒魔嬰連哀嚎都已不能發出,神魂受到重創之下,那三寸來高的小小身體漸漸變得不穩,有了崩潰的跡象。
對方氣息微弱地叫道:“我開,我開!”
柳清歡這才停手。
魔嬰喘著氣說:“不過,你要發誓留我性命,不然我情願被折磨是魂飛魄散!”
“看來你還沒看清事實啊。”柳清歡神色冷漠:“魂飛魄散?那太便宜你了!”
他右手一揮,一縷蒼青色的火苗飄浮而出,幽幽的焰身輕輕搖動,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息蕩漾開來。
遠處突然響起嚓嚓兩聲,極其輕微,若是不注意,還以為是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