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長人族和水脩族的人送走,柳清歡回頭就叫福寶去把虎兕找來。
福寶杠在原地沒動,好奇地問道:“主人,你為那小族出頭,是想把他們弄進鬆溪洞天圖裡?”
柳清歡也不隱瞞:“圖內需要人手,以後小洞天會越來越大,藥田也會開辟成大的藥園,光靠著一個人偶維持會越來越難。”
福寶頗為讚同地道:“那倒是,主人你的事也多,每天能給混元蓮、石櫰木,和幾種地階靈藥灑點青木之氣都算難得了。”
柳清歡又道:“水脩族身具水靈根,有種植靈藥的天賦,我懷疑他們還有特殊的血脈……他們在此界生存艱難,若願認我為主,我便收了他們進洞天,正好可以將種植低階靈藥、處理田間雜事一類的事交給他們。”
“那……”福寶想了想,道:“雖然從今天的情況來看不大可能,但也不排除最後他們反悔,不願認主呢。”
柳清歡灑然道:“這就是件兩廂情願的事,他們不肯,自然就作罷。你也莫要自作主張去逼迫他們,這種無謂的怨恨能不招惹就不招惹,以免擔上因果。”
“喫,我才沒那麼多事!”福寶道:“那若不認主,你還管他們流落在外的族人嗎?”
“這個嘛……”柳清歡頓了頓,一腳踢去:“哪那麼多問題!我自有主張,快去把虎兕給我叫來。”
福寶靈活地躲過那一腳,嘻嘻哈哈地跑了。
而這時候的虎兕正大刀闊斧地收整勢力,與蠍妖爭地盤,每天忙得不可開交,但一聽到柳清歡找他,立馬把事都扔一邊,屁顛屁顛地跑到了灰石地。
一進門就見柳清歡正和那位病歪歪的年輕男修坐在一棵繁茂的靈樹下,麵前的石桌上擺了一堆書簡玉冊,也不知兩人之前在做什麼。
虎兕仔細打量了年輕男修幾眼,發現對方的氣色比多日前好了不少,雖然依然一副風吹就倒的孱弱樣兒,但至少沒有馬上就要斷氣的感覺了。
“青霖道友,你找我何事?”
柳清歡轉頭道:“你來了,過來坐。”
旁邊的重樓拂著衣袖站起來,冷淡地朝虎兕點了下頭:“你們有事要說,我就不多陪了。”
柳清歡笑道:“今日與君一席話,柳某心中的疑惑大解,上人先去歇息,來日我卻還要厚顏向你請教。”
重樓扯了扯嘴角:“我這身傷還要長期賴你療養,你問的那些自創心法和各大境界的事,自然就是報酬,哪敢當‘請教’二字。”
說完,衣帶如風地走了。
柳清歡笑了笑,也不在意他的態度,開始收拾桌上各類書簡。
一個有六階妖修做奴仆、且被稱為“上君”,曾經為一介大修的人在身邊,報酬若要法寶之類的東西就俗了,還不如抓緊機會問疑道惑。
他在自創心法上還有許多不解,在隱下自身真實情況的基礎上,問些大道和創經方麵的事,卻是正合適。
虎兕眼尖地瞅到書頁上諸如“真經”、“道典”、“隱訣”一類的字樣,心裡不由癢癢的。
他是個頗有追求的妖修,不僅學了青冥的語言,為不做個睜眼瞎,還專門學過青冥的文字。但即使這樣,這桌上大多數書上的文字他竟都不認得。
虎兕眼饞地看著柳清歡收拾,忍不住問道:“青霖道友,你手上可有適合我修煉的功法?”
柳清歡手上一頓,抬頭道:“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