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覃墨年的目光狠狠砸在她臉上,周身戾氣四現。
“你故意的?”
她說的不是事實嗎?
“那哪敢?”她昧著良心說謊,“我得感謝覃總,關心我,把我的現狀告訴我爸媽。”
論含沙射影,祁月笙是專業的。
“你爸媽關心你,你怎麼這麼說話?”覃墨年盯著祁月笙,那雙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眼裡的鄙夷呼之欲出。
祁月笙呼吸一滯。
她的父母是淳樸的農民,心地善良,身處社會的最底層,以自己的血肉哺育了兩個孩子,怎麼能不稱為偉大?
“如果沒有你爸媽,你怎麼能讀大學順利畢業,又怎麼拿到這麼高的薪水?”是啊,她的老家,教育普及率並不高,很多孩子讀不到高中畢業,隻能輟學,能像她這樣考出去又逆天改命的,少之又少。
所以在覃墨年眼中,她就應該對父母感恩戴德。
祁月笙不想爭辯什麼,她們馬上就要離婚了,有些事實,不需要了解的那麼清楚了。
更何況,結婚三年,都沒了解的家庭狀況,就算她說,也會被當成不孝的汙蔑。
她扯了扯唇,笑意很冷,“你說的對,是我忘恩負義。”
“回去吧。”覃墨年的側臉冷若冰山,手掌用力,拖著祁月笙的手上車,“彆讓你爸媽擔心。”
祁月笙望著兩人相握的手,並沒掙脫。
時隔月半,她重新住進水虞嘉年的彆墅,心境卻早已大變。
夜裡,覃墨年洗完澡,躺在枕側,讓祁月笙大為詫異,背對著他,“你今晚不出去?”
男人身形微僵,臉色如古希臘的雕塑,“你趕我走?”
祁月笙眼睫頻眨,心緒平靜,“這是你的家,我不敢。”
“房子在你名下,你存心氣我?”男人扒拉過她的肩膀,祁月笙猝不及防,正對上一雙飽含慍怒的漆眸。
“真的?”祁月笙不閃不避,反倒抓住了覃墨年的衣領,清澈的水眸裡倒映著男人英俊的臉龐,像是隻印著他一般。
覃墨年心下一動,手掌下移,撫上她滑潤的肩膀。
祁月笙臉色一紅,知道這是他求歡的意思,但她今晚意興闌珊,滿腦子充斥著的,都是祁鵬說的兩千萬。
炙熱的唇齒落在她冰涼的鎖骨上。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纖細的十指繞在覃墨年的頸後,清豔的臉像極了蠱惑的妖精。
眼裡的墨色越攪越深,“你說呢?”
“那我可以隨意處置嗎?”覃墨年以為她至多是換個指紋和門禁,沒往更深處想,喉結滾動,盯著她吹彈可破的臉頰,“可以。”
吻是炙熱的,祁月笙卻閉著眼,半個小時後,覃墨年擰緊眉,盯著那張熟睡的臉。
“祁月笙。”覃墨年啞著嗓子。
祁月笙已經陷入深深的睡眠。
第二天她醒來,床邊早已沒了覃墨年的身影。
垂眸掃自己一眼,睡裙早就被卷到了腰間,雪白細長的腿勾著深色的被子。
她眸色一沉,起身打理自己。
“太太,少爺說今晚有慈善發布會,要您一起去。”她一下樓,就看見劉姨滿臉含笑,喜不自勝地宣布這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