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你不用替她撒謊。”周月薇冷冷道,“如果不是她刻意隱瞞,你能不讓我知道孫子的事?”
孩子是從自己肚子裡爬出來的,周月薇能不了解覃墨年嗎?
可覃墨年這次是打定主意要給祁月笙撐腰的。
“媽,你覺得你兒子,是隨便聽彆人話的嗎?”
周月薇一噎,白眼險些翻去天上,這就是他的兒子,胳膊肘整天想著往外拐。
“再說,這是喜事,不是喪事,用不著興師問罪。”
這話倒是說到了周月薇心坎上,因為有孫子,再大的過錯也算不上過錯了。
覃懷康適時開口,“月薇。”
覃家的臉麵在任何時候,都是放在第一位的。
周月薇當然清楚這點,當下也顧不上斥責祁月笙了,“今晚我就讓張媽過去照顧你,一旦有什麼情況,必須隨時彙報。”
祁月笙張口就要拒絕,“我……”不字還未出口,周月薇就一錘定音,邁著小碎步,拖著典雅的禮服長裙,奔入覃懷康懷裡。
身後響起男人低沉有力的聲音。
“媽也是為了你好,他快七個月了吧?”
祁月笙冷冷的,帶著諷刺,“難為你記得。”
“我記性向來不差。”覃墨年的黑瞳,一如既往的沉默,黝黑,深不見底。
他緩緩伸出手掌,覆在祁月笙隆起的腹部。
掌心滾燙。
燙得她眼眶發燙,情不自禁地往後瑟縮了一下。
這一幕夫妻情深的畫麵,深深攪痛了在旁觀望的、舒爾的雙眼。
她一直以為,覃墨年對祁月笙是逢場作戲,相敬如賓的婚姻,能有多少愛意?
最多的牽扯,至多不過一個孩子。
可現在看來,即使隻是一個孩子,那也是兩人感情的絆腳石。
臧嫿握住她的手,“真礙眼啊,祁月笙那樣的品性,能生出什麼好孩子?簡直弄臟了覃家的血脈。”
好姐妹的吐槽,竟然悄悄平息了舒爾的憤怒。
“嫿嫿,你真這麼覺得?”
“那還用說?不如我們……”她附在舒爾耳邊。
*
結束晚宴,覃墨年的司機正等在酒店外。
祁月笙累得不像話,眼皮黏連,像是下一秒就要闔上。
下一秒,腰後就多了一雙炙熱的手掌,穩穩地托住她。
覃墨年攬著她上車。
“睡吧。”他指了指自己肩膀。
祁月笙受寵若驚,結婚三年,兩人親密的次數都很少有,更彆說這樣的溫柔體貼。
如果不是懷了孕,大概一輩子也享受不到這樣的殊榮吧?
自嘲地抿緊唇瓣,下一秒,就裝作困倦,闔上雙眼。
孕晚期,極容易疲倦嗜睡。
今天上班,忙著赤雷山項目的後續開發方案,耗費了極大精力,晚上又集中精力應酬,現在是真的累了。
漸漸沉沉睡去。
中途,她的手機似乎響了下。
但她睡得太沉,恍惚覺得是自己想的太多,出現幻覺了。
可睜開眼,雖然還在車裡,但已經沒有覃墨年的影蹤。
車內黑漆漆的,隻有門外路燈閃著昏黃的光,八角燈籠搖晃。
已經入冬。
車子就停在水虞嘉年的婚房外。
外麵亮光忽的閃起。
光線隔著窗戶,折射進祁月笙的瞳孔,她本能地伸手遮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