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洛母假意笑著:“小孩性子直,彆和她計較,我就請然澤今晚到我家吃飯,這是送你們的南瓜餅,趁熱吃。”
眼看著幾人離開,江父憤怒地摔下厚尺:“真是交了個好朋友!”
殷雲伶上前安撫著他,嘴角的得意始終壓抑不住。
被霸道拉進洛家的江然澤看著皺眉的洛璃,眼含笑意:“我真沒事,就我爸那幾下都沒感覺的。”
她撩開他的衣袖,他的右手手背一大片紅印,腫得看不出原來的修長。
她掀起眼瞼睨向他,儘是不忍:“那你的手呢,被燙的都已經腫了,等著,我先拿個冰袋來。”
翻找著冰箱裡的冰袋,洛璃對江父和殷雲伶的憎惡達到了極致。
心疼偏心著他們毫發無損的寶貝小兒子,對江然澤卻是苛責打罵,受傷了也不處理。
她出來時,洛母已經將藥箱拿了出來。
“這麼些年你還沒在我們家吃過飯,今天在這嘗嘗洛姨的手藝。”洛母語氣親和地對江然澤說著。
他接過燙傷藥,一舉一動都是對長輩的尊敬:“聽洛姨的。”
見她來了,洛母招呼著她看照江然澤,起身進了廚房。
將冰袋敷在他紅腫的手上,洛璃仔細端詳著:“我記得你那堆獎杯裡還有鋼琴的得獎,這會影響你彈鋼琴嗎?”
江然澤安慰著她:“不影響,隻是暫時不能正常使用這隻手了。”
空氣靜默著,他的目光掃視過她濃密的睫毛,挺翹的鼻尖。
那股若有若無的青檸香散來,他隻覺心中的暴戾煩躁都被安撫了下來。
若不是她進來,保不準他就奪過那男人手裡的厚尺甩到繼母身上,再給那男人一拳。
反正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即使會換來變本加厲的懲罰。
手上的刺痛喚回他的注意,接著舒爽的涼意浸入皮膚。
“洛璃,你就這麼相信我沒有錯嗎?”
他聽見自己就這麼問出奇怪的問題。
“你有什麼錯?被誣蔑不反駁還是被打不還手?”她冷聲嗆著他,“包紮好了,這幾天注意點。”
江然澤垂下頭,碎發遮掩他眼中星碎的亮光,他低聲笑了起來。
洛璃抿著唇:“行了,我知道包紮得很醜,彆笑了。”
他舉起裹成一團的右手,認真評價道:“確實醜。”
“嘖,江然澤,你想半夜餓得啃床是嗎?”
她不再理會他,幫洛母盛飯去。
洛父這幾天出差,家裡隻有她們母女兩人,多數飯菜都被夾到了江然澤的碗裡。
他從未有過如此舒心的吃飯過程,與江家的矛盾都被拋到了腦後。
離開洛家時,洛璃拍了拍他的肩,語氣鄭重:“如果你爸和繼母再做這麼過分的事,你就來我家。”
洛母也語重心長地對他說:“洛姨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有麻煩就和洛姨說,洛姨支持你。”
“好,謝謝。”江然澤微笑著頷首,轉身離開。
江然澤手受傷,洛璃遞給他的零食都是開了封的,擰水瓶的角色也換成她。
幸而齊傑和他同班,許多事能托他幫忙。
隻是洛璃沒想到這還能引起女生的關注。
這些天不光班上的同學來問她江然澤的手怎麼傷的。
其他班甚至有高年級的女生也來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