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一角落。
“嘔嘔“
沈懷念扶著樹,恨不得將膽汁都吐出來,隨著腹部一空,體內的血核也停止了運轉。
這他嘛什麼破金手指,難道非要
那蝴蝶印記,他刻骨銘心,那可是自己獻出初夜的女人宋婉姝身上的。
夫妻間的一次次纏綿,早就已經坦誠相見,哪還有身體上的秘密。
現在更徹底了,血脈相容,真愛如血。
“婉姝你死的好慘啊!”
“她為什麼要這樣做,還有既已烹煮,骨便是她剁的,一個女人哪來的那麼大的氣力。”
此刻的沈懷念感覺到了來自這方世界億點點的惡意。
開局死媳婦,那下一個豈不是
單是想著他就汗毛直立“不行,不能繼續下去,太危險了,我必須去找老頭子了解一下情況,他在這個家生活已久,肯定知道些什麼!”
富二代,出事了當然要找老子,不然要他何用。
想到此,沈懷念便立刻跑去了主房,按時辰算老家夥午睡該醒了。
主房,偏室
一縷縷青煙從一隻三腳鼎廬內嫋嫋升起,室內煙霧繚繞飄散著濃濃的藥香味。
沈海身著錦袍,一張標準的國字臉上小眼眯縫著死死盯著爐內。
“輔藥已經成功,按方所示,應該下紫靈草,首烏頭。”
自語完,他從旁邊拿起兩株藥材投了進去,隨著高溫的熔煉,兩株藥材很快便沒了蹤影。
“成了,如此在煉三四個時辰,融合丹就成形了,就差最後的兩樣東西了!”
沈海自想著就很是激動,麵色有些潮紅。
“爹,爹!”
正說著,一道急促的聲音便從正室內傳了過來。
沈海眉頭一皺,快步走出門。
正巧此時的沈懷念也穿過了前廳。
一見到人,他哪還顧得上繁文縟節,一把拉過老家夥。
“出事了!”
“多大人了,怎麼還毛毛躁躁,男子漢當處變不驚,有什麼慢慢說。”
半刻鐘左右
兩人坐在椅子上,沈懷念拿起桌上的茶壺對嘴直飲,完全沒有一個富家公子的模樣。
而老家夥額頭已然皺成了麻花狀,看著便宜兒子蒼白的臉色,他再沒過多的詢問,隻是想了想說道:
“放心有我呢,你先等著,我去收拾一下,然後帶你去見個人!”
“誰?”
“見了就知道了!”
沈海說完便去了內堂。
看著老家夥不急不慌的模樣,沈懷念總算是鬆了口氣。
果然不出所料,自家老子能操持這麼大的家業並非無腦之輩,顯然是對內情有一定了解的。
沒多久
等沈海出來,他便帶著沈懷念直奔鎮西。
穿過繁鬨的坊市。
所經之處,周圍人的目光還是那麼的怪異,一個個雖然麵帶笑容,但眼神中那抹光亮還是那麼明顯。
結合中午的事件,沈懷念腦中突然有了一個十分嚇人的猜測。
這些人都想要他!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案板上的羔羊,正在供客人挑選。
太驚悚了。
“彆發愣,到了!”
擔驚受怕間,目的地已到。
兩人站在一間店鋪門口,三層高台,門口兩根木柱曆經風雨漆色已經掉落,橫梁牌匾雖老舊,但仍能看清字樣。
“雕骨鋪”
“這不是王師傅的鋪子嘛?”
“是他!”
沈海說完便朝裡麵走去。
沈懷念見狀連忙跟上。
正值下午,鋪子都開始了正規的忙碌,王同山也一樣,手拿削刀正在一個慘白的骨頭上仔細雕刻。
聽到動靜,他抬起頭看了過去。
“呦,稀客,什麼風,把沈老爺,沈少爺,吹到我這小店來了?”
“同山兄說笑了,遇到些事,還希望您能幫忙。”沈海一臉的誠懇。
聞言,王同山雙眼微眯,眸光泛起一抹猩紅,道:
“哦,看沈少爺的臉色,想必是遇到了什麼吧,不過這也用不到我,沈老爺應該知曉不對。”
“所知甚少,還望解惑。”
“哦,那說來聽聽。”
於是沈懷念又將發生的事複述了一遍。
王同山聽完看了沈海一眼,道:
“這種稀鬆平常的事,你又何必非來找我,想做好人不是這麼做的!”
什麼意思?
這種事難不成還經常發生?
沈懷念心頭悚然,而且聽話中的意思自家老家夥還知道一些,就是沒告訴他,都什麼時候了還瞞著,真尼瑪的父慈子孝。
瞬間一股涼意直接從頭躥到了腳。
沈海沒有說話,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打開放到桌子上。
裡麵放置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看起來還像是活物,正在不停的蠕動,似成群的蠕動的蛆蟲,密密麻麻連接在一起,很是惡心。
“黑靈!”
王同山眼睛一亮,快速收過錦盒,然後笑盈盈的說道:
“沈少爺,其實你遇到的事,太過普通了,在這極惡之世,血食不過爾爾。”
什麼,血食才爾爾
沈懷念感覺三觀徹底被顛覆了。
“王叔,你剛才說極惡之世什麼意思?”
“嗬嗬”
王同山嘴角一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