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半刻鐘左右
一名身著灰色僧袍的僧人急匆匆地趕了過來,他麵容白皙,肌膚看起來很是細膩,五官清秀,眉眼間有著一股子陰柔之氣。
“師兄,何事急著喊我?”
監寺空海一臉疑惑,他說話的腔調很怪,尖細中帶著一抹柔,完全沒有男人的陽剛。
沈懷念單是聽聲音就渾身泛起雞皮,再看人
他瞬間愣了。
怎麼會這樣!
空智見師弟已到,沉著臉問道:“鎮中的失蹤案是你做的?”
“什麼失蹤案?”
空海五官一擰,他正在前院好好給一些弟子喂食,怎麼一過來就什麼失蹤案了。
旁邊江長明和吳曦審視的目光打量著監寺,都什麼時候了還裝。
聞言,空智大師指著帷幔問道:
“不是你,那是怎麼回事,撕下來的黃綢去哪了!”
“師兄你說這個啊!”
空海向前走到帷幔缺失處,他臉上有些不悅:
“您不是常教導我們日行一善嗎,這不昨天我收拾的時候不小心掛撕了,然後我就扯下來拿到鎮上準備送給那些無家的乞兒也能讓他們換些銀兩。
誰知半路被人打了悶棍,醒來時什麼都沒了,就連我的僧袍都不見。”
“哼,證據確鑿還想抵賴!”
吳曦義正言辭一副正義女神的形象。
“什麼證據確鑿,到底什麼事,還有你是誰,怎麼敢在隱靈寺大呼小叫。”
空海怒氣橫生,在自家地盤除了住持,他還從未受過如此大氣。
空智大師見此,隨即就將整個事件又說了一遍。
空海聽完,當即麵色大變“不是,不是我,我的東西都被搶了,還不知道誰呢。”
“還裝,你說被搶,有人證明嗎?”
江長明繃著臉厲聲問道。
“不是我都被扒光了,哪還敢見人,佛家弟子難道就不要i臉麵了嘛。”
空海急聲道,那尖細的嗓音都快將人天靈蓋掀開了。
“死和尚,犯下如此大惡,還敢不認!”
吳曦氣憤地捏緊拳頭作勢就要給人來個武力逼問。
一旁從始至終都沒發言的沈懷念見狀,猛地一把將人攔了下來“停,不是他!”
“攔我乾嘛,怎麼不是他!”
“他是偽娘!”
“”吳曦一愣。
“”空智大師
“賢侄偽娘是何?”
最終,江長明將三人的疑問問了出來。
沈懷念看著空海平滑的喉嚨,還有那沒有一根毛的嘴,他臉上露出苦笑。
在這個時代可沒有補充雌性激素的藥品,以及護理,一個男人能成這模樣隻有一個可能。
“你是閹人!”
言罷,吳曦與江長明瞬間驚在了原地。
不單是他們,就連一向淡定的空海大師胡子都抖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師弟。
“什麼閹人,我不知道!”
空海的臉色瞬間難看至極,小時候的一次意外讓他永遠失去了做男人的根本,成了男不男女不女的存在,那可是他永遠的痛。
之所以來當和尚就是不想被人看不起,活得能像個人。
如今傷疤被揭開,他怎能承認,那不是變相地要自己受到嘲弄嘛。
其它三人看著空海的態度,不問也是心中有了答案,閹人,無根之人,很難啟齒得好不。
社會性死亡沈懷念理解,索性也不在這問題多做糾纏。
“空海大師,你說你當天出去被人打暈了,當時是在鎮上的哪個地方又或者哪條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