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恭澍遲疑片刻道“那怎麼安置他?”
“這是一枚活棋,就這麼棄之不用,未免也太可惜了。”
戴雨農也知道,有了陳陽這枚棋子,這一次的潛伏行動就不算完全失敗。
官邸對他的評價也會有所改善,但他生性多疑,在沒有完全證明陳陽沒問題之前,他可不敢冒這麼大風險。
“滬市那邊還有沒有能用的人?”
“倒是還有,畫眉鳥小組一直都是單線聯係,她們並沒有暴露。”
“很好,恭澍,現在有兩件事要你辦,一,命令財神查明11,29事件始末,看看到底是誰出了問題,在未得到回複之前,不得向他發出任何指令,滬市之前的布局,包括死信箱全都棄用。”
“二,你親自跑一趟北平,我要你去殺個人。”
“殺人?殺誰?”
“偽中華民國臨時政府行政委員會委員長,王克明。”
“局座,我走了,財神那邊怎麼辦?”
“財神那邊交給耀全負責吧,出了這樣的事,你我都需要自查,把你派出去也是為了避嫌。”
“鄭界民,他,,誒。”陳恭澍遲疑片刻,終究還是敬了個禮,退了下去。
滬市,閘北貧民區。
日上三竿,陳陽慢悠悠的從流鶯小玉家裡出來,從報童手裡買了一份報紙,熟門熟路的來到街頭的小吃攤。
淞滬會戰爆發之後,整個滬市陷入了一片恐慌,貧民區也不例外。
南來北往的商販跟本地的地痞流氓都窩在一起,此地變得魚龍混雜,各種打砸搶事件不斷發生。
加上為了防止黨國特工滲入,小鬼子對客棧,飯店裡的住戶不斷甄彆,隻要有一點嫌疑就會被抓入憲兵隊大牢,搞得就是一個寧殺錯,不放過。
這種情況下,無論是飯店還是酒店都不安全。
反而是這些下三門的流鶯最是懂得如何在黑暗中生存。
陳陽在小玉家裡躲了幾天,愣是沒看到有人上門搜查。
“老板,來一籠湯包,一碗豆漿。”
“湯包還要片刻才好,客官先吃根油條,喝點熱豆漿。”
老板也是會來事的人,看到湯包還沒熟,倒是先給陳陽拿了根剛出爐的油條。
陳陽道了聲謝,一邊看報紙,一邊喝著豆漿。
陡然,陳陽眼睛一凸,報紙右下方一則耐人尋味的尋人啟事印入眼簾。
剛剛發生戰爭,日報上幾乎每天都有很多尋人啟事,但這一則明顯不同。
在派往滬市潛伏前夕,每個潛伏小組都有一套自己的緊急聯係方式,陳陽所在的小組自然也不例外。
這一則尋人啟事正是按照緊急聯係方式的模板發布的。
陳陽環視左右,確定沒人注意他,這才按照順序排列規則將指令全部解析出來。
然後他就親切的問候一句戴老板的母親
通篇指令可以用簡單的四個字概括。
“自證清白”
我自證尼瑪的清白,陳陽很是氣憤,好不容易從虎口脫險,等來的不是召回指令,反而倒是要他自證清白,黨務調查科那些飯桶腦袋裡裝的都是大便麼?
我可是有功之臣,我為黨國流過血
陳陽悶悶的灌了一口豆漿,熱流順著喉嚨流到食管,燙的他一陣齜牙咧嘴。
喘了口粗氣,陳陽逐漸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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