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納德更彆提了,他連說華夏文都費勁,還跟人吵架,那不是自找沒趣嘛...
磨磨蹭蹭又看了半個多小時,兩人這才心滿意足。
陳陽將畫卷收好,放回匣子裡,海莉則招呼侍應生上了幾杯咖啡。
幾人分彆落座,黑田雄介抿了一口咖啡道:“陳桑,我知道我的要求可能有些無禮,”
“但我還是想問一下,您手上這兩幅畫賣嗎?”
陳陽微微蹙眉道:“黑田君,這兩幅畫可不便宜啊..”
“我知道,我知道,”黑田雄介道:“我去年在小通橋的藏寶軒買過一幅沈周的《春雨踏青圖》,那老板收了我三萬八千大洋。”
“這幅《千手千眼觀音像》是沈周晚年作品,畫技更是不凡,論價值應當在十萬大洋左右。”
“十萬大洋,有點低了吧。”陳陽笑道:“我不妨跟您說實話,這兩幅畫我可是花了十五萬大洋買下來的,”
“您如果真有興趣,我可以給你打個八折,兩幅畫十二萬大洋。”
黑田雄介皺了皺眉頭,十二萬這個數字相當之良心了。
汪副首輔送給他的那幅《寒山煙雨圖》真跡至少也得七萬大洋起。
這幅《千手千眼觀音像》價值遠在其上,碰上心儀的買家,就算十五萬也很合理。
不過,他一個領事想要拿出十幾萬卻也不容易,唯有將手上的古畫賣掉幾幅,或者還能湊出這筆錢來。
看到黑田雄介為難的模樣,陳陽也知道他一下子肯定是拿不出這麼多錢。
黑田雄介的資料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帝國大學高材生,出生在盛產女動作影星的神奈川縣,家徒四壁,能當上領事全是他自己一步步爬上來的。
這樣的人或許會有點存款,但十萬大洋這個數字絕對沒有..
正好,陳陽也沒打算今天把畫賣給他。
這貨今天晚上就得掛,萬一被東洋人看到這兩幅畫,很容易就找到他身上。
“這樣吧,黑田君,今天咱們先看到這裡,”陳陽放下杯子道:“您要是真心要買,我給您留幾天,您湊齊了錢,我再把畫給您送過去。”
“好,好吧。”黑田雄介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角落上的匣子,起身道:“陳桑,我明天給你電話,這兩幅畫您可千萬給我留住了...”
說完,黑田雄介招呼伯納德一同離去。
陳陽將兩人送到餐廳門口,熱情的與兩人道彆,等到黑田雄介坐上領事館的汽車,陳陽嘴角的笑容才慢慢收斂。
望著遠去的汽車,陳陽喃喃道:“黑田君,你跟這兩幅畫注定今生無緣,要真喜歡,改天我讓賈似真畫兩幅一模一樣的燒給您。”
“讓您在陰曹地府裡慢慢欣賞,嘿嘿...”
次日,陳陽回到商行。
不知怎的,今天一起床他的左眼皮就一直在跳。
“林秘書,今天的報紙都在這裡了嗎?”陳陽翻了半天報紙,依舊沒看到關於領事被刺的消息。
“老板,都在了,”林天寶放下手中的咖啡應了一聲。
奇怪,陳陽揉了揉眉心,難道黑田雄介沒死?
軍統跟中統聯手都殺不死他,這貨莫非是蟑螂轉世,這麼難殺...
就在此時,桌上的電話鈴聲響起,陳陽接起電話,瞬間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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