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隻有這麼幾個人?萬天木跟趙裡君他們不都在滬市嗎?”
“徐恩成發來的電報說有兩個小組二十幾個人,他莫非吃空餉?”
戴笠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當然,吃空餉這種事情在黨國內部算是最低級的**方式,不過,這個時候爆出來,總歸是令人有些憤怒。
毛峰看了看鄭界民,鄭界民目光低垂,似乎沒有為徐恩成辯解的打算。
毛峰也不知道怎麼遮掩,半晌,戴笠重重歎了口氣,道:“這件事以後再追究。”
“我命令,滬市軍統站執行《悍卒行動》。”
“除了電訊員,能上的都上,不論一切代價,務必要讓熊野良平跟犬養健留在滬市吳淞口碼頭。”
毛峰跟鄭界民同時一愣。
這個不論一切代價也太大了吧,這是要拿整個軍統滬市站去填啊。
兩人不敢質疑戴老板的決定,毛峰合上手上的記錄,起身敬禮,急匆匆的返回機要室,傳達戴老板的“悍卒行動。”
鄭界民沉默很久,小聲問到:“局座,財神那邊需不需要通知他協助。”
戴老板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半晌搖了搖頭道:“算了吧。”
“財神這枚棋子安插在滬市費了這麼大心思,就這麼暴露了太可惜了。”
“這次行動不用叫上他了,讓徐恩成自己下手。”
滬市...
一大早陳陽就被李賢淑叫了過來。
到達日僑彆墅區,陳陽赫然見到了許久未見的駐滬領事黑田雄介。
“黑田君,好久不見啊,我那兩幅畫還給您留著呢。”看到黑田雄介,陳陽笑嗬嗬的上前跟他打了個招呼。
一向與人為善的黑田雄介隻是淡淡的笑了笑,沒有搭腔。
陳陽莫名覺得這家夥好像在生悶氣....
“陳陽,你過來。”聽到陳陽的聲音,李賢淑走到門口招呼了一句。
陳陽跟黑田雄介點了個頭,趕緊迎了上去。
“本土派來的特使熊野君跟犬養君會在上午十點到達滬市吳淞口碼頭。”
“熊野君帶來了縱貫線計劃的最新批示,你跟黑田領事去吳淞口迎接一下,”
“我去,”陳陽訥訥的說道:“這好像有點不大合適吧。”
“沒什麼不合適的,”李賢淑柔聲道:“你是縱貫線計劃的負責人之一,也是黑田君的上級。”
“這種場合你當然要到場。”
“而且,你要表現合體一些,不要把你商人那一套掛在臉上。”
“你要有一個上級的樣子。”
陳陽這才反應過來黑田雄介為啥一副臭臉,感情是感覺失寵了....
“我知道了,”陳陽應了一聲,走到黑田雄介邊上。
黑田雄介朝遠處招了招手,一輛小轎車飛快的行駛到兩人身前。
司機讓陳陽坐到後方,黑田雄介卻很自覺的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顯然,他這是不打算跟陳陽溝通了,這家夥,怎麼跟個小孩子似的。
陳陽略顯無奈的搖了搖頭。
車子開出日僑彆墅區,前麵出現了一支隊伍,看樣子像是在等他們的。
看到領事館的車子開了出來,等候在路口的憲兵隊一路在前開道,引領車子駛向吳淞口碼頭。
吳淞口碼頭。
車隊行駛到碼頭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才聽見遠處響起的汽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