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特助的意見我會向大穀課長轉達。”江藤成樹硬邦邦的回了一句。
“不過,按照慣例,我們還是要知道陳特助這幾天的行蹤。”
“既然是甄彆,那就要從上到下。”
陳陽眉頭驟然一緊,小泉賢一趕緊陪笑道:“陳特助,您彆誤會。”
“江騰君不是那個意思,他是說每個人都一樣,都一樣。”
陳陽哼了一聲,冷笑道:“既然不相信我的判斷,江騰君何不把總務處的平田君叫過來問問。”
“他能夠證明,我一整天都在這裡。”
“至於下班後,送我回酒店的是司機皆川君,”
“對了,昨天晚上我還參加了一場酒會,是跟公共租界公董局的唐納爾少將以及幾位公董局成員。”
“你們是不是也懷疑,公共租界公董局裡麵有紅黨的人...”
“好了,我要說的就這麼多,兩位要是沒什麼事的話,請自便吧。”
“我還有很多業務上的事情要處理...”
“陳特助,彆生氣,彆生氣,”小泉賢一感覺道陳陽的語氣有些不善,慌忙訕笑著解釋道:“我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循例問幾句,既然您有事要忙,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說著,小泉賢一朝江騰成樹使了個眼色...
兩人走到辦公室外麵,小泉賢一苦著臉抱怨道:“江騰君,你說你沒事惹他乾嘛?”
“你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嘛,連大穀課長見到他都客客氣氣的,你上來就甩臉色給他看。”
“你特麼以為你是誰啊,得罪了他,你小心以後藤原課長找你麻煩。”
江騰成樹直愣愣的說道:“大穀課長說過,我們的工作需要從上到下甄彆整個物資運轉中心,陳陽是這裡的負責人,我自然需要甄彆他有沒有嫌疑。”
“他有嫌疑,你開什麼玩笑。”小泉賢一誇張的笑道:“他現在是縱貫線縱字課課長,連領事館都要受他轄製,看他的臉色。”
“如果是物資方麵的問題,沿途所有部門都要聽從他的調派。”
“官都做到這份上了,他還有必要跟紅黨那些泥腿子勾結嘛?”
“你沒跟他打過交道,不清楚這個人的底細,我在信息調查課,這個人可是經過幾次甄彆的,完全就是一個把金錢放在第一位的商人。”
“跟著紅黨他能獲得什麼?大穀課長讓你查案,可沒讓你給他惹麻煩。”
“而且,惹惱了他身後的那位,連大穀課長都不好交代。”
“小泉君,你是說陳陽身後還有人?”江騰成樹登時愣了一愣。
“噓,那位可是跟土肥圓將軍一個級彆的,你還是不要知道那麼多的好。”
“行了,我們分頭去各個辦公室問詢,記住,語氣和善一點,這些人來頭不小,個頂個都是有後台的。”
“我不怕告訴你,沒點後台的人,基本上彆想進這個部門。”
小泉賢一的話令江騰成樹嚇了一跳,原以為就是一個普通的物資運轉中心,聽小泉賢一的意思,這裡還都是藏龍臥虎的存在。
小泉賢一可沒說謊,東野大木幾人後麵是憲兵司令部的部長吉川正雄。
青田勇等人的後台是海軍後勤部的齋藤龍一大佐。
就連毫不起眼的白木理紗跟石原美娜都是華夏信息課特意安插在物資中心的。
要不然,你以為這個物資運轉中心憑什麼一個電話就能協調所有部門。
詢問進行了一個多小時,一個小時後,江騰成樹幾乎是黑著臉從物資運轉中心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