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於很難想象,聽到衝田競司的條件的時候,自己是如何做到一本正經而不發笑的。/br雖然一直都知道海軍跟陸軍之間有世代深仇,但能鬨成這樣的還真是離譜至極。/br聽他說話這意思是,恨不得要求設計師把潛艇的螺絲都得反著擰。/br“沒問題,隻是操作係統的話,我相信他們的工程師很容易解決。”/br“隻是,這個價格,我不知道他們要收取的費用會不會多一點。”/br“畢竟你們有格外的要求。”/br衝田競司道:“放心吧,來到時候長穀司令官交代了,錢不是問題,隻是需要對方配合我們的設計要求。”/br衝田競司口裡的長穀將軍就是現在滬市海軍陸戰隊的最高指揮官,長穀青川閣下。/br他也是廣本兼一的頂頭上司,海軍部跟陸軍部不一樣。/br他們的物資管控方麵比陸軍嚴格的多,這也導致他們出手的物資比起陸軍要少很多。/br不過,海軍最需要的東西是石油,他們也是華東煉油廠最大的客戶。/br談完了正事,陳陽本來想邀請衝田競司一起吃飯,不過,衝田競司卻以工作太多的理由拒絕了,/br陳陽聽出來,也能從交談之中的一些表現看出來。/br這個衝田競司似乎一直在學習他的父親,甚至是模仿,藤原直男的一切.../br不過,陳陽並不覺得衝田競司能成為藤原直男這樣的人。/br藤原直男給人一種隨時能掌控全局的感覺,衝田競司就明顯差遠了。/br看著衝田競司遠去的背影。陳陽目光中流露出一抹同情之色。/br當一個普通人想靠拚儘全力的學習,模仿,成為一個光芒奪目的天才,這樣的人生是很可悲的,/br而且,陳陽也能看出來,衝田競司根本沒有任何可能成為藤原直男那樣的人。/br他的性格太剛,太直,也沒有藤原直男那樣的超凡絕倫的智力,/br學到的,最多隻不過是一些皮毛。/br但就算是著一些皮毛已經需要衝田競司花上自己所有的心血。/br成功,需要一點天賦跟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可惜,那一點天賦的重要性遠超過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br這就是天才跟普通人的區彆。/br“對了,”走到門口,衝田競司似乎想起什麼轉頭說道:“陳桑,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br“本土傳來消息,黑龍會的山本一夫會長近日因為染病住院,”/br“黑龍會現在上下都很亂,夫人似乎也在為這件事發愁,”/br“而且,我得到消息,黑龍會顧問山本吉三郎帶了幾名手下悄悄來了華夏。”/br“我擔心他的目標會是你。”/br“不是,我招他惹他了,他的目標是我?”陳陽有些聽不懂。/br“你不知道山本吉三郎是誰?”衝田競司有些奇怪。/br“怎麼?我應該知道他嘛?”陳陽更是奇怪。/br“好吧,看來夫人也許有自己的安排,我勸你還是跟夫人好好溝通一下。”衝田競司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拍了拍陳陽的肩膀。/br這動作有種莫名的老氣橫秋的味道。/br鬆江,長街。/br一支特殊的商隊驅趕著數輛馬車行走在長街上。/br車隊上方懸掛著東北商會的名稱,主要賣的東西還是東北方麵的土產。/br例如貂絨,人參一類的高檔貨物。/br這種商隊在民國時期還是比較少見的,因為世道太亂。/br北方的貨物運到南方,耗費的人力物力跟收益根本不成正比。/br如果能搭上火車運輸線路,那就另說了,像他們這樣單純用人力成本。/br怎麼看都不合算../br車隊領頭的是一個滿臉虯髯的中年漢子,眼下十月中旬,中年男子穿著貼身的短褂,上麵兩顆紐扣鬆開,露出一大蓬濃密的毛發。/br此時,就算是川島芳子在這裡也很難認出來,這個滿身透著底層商人氣息的漢子就是滿洲國大內侍衛統領福祺。/br“大人,到鬆江府了,我們要不要找人去滬市知會一下公子。”趕車的漢子叫富成,也是肅親王府裡出來的人。/br川島芳子是肅親王的女兒,雖然過繼給川島速浪,不過,在肅親王府依然有地位。/br這些府裡的老人也一直以公子相稱。/br福祺搖了搖頭道:“不急,我們這一路走來,還沒人能識破我們行蹤,滬市有很多人盯著我們手裡的東西。”/br“我不敢保證公子身邊有沒有那些人的耳目。”/br“這裡距離滬市不遠,咱們先找個對方休息。”/br“富旺,你跟八旗街的那家關係不錯,帶上我的名帖,你先走一步,去幫我們探探路。”/br“我們白天休息,夜裡趕路,等安頓下來之後,再去找公子。”/br“是,大人。”富旺是富成的弟弟,他上前一步,接過福祺遞來的名帖,離開車隊朝滬市方向趕去。/br福祺則招呼眾人趕著馬車,找一個酒樓先停下休息。/br能從無數人的圍堵追殺中安全抵達滬市周邊,不得不說,福祺的腦子的確不錯。/br眼看即將到達目的地,幾人也逐漸放下心來,福祺叫了一桌席麵,讓大家好好吃一頓。/br這一路風塵仆仆,晝伏夜出,大家夥兒都累的夠嗆。/br到這裡好好吃一頓,把東西送進滬市,他們也算是能交差了。/br一念及此。福祺也似乎鬆了口氣,看著眾人狼吞虎咽大口喝酒的模樣,福祺還是小心叮囑了一句。/br“少喝點,等咱們交了差,我請大家慢慢喝。”/br富成一口喝光了杯子裡的玉露白,咂吧著嘴道:“統領,這南方的酒淡的跟水一樣。”/br“放心,這都到滬市周邊了,出不了什麼大事。”/br“千難萬險都過來了,總不能毀在這裡吧。”/br福祺看了看外麵街路上稀疏的人群,眼中泛起一絲柔和之意,這回應該沒有意外了吧。/br滬市,閘北區忠義堂。/br這是馬永貞的堂口,現在也是滬市青幫最大的堂口。/br演武堂內,馬永貞跟王九正在切磋武學,兩人拳來腳往,打的好不熱鬨。/br但行家都能看出來,王九一直是在給馬永貞喂招,幾乎都沒出什麼力。/br“二爺,底下人有發現。”一道人影急匆匆的闖進演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