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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風山頂，莫凡慷慨激昂的將自己的秩序之道講述了一遍，卻是聽得下方眾妖昏昏欲睡。
不過他卻也不在意，懶散與惰性本就是妖的本性，莫凡自然也不可能期望著眾妖在聽了自己的講解後就能打雞血。
改革本就是一條艱難而漫長的路。
他現在要做的隻是將自己對於改革妖族的秩序理念輸出給眾妖而已，其目的就是為了讓眾妖知道這件事，並因此有一定準備。
“秩序之道？”
“可笑！”
“你竟妄想以人族的秩序來約束我等，這簡直就不現實！”
炎魔聞言後更是冷笑連連，沉聲道：“我妖族走的本就是無序之道，也隻有無序才能於血與火之中塑造出真正的強者！
隻有無序才能誕生最強大的修士！
所謂秩序反而是用來約束我等的，有了約束，我等還談何自由？
說到底，所謂的秩序不就是你為了統治我等的借口嗎？”
此話一出，眾妖也臉色微變，紛紛看向莫凡。
“秩序的確是為了約束，上行下效才是一個強族的根本體現！
如今我妖族以九大妖域為首，看似強大集中，實則各自為營，說到底終究隻是一盤散沙。
但若是能夠將各大妖域整合，真正的做到上行下效，實行統一秩序，即便是無儘散沙也可以凝聚成山！”
莫凡沉聲開口，接著伸出手掌，張開五指，“五指分開，力量則難以集中，一旦五指聚攏為拳，所有的力量便皆能彙聚於一拳之上！”
莫凡說著五指聚攏捏成一個拳頭，隨手一拳轟出，便有破空之聲響起。
“炎魔兄剛剛提到過無序之道，可你卻連基本的無序之道都不清楚！”
莫凡冷笑，看向炎魔，沉聲道：“真正的無序之道是建立在有序的基礎上，化整為零，統籌調動！
而非你以為的沒有半點秩序可言！
沒有秩序，那隻能叫作雜亂無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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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無論是有序還是無序，終究也都是在秩序之列！”
他的這番話一出口，眾妖皆沉默了下來，認真開始思考，而炎魔卻臉色難看道：“就算你說得在理，但就因為有了秩序，我妖族就能夠抵抗人族了嗎？”
“你剛不是還說自己很強，根本無懼人族修士嗎？”
莫凡一臉玩味地看了炎魔一眼，卻也沒有理會他那難看的臉色，目光掃向下方眾妖，沉聲道：“我不知道有了秩序後，我們能不能抵抗人族入侵，更不知道我們在百年大劫之中能否真正的擊潰人族大獲全勝！
但我明白一點，若是沒有秩序，我們在百年大劫到來之時將依然是如同現狀似的一盤散沙，屆時彆說抵抗了，等待我們的隻有引頸待戮！
可若是在此刻建立起秩序，使得我們整個妖族自上而下的有一個統一的法度，無論是於每座妖山，還是於每個散妖都能夠很好的遵循新的秩序，那我妖族也一定會一改懶散頹廢之風，真正的步入大修行時代！
數十年的時間或許不能使我妖族的力量提升一個大的階段，但一定會有長足進步！
屆時待百年大劫到了，那時的我們至少不再是一盤散沙，而是已經由無數粒細小的沙子凝聚成了一個巨大的拳頭！
彼時即便是打不過人族，但也一定擁有了一定的反抗力量，不至於引頸待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