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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彥帶弟弟妹妹們到樓下的時候,已經有不少小孩子在底下放呲花了,還有些孩子的拿著比較高級的“噴泉”在放。
這種煙花放在地上,點著之後噴出來的火焰就跟噴泉一樣,所以大家都叫它“噴泉”。噴泉屬於高檔貨,十分稀有,所以每次有人放的時候,旁邊必然是圍了一群人。
如果某個人手裡有一個“噴泉”,也不可能自己一個人放,必然是等到周圍有一群人之後,才會點燃,然後享受他人的羨慕跟讚歎。
而周晴他們手裡拿著的那種手持呲花,就是聽個響,本來也飛不高,炸起來就隻有一點小火星。惡心的是,時常還出現悶蛋,噗嗤一聲飛到空中,然後灰溜溜地掉到地上。
但即便如此,孩子們人手逮著一個,彆提多開心了。
站在煙霧之中,聞著彌漫在空氣中的炸藥味,周彥也被孩子們的無憂無慮感染,變得放鬆起來。
不知不覺,周彥穿越過來已經十個月了,他不知道自己以後是否能夠改變這個時代,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已經被這個時代改變了一些東西。
孩子們一下樓,就開始撒歡了。
九妹周晴在樓上的時候看著乖巧可人,到了樓下,見到那群先到的小朋友,就換了副麵孔。
她徑直跑到其中一個小男孩麵前,大聲說道,“李小強,我三哥來了。”
那個叫李小強的小男孩愣愣地看了看周晴,又愣愣地看了看周彥,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
三哥?
誰呀?
周晴才不管他呢,又跑到另一個小朋友麵前,同樣大聲說道,“我三哥來了。”
周彥在後麵看著他這個小九妹表演,饒是臉皮如城牆一樣厚,也感覺到有點羞恥。
九妹呀,咱們能不能低調點?
還沒等周彥上去跟九妹說道說道,就聽到另外一道聲音,比九妹還要大聲,“沒錯,我們三哥來了。”
是周清的聲音。
周彥扶了扶額頭,隨他們去了。
……
等到煙花放完,周彥帶著孩子們回家。
周彥把他們領出去的時候,大大小小總共有四個,但是回去的時候,卻變成了七個。
多出來這三個,也是大院裡麵的,剛才都在一起玩,看周彥他們回來,也就跟著來了。
來了客人,大人們開始把瓜子、花生、糖一股腦地往外拿。
過年最開心的就是這些孩子們了,平時吃不到、玩不到的,一到過年就都有了,他們不用去考慮這些東西是從哪兒來的,隻需要好好享受即可。
對他們來說,就好像隻要到了過年,這些好吃的好玩的就會自己出現,有時候還能弄到紅包。
彆家孩子來他們家吃糖,他們家自然也不能吃虧,沒過一會兒,兩個嬸子帶著大大小小的孩子出去掃圖了。
她們還叫周彥也去,周彥禮貌拒絕。
等家裡麵的大部隊走後,其他人在看春晚,周彥見這邊裝了電話,就抽著空給幾個有號碼的熟人打電話,比如劉清、趙季平還有趙飛。
再之後沒多久,周家又變得熱鬨起來。
老爺子周憫農退休前職位挺高的,三個兒子又都混的不錯,所以來這裡辭歲的人很多,這些人也都不多待,坐一會兒就走,但架不住人多,陸陸續續的,從八點半開始到十點鐘就沒停過。
周彥是十點半離開的,老太太想留周彥在家裡休息,但是周彥拒絕了。
這兩天他剛把家裡麵床睡貼服,可不想再換床睡,重新遭一遍罪。
……
第二天早上,周彥起得挺遲。
洗漱,吃過早飯之後,已經十點鐘了,他很喜歡這種節奏,生活的腳步不用被某樣事情催著,自己的時間自己可以慢慢安排。
他準備上午把家裡麵的那些笛子拿出來保養一下,冬天比較乾燥,對笛子是一個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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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還沒有把笛子從儲藏櫃拿出來,就聽到有人敲門。
“誰啊?”周彥站在櫃子前問了一句。
“我,周宏。”
周彥關上櫃子,又去把門打開。
門外除了周宏之外,後麵還站著兩個挎著工包的男人。
“二哥,有什麼事情麼?”
周彥剛才聽到周宏聲音時,第一反應他是要叫自己跟他們走親戚,昨天晚上周清就提過這個事情,隻不過周彥沒有答應。
但是開門看到後麵的兩個男人,他又覺得不對。
“來給你裝電話的。”周宏簡明扼要地說明了情況。
周彥一愣,裝電話?現在?
他側頭看了看門旁邊掛著的日曆,確定今天是大年初一。
這年頭金陵這邊裝電話,可不是說給得起初裝費幾千塊錢就行了,還需要排隊,即便不說排隊的事情,大年初一,郵電局怎麼會派人過來?
還有,為什麼突然要裝電話?
“二哥,我又不經常回來,裝電話太浪費了。”
這是周彥的真實想法,這房子他以後肯定也很少回來住,電話裝了每個月還要交月租,實在不劃算。
另外,他也不想承這個情,裝電話不是什麼小事情。
周宏仿佛是屬木頭的,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我看你昨晚打了不少通電話,證明還是有需求。而且錢我已經交了,你也不能讓師傅們白來一趟。”
周彥這才知道,原來周宏是因為自己昨天晚上打的那幾通電話,所以今天上午特意跑來給他裝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