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都一臉懵,這段時間周彥代替賈國屏給他們布置過很多任務,也教了他們不少專業課的東西,他們都把他當成老師了。
忽然之間,周彥變成了他們的同班同學,一時間都有些適應不了。
“周彥師兄,你是在跟我們開玩笑……”
許可朗話音未落,他們的真老師李冰洋就走了進來。
看到許可朗站在後麵,李冰洋說了一句,“許可朗,上課了,坐好。”
許可朗想在周彥旁邊坐下,但是他的書還在前麵,隻能又回到剛才的位置。
李冰洋也看到了周彥,笑嗬嗬地說道,“周彥今天也來啦。”
周彥笑著打了聲招呼,“李老師好。”
李冰洋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翻開書正式開始上課。
課上到一半,周彥就忍不住扶了扶額頭,李冰洋這課真是給他上的稀爛。
一堂課下來,完全就是在照本宣科,教學效果跟學生自己看書基本上沒什麼太大的區彆。
要說李冰洋專業水平差,這絕對不可能,他可是本專業留校的,不說跟周彥還有賈國屏一樣屬於係內聞名的天才,那也絕對在他們那一屆算得上前列。
他教不好,完全是態度問題。
現在的李冰洋,就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每天把工作糊過去,等到這學期結束就飛去美國搞他的學術研究。
李冰洋當然不是什麼壞人,他平時跟周彥他們關係都還可以,在一起的時候能聊上幾句。
平時聊天的時候,周彥感覺李冰洋人還不錯,之前看到學生對李冰洋意見大,他還覺得是學生們有偏見,現在看來,學生們對他有意見那也是正常的。
最離譜的是,快下課的時候,沈懷剛起身問了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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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冰洋解答到一半的時候,下課時間到,他竟然不往下講了。雖然大學老師不怎麼拖堂,但是像他這麼乾脆的也是少見。
本來李冰洋是準備直接下課走人的,忽然想到了什麼,就笑著說道,“你們要是有什麼不知道的,就問周彥同學吧,他基礎紮實,肯定能夠給你們解惑。周彥啊,就麻煩你了。”
一直到李冰洋離開,周彥人都還是傻的。
他今天算是見到狠人了。
賈國屏之前說李冰洋撂挑子快,他還沒有什麼感受,這些好了,感受深了。
這會兒沈懷剛他們都轉頭看向周彥,那眼神就像是餓狼盯著小羊羔,還怪嚇人的。
周彥微微歎了口氣,站起身來,“行吧,沈懷剛問的這個問題,我來給你們再講講。”
“好耶!”
學生們突然興奮起來,跟剛才死氣沉沉的課堂氛圍截然相反。
後來李冰洋發現了周彥給學生們講課的事情,他不但沒有任何意見,還時常在上課的時候讓周彥起來給學生們講解知識點。
周彥自己也沒有意見,給學生們講講課,對他自己也有好處。
教學本來就相長,他在教的過程中,對知識的理解也更加深入了。
……
華揚早上去社裡麵露了麵,然後就騎車前往中央音樂學院。
《燕京文學》編輯部位於前門西大街,跟中央音樂學院幾乎可以說是在一條路上,騎車過去也就四五裡路。
到了央音,華揚就一路打聽,找到了周彥所住的303宿舍。
宿舍裡麵這會兒隻有一個人,聽說他找周彥,非常熱心地帶著他去到了作曲係的教室。
到了教室門口,那個學生朝裡麵看了看,隨後說道,“他在上課,你在外麵等一會兒吧。”
華揚也伸頭在教室裡麵看了看,問道,“請問,哪個是周彥啊?”
那個學生笑著指了指講台上,“這個是。”
“啊?”
“你等著就行。”說完,那個學生就轉身走了。
華揚看著講台上的年輕人,一臉的疑惑。
去年夏天,他第一次收到周彥的稿子《鎮長之死》就覺得這小說寫得很好,便把稿子呈送給上級領導看。
領導看了也覺得好,隻是奈何這個周彥一點履曆都沒有,小說不好給刊。
不過稿子確實好,他們不舍得退,就聯係作者,想要讓作者來改稿,最好是能夠帶上個人的履曆介紹。
再後來,華揚在《花城》看到了周彥另一篇小說《被雨淋濕的河》。
這樣一來,周彥就等於有了履曆,再次把《鎮長之死》呈送上去後,社裡麵就決定刊登了。
一開始,華揚以為周彥至少也有三四十歲了,不然很難寫出《鎮長之死》以及《被雨淋濕的河》。
後來周彥給了他另外一個聯係地址,竟然是中央音樂學院男生宿舍,他當時懵逼了好長時間,他怎麼也想不到周彥竟然是中央音樂學院的一個學生。
就在他已經做好心理建設,來找到周彥時,卻發現周彥好像不是學生,而是老師?
華揚並沒有等太久,也就五六分鐘的樣子,課堂就結束了。
見到周彥往教室外麵走,他連忙迎了過去,“你好,是周彥老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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