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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彥回到音樂廳後台的時候,見到他哥周宏帶了一個中年男人以及兩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等在休息室。
等周彥進來,周宏笑著給周彥介紹,“老三,這位是林長弓林老板,旁邊這位是他的千金林小姐,還有林小姐的同學。”
周宏剛剛介紹完,林小姐跟她同學就湊到了周彥跟前。
“周彥,我們真的好喜歡你,今晚的演出太精彩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忘的。”
“是啊,是啊,每一首曲子都好聽。”
“嗯,特彆是那首《風箏》,我都快聽哭了。”
聽到他們誇自己,周彥笑了笑,“謝謝你們的支持,你們能喜歡演出,我也非常開心。”
說完,周彥看到林小姐跟他伸手,還準備跟她握握手,誰曾想林小姐直接靠上前給周彥來了個擁抱,等到林小姐鬆開周彥,她的女同學也跑過來跟周彥抱了一下。
周彥扯了扯嘴角,偶像跟粉絲擁抱其實是常見的,但是被強抱可少見。
“妙妙,伱們矜持一點。”林長弓輕咳一聲,笑著跟周彥握了握手,“周老師,知道你跟周總是親兄弟的時候,我真的非常意外,這個世界也太小了,妙妙她們天天在家放你的作品,我聽久了,也已經成了你的樂迷。”
林長弓畢竟是生意人,說話就是有水平,一句話既表達了自己女兒對周彥的喜歡,又含蓄地表現了自己對周彥的欣賞,關鍵是不讓人覺得浮誇。
至於樂迷這個說法,大概也當不得真。
周彥笑道,“我哥之前就跟我說過,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朋友喜歡我的音樂,我也非常高興,不過他應該早點跟我說,我也好準備幾張關鍵位置的票給你們。”
這次音樂會,周宏買了不少票,不過基本上都在第二排,因為第一排的位置已經被周彥他們給留下來了,給了張雪友、梅豔芳他們,對外售賣的非常少。
“周總安排的位置已經非常好了。”
周宏笑道,“下一場前排票還有麼,妙妙跟她同學到時候有時間可以去看。”
周彥點點頭,“沒問題,一會兒我讓我經紀人拿兩張過來。”
聽到還有周彥親自送的票,兩個小姑娘高興壞了。
“謝謝周彥哥哥。”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周彥讓張有安送了兩張第一排靠左邊的票,還在票根上簽了自己的名字以及兩個女孩的名字。
拿到票之後,兩個女孩子高興的不得了,差點又要過來擁抱周彥,還好被林長弓及時阻止。
周宏把林長弓他們送走之後,又折返回來,笑眯眯地對周彥說:“林老板還真是一個女兒奴,因為女兒喜歡你,又擴展了跟我們的合作範圍。中國有熊貓外交,看來以後咱們周家,也能有音樂家外交了,多來幾個像林小姐這樣的,生意就好做了。”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要讓我出賣色相?”
“哈哈,還不到那一步。”
其實什麼音樂家外交也是周宏說笑,林長弓能加強兩家的合作,當然也不可能隻是因為自己女兒喜歡周彥的音樂,商人看重的,最終還是利益。
而周彥這個天才音樂家,其實也是周家實力的一部分。
……
第二天一大早,周彥又帶著學生們開始複盤昨天的演出。
經過前麵兩場的鍛煉,整個樂團的水平提高了不少。
雖然他們平時排練非常用心,但是排練就是排練,永遠沒有辦法跟正式的舞台比。
很多樂手,平時表現非常好,但是到了舞台上,麵對上千名花錢看演出的觀眾時,心態很容易出問題。
有時候,一些樂手上台之後,會出現大腦空白的情況,包括周彥自己,以前也遇到過,不過一般不會出大問題,因為平時訓練很刻苦。
試想想,一天訓練好幾個小時,早就已經有肌肉記憶了,根本不用刻意去想。
這次的音樂會不僅僅觀眾多,而且社會關注度也比他們之前參加的舞台更高,所以很容易出問題。
但是過了這個坎,一切就會好很多。
不過即便大家已經表現的比之前好很多,但周彥還是挑了不少問題,因為周彥知道,音樂這條路,隻有不斷地給自己壓力,才能進步。
很多業外人士,看著搞音樂的人,總覺得非常美好,但事實上,大部分學音樂的人,痛苦才是主旋律,美好的時刻總是非常短暫。
人們隻看到音樂家們在台上很美好,但平時的時候,他們多麼想把琴砸了外人卻不知道。
周彥敢斷定,一萬個學音樂的孩子,至少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個有那麼一刻想過把自己的樂器給砸了,其中還有很多人甚至想過跳樓。
就算是周彥這樣一個公認的天賦極高的學生,也一樣動過把竹笛摔了這樣念頭。
周彥到現在,還沒見過一個僅僅因為熱愛音樂,而在音樂的專業道路上走出來的。
其實大部分剛學音樂的孩子,他們那不是熱愛,隻是一時的興趣,隻有當他們堅持了很多年,音樂已經成為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這時候,興趣才成了熱愛。
不過周彥也不僅僅是提出問題,複盤結束之後,周彥笑道,“明年開學之後,我們就可以開始排練《永夜》了。”
聽到周彥說他們可以排練《永夜》了,大家都非常高興,因為這是對他們的一種肯定,隻有水平達到了,才能上台演奏這樣高難度的曲目。
“除了永夜之外,還有一首新曲子你們也要排練。”
“是《穿越時空的思念》麼?”
周彥搖頭笑道,“不是,是另外一首剛剛寫出來的曲子,名字叫《清晨·初雪·紅太陽》,明年開學我再把譜子拿給你們。”
見周彥賣關子,學生們都是急的抓耳撓腮,好奇周彥的新曲子到底是什麼。
加入鋼琴少年交響樂團,福利之一就是能夠最早聽到周彥的新曲子,這也是不少團員們入團的目的之一。
不過周彥不跟他們說,他們也沒有辦法,隻能忍著,等到明年開學了。
周彥笑著拍了拍手掌,“中午吃過飯之後,你們休息一會兒,下午兩點鐘我們出發去音樂廳排練。”
……
周彥他們在音樂廳排練的時候,《想飛的鋼琴少年》開始在霓虹上映。
田仲間二剛放學,就跑去了學校附近的電影院,平鬆和廣已經先一步到了電影院門口等他了。
“我去買票。”
田仲間二往售票口跑,平鬆和廣卻拉住了他,隨後又舉起手上的兩張電影票在他麵前晃了晃,“已經買好了。”
“多少錢,我給你。”
“不用,下次你請我看。”
田仲也沒有再客氣,點點頭,“沒問題。”
“電影還有一會兒才開始,走,我帶你聽一個好東西。”
說完,平鬆和廣自己就跑到了旁邊的空位上坐下,然後從書包裡麵掏出cd機。
“是誰出了新的音樂?”田仲間二在旁邊坐下。
“周彥君。”
田仲間二滿臉的詫異,“《鋼琴少年》不是剛剛出來麼?這麼快又有新的專輯麼?”
“不是新的專輯。”平鬆和廣搖搖頭,隨後拿了一個耳機給田仲間二,“你聽了就知道了。”
田仲間二帶著疑惑接過耳機,放入耳中。
平鬆和廣搗鼓了一會兒,耳機裡麵先傳來一段鋼琴獨奏。
剛聽到前奏,田仲間二就挑起了眉毛,“這不是《永遠同在》麼?”
《永遠同在》是專輯《鋼琴少年》裡麵的一首曲子,怎麼是新曲子了?
平鬆和廣沒有解釋,隻是笑著說道,“你繼續聽。”
田仲間二沒有再說話,繼續往下聽,隨後他發現,這段跟《鋼琴少年》裡麵的《伴我同行》不太一樣,應該是改編了。
他還是不明白,總不能說,改編一下就是新曲了吧。
不過,很快他的疑惑就消散了,因為他聽到一道歌聲。
這首曲子竟然被改成了歌。
田仲間二聽過粵語歌,也能聽出來歌手用的是粵語。
女歌手的聲音低沉婉轉,在中音區表現非常好。
田仲間二之前都沒想過,這首曲子竟然能夠做成歌,而且還這麼好聽,這個女歌手的聲音也非常適合這首曲子。
雖然沒有跟歌詞,但是田仲間二能夠體會到這首歌所抒發的感情,這種體會跟單聽純音樂又有些不太一樣。
等到一曲結束,田仲間二問道,“這是誰唱的?”
“梅豔芳啊。”
田仲間二點點頭,梅豔芳算是在霓虹比較出名的香江歌手,他還聽過梅豔芳的幾首霓虹語歌曲。
“這首曲子改成歌真好聽,如果有霓虹語版本的就好了。”
“粵語版的也很好聽……如果有霓虹語版的,你希望誰來唱?”
“當然是名菜。”
平鬆和廣笑了起來,“我就知道。”
田仲間二最喜歡的女歌手就是中森明菜了,當然,在霓虹,喜歡中森明菜的人那可太多了,田仲間二隻是萬萬千千中的一個。
不過拋開個人的喜好,田仲間二覺得中森明菜來唱這首歌確實不錯,中森明菜演唱的話,跟梅豔芳的風格應該不同,中森的聲音更加空靈一些。
平鬆和廣沒有跟田仲間二繼續討論這首歌,他笑著說道,“還有一首,我們繼續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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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改編周彥的曲子麼?是哪首?重逢?風箏?還是什麼?”
田仲間二猜了一圈,但是每猜一個他自己又搖搖頭,因為他覺得這幾首曲子都不太適合做成歌。
平鬆和廣沒有回答,笑著摁了cd機的播放鍵。
過了一會兒,一段小提琴的聲音傳到了田仲間二的耳朵裡麵。
田仲間二皺了皺眉毛,這段旋律讓他感到陌生,他確信,《鋼琴少年》裡麵沒有這段旋律。
當然了,既然是曲子改成歌,也可能後期編曲加入的前奏。
不過等到後麵歌聲響起的時候,田仲間二已經確定,這是一首新曲子了。
聽著婉轉悲傷的歌曲,田仲間二慢慢閉上了眼睛,雖然還是聽不懂歌詞,但是這首曲子,讓他感覺到了一種生離死彆的悲傷。
田仲間二並沒有經曆過生離死彆,但是悲傷的情緒有時候是相通的,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想到了自己剛剛受傷的那段時間,那個時候他整個人像是脫離了這個世界,跟誰也不想說話。
看到田仲間二沉浸在音樂中的樣子,平鬆和廣滿意地點點頭,有時候聽到一首好歌的喜悅,並不如把歌分享給誌同道合的朋友而產生的喜悅更強烈。
好音樂難求,知音更是難得。
梅豔芳的這張粵語專輯還沒有在霓虹發行,平鬆和廣是通過朋友在香江弄到的,所以現在霓虹知道這兩首歌的人很少。
等到一首歌播放結束,田仲間二問道,“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叫《假若愛有天意》,我問了朋友,他告訴是這樣翻譯的。”
其實不問翻譯,他們也能猜個大概,因為他們認識不少漢字,比如這首歌曲中的“愛”“天意”,他們都是認識的。
田仲間二點點頭,“這也是周彥君作曲的麼?”
“是的,聽說也是一部電影的配樂,不過這部電影還沒有上映。”
“嗯,這首歌給名菜唱也非常合適。”
平鬆和廣翻了個白眼,田仲這家夥恨不得全世界的好歌都給中森明菜唱,但平鬆和廣又不得不承認,如果中森明菜來唱這首曲確實也不錯。
“如果你真的想讓她唱這兩首歌,不如寫信給她,或許她能接受你的建議。”平鬆和廣笑著提議。
田仲間二撇撇嘴,平鬆和廣總是會提這種不靠譜的建議。
“你認為這兩首歌哪一首更好聽?”
田仲間二表情嚴肅道,“平鬆君,聰明的人是不會去比較的……當然,如果你一定要一個答案的話,我個人更喜歡《假若愛有天意》。”
“恰恰相反,我更喜歡《伴我同行》哦,你不覺得第一首歌更加自在一點麼?”
這就是田仲間二跟平鬆和廣的區彆,田仲間二更喜歡悲情一點的歌曲。
“這張專輯在霓虹發行了麼?”
平鬆和廣搖搖頭,“沒有,不過我可以把它借給你聽幾天。”
“那就多謝了。”
……
兩人正在討論《伴我同行》跟《假若愛有天意》,一個高挑靚麗的女孩子走到他們旁邊,歪著頭笑道,“田仲,你也來電影麼?”
田仲間二抬起頭,看向女孩,是他們班的伊吹鈴音。
“嗯。”田仲間二想要擠出一點笑容來,但最終還是作罷,他已經跟同學們疏遠很久了。
旁邊的平鬆和廣反倒比他更加熱情,平鬆和廣站起身來,笑著說道,“你好,我是平鬆和廣,田仲的好朋友。”
“你好,我是伊吹鈴音。”
“你也是來看電影的麼?”
“嗯。”伊吹鈴音點點頭,“你們準備看什麼電影?”
“今天剛上映的《想飛的鋼琴少年》,你呢?”
“這麼巧,我也是要看這部電影的。”伊吹鈴音笑著說道。
“你已經買好票了麼?”
“沒有,我現在去買票。”
伊吹鈴音又笑了笑,跑去售票處買了兩張《想飛的鋼琴少年》的票,隨後又回去跟平鬆和廣他們聊天。
過了一會兒,電影開始檢票了,平鬆和廣和田仲間二往檢票口走,伊吹鈴音卻沒有動。
“你不檢票麼?”平鬆和廣問道。